小婉平時在院子裡的西屋睡覺,幹了一天的活,她吃過了晚飯,在床上看書的時候困倦的睡過去了。
任平生給她熄了燈,蓋好被子走了出去。
走到了正方門口,手按在門把手上的時候,他的右手忽然泛起了淡淡的金光。
隨著門被推開,卻已經不是之前的景象。
一個大約十幾個平方的房間,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此時的房間裡面空蕩蕩的,只有一面牆上豎立著一面壁櫥。
壁櫥上下分為數層,分別擺放著一些弩箭、匕首、反曲弓等武器,方便麵、速食火鍋、桶裝水等食物,以及消毒噴霧、便攜藥箱等藥物,還有戶外電池、太陽能板、手機等電子產品。
最底下還疊了兩身衣服,以及幾件防護服、氧氣面罩和幾瓶醫用酒精和消毒水放在那裡。
角落裡還存放有一桶二十升的汽油。
任平生將門口早就收拾好的藥材,一箱一箱搬到了房間裡。
本來空曠的房間,頓時就變得滿當當的。
關上房間門,任平生拿起了壁櫥上的手機,當房門再次打開的時候,本來沒有信號服務的手機,搜索到了信號。
而門外再也不是小院,而是一個滿是現代風格的房間了。
隨著熟悉的環境映入眼簾,任平生整個人的精神都更加松弛下來。
“這個中轉空間還是小了一點,十二個平方也就相當於一間逼仄的臥室,放不下太多東西。”
任平生一邊感歎,一邊將空間裡的箱子都搬到了外面房子的客廳裡。
隨著屋門一關,任平生的右手上淡淡的金光也消失不見。
看了一眼牆上的掛表,晚上九點鍾。
九點鍾,在異世界已經是黑燈瞎火、萬籟俱寂,而在現代社會卻是夜生活剛剛開始的時候。
走到窗前往外看去,外面的街道車水馬龍,秋意漸涼的淄市依然不缺少在街道上行走的人。
有的是剛剛下班,急色匆匆的往家趕;有的是閑來逛街壓馬路;還有熱戀男女勾肩搭背、當街親吻、大肆虐狗,宛如狼狽,令人不齒。
任平生洗了個熱水澡後,到廚房接了一杯熱奶來到了主臥,換上一身舒服的睡衣以後,先給和老爸一起在省城工作的老媽打了個電話,便躺在了一米八的舒適大床上,又和幾個熟悉的同學、朋友聊了聊,等到十點多的時候,幹了半天活的身體倦意襲來。
關了燈,便是一夜好眠。
第二天早上七點,鬧鍾響起,臥室窗簾自動打開,已經天光大亮。
刷牙洗臉更衣,已經是七點半。
拿來梳子,將已經到肩膀的頭髮梳理了一下。鏡子裡,因為留了長頭髮,英俊的臉孔甚至有些難分男女,但隨著他隨手拿過一個檀木發釵,將頭髮挽起,在腦後扎了個發髻,又立顯男人英氣!
配合他身上亞麻的藏藍色寬松衣褲,看上去頗有幾分灑脫出塵,儒雅隨和的氣質。
兩個多月堅持鍛煉,改變還是很大的,本來虛胖的身體,現在充滿了活力。
戴上口罩,乘坐電梯下了一樓,外面就是熱鬧的街市,此時正是上班高峰期,早餐店生意正紅火,熱騰騰的小籠包,香噴噴的蔥油餅。
正是人間煙火氣,最撫凡人心。
“李哥,兩個肉火燒,一碗豆腐腦。”
任平生隨便走進旁邊一家店裡,喊了一聲。
“好嘞。”
那邊李哥剛過門兒不久的媳婦應了一聲。
任平生住的這一片,屬於淄市的老城區,雖然建築不如西邊新城那邊的氣派,但是熱鬧程度卻不是新城區那邊能比的。
他住的是沿街房,上下五層,雖然蓋了有些年頭,但淄市這兩年市政管理不錯,這兩年剛提升改造過一次,無論是隔音,還是電梯、電氣等,都沒有問題。
建築外表提升亮化,光鮮亮麗;建築裡面老舊小區改造,住著也非常舒服。
外面的街道,也是機動車道和人行步道分離,景觀植物,兒童樂園,小橋流水,移步換景之間,都相得益彰,彰顯了這一座老工業城市向著人居環境智慧宜居的公園城市方向發展的決心和信心。
“任老弟,聽說你家那兩間門面重新裝修了?是租出去了還是怎?”
這時候,李哥左手端著燒餅,右手端著豆腐腦過來。
“沒有,如果租出去的話,還不得先緊著李哥你麽。我是準備自己開個店。”
以前這李哥就跟任平生說過,自己的小店只有五十多平,這幾年生意做得如火如荼,想要再擴大一下餐飲店,做一個綜合性的中餐廳,就看上了任平生家那二百多平的店面。
“老弟要做什麽買賣?”
李哥略有警惕。
“打算開個藥店。”
任平生答道。
李哥笑道:“那先預祝老弟生意長虹,財源廣進,我先去忙了。”
李哥的早餐店確實忙活。
吃過早飯,任平生晃蕩著走到了自家的門店前。
門店經過重新裝修,已經是古色古香。
不過,兩間門面暫時隻裝修了一間,另一間門面還掛著鎖。
以前租給了一個燒烤店,這一夏天因為疫情反反覆複,老板沒賺到啥錢,到了秋天生意不好,那老板乾脆退租回老家去了。
“但願世間人無病,何妨架上藥生塵。”
店門兩側一副木刻對聯,和古色古香的裝修風格融為一體。
拿出鑰匙推開門,裡面的櫃台、貨架、電子秤、收銀台、收銀系統等等,都已經一應俱全。
萬事俱備,只差東風。
任平生花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將“東風”一箱箱從自己住的樓上搬了下來。
這個時候已經將近九點鍾。
一陣風鈴聲,店門被推開,一個約莫二十多歲,穿著風衣的女人走了進來。
女人看著正在洗手的任平生稍楞一下,卻是沒想到這家店的老板竟然這麽帥氣,且有一種不同於人的氣質,這打扮和氣質,倒是與這古色古香的藥店相得益彰了。
“你好,店剛裝修,還沒開業。”
任平生擦著手,笑著說道。
“嗯,老板您好,我是來應聘的!”
女人摘下了臉上的魔鏡,展顏笑道。
“半夏女士?”
任平生問道。
“是我,我姓泮,本名泮夏。”
泮夏笑著伸出右手。
“嗯,我看過你的簡歷,倒是你的網名半夏和我們中藥店很契合。”
任平生伸出右手和泮夏輕輕一握,邀請泮夏走到一邊的木質沙發椅上坐下,倒了兩杯水。
“簡歷上說,半夏你是原來是咱們臨區中醫院的護士,從小生長在中醫世家,爺爺和爸爸都是中醫,怎麽會選擇來我這的?”
“實話說, 當然是因為您開出的薪資高,而且臨區離家遠了一些,再一個我剛畢業不久,在醫院裡也沒有編制。”
半夏說話很實誠。
當然,目前形勢之下,天天加班連軸轉的采樣令人疲敝,也是促成她離職跳槽的原因之一,她怕未來老板嫌棄她不能吃苦,就選擇性的沒說。
任平生點點頭。
他開出的一月八千,五險一金的待遇,確實遠超臨區中醫院的薪資待遇。
接下來,任平生讓半夏和他一起將箱子裡的藥品,一一分揀歸類放在了貨架和藥匣裡。
這個過程,任平生也知道了半夏還是有些水平的,對於草藥的種類、年份等判斷,比他可強多了!
至少,做一家小藥店的導購和店長,沒有什麽問題。
這就令任平生很滿意了。
“半夏,之前網上聊得,你可以介紹一位有執業資格證的老中醫每周坐鎮兩天?”
任平生問道。
“那是我爺爺。”
半夏對於這一家店,有著出乎意料的驚喜。
這些藥材,如果沒看差的話,竟然都是一些野生的藥材,只看成色就比那些人工養殖的強了太多!
而且,還有不少年份很足的大藥,像是人參、靈芝之類珍貴藥材,也不在少數!
很多在別的中藥店裡都能當做鎮店之寶了。
雖然品類還不算很全,但這個藥店的價值絕對不低!
再一看這個年輕的老板,不光人長得帥氣,只看這些藥材,這身價也絕對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