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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戰騎士勞倫斯的贖罪之旅》一百零八 甜蜜鋒刃
  冰冷潮濕的黑暗如水滴一樣滴落在勞倫斯心頭,他草草地吃了一點東西,然後小睡了一會,又拎著他的長劍回到了地下室。卡琳替他點燃了幾盞油燈便離開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給勞倫斯一個足夠安靜的空間,然後等著公爵命令駐扎在旅店門前的士兵們撤走。

  地下室毫無生機,連老鼠和蟑螂都沒有,特殊的光源把地下室內部結構的鋼筋和石塊塗上了一層陰沉的薄膜,這讓勞倫斯對這間避難所有了片刻的憐憫。有人在很久以前建造了它,從諸多逃生通道和隨處可見的備用武器不難看出,設計者對它傾注了很多心血,但它的潛力完全沒有被挖掘出來。

  它現在唯一的用途就是庇護兩隻肝膽俱裂的雛鳥。不管這間避難所是何時被修建的,不管它曾肩負著何種重要使命,它現在都被人們遺忘了。來自猩紅平原的風從幾條不知通往何處的密道盡頭吹來,帶著一股陳年苔蘚特有的腥味。勞倫斯被熏得打了個噴嚏,然後他聽到了極其微弱的對話聲。

  “把酒和信放在他房間裡,他知道該怎麽做。”

  “可是,吾主,如果奧蘭多…”

  “那個老不死的以為自己已經完全掌控了局勢,所以他不會多此一舉的。”當勞倫斯豎起耳朵的時候,他能明確感受到那個男聲中的惡毒與憤怒,“不用怕,這片區域的每個守衛都是我的人。去吧,這場鬧劇很快就會收場的。”

  “遵命,吾主。”

  勞倫斯下意識起身,試圖尋找聲音的來源,但最終他看了看數條迷宮般幽邃的坑道,又看了看至今仍未醒來的菲麗絲,最終還是不甘地坐了下來。

  有人想加害奧蘭多公爵。勞倫斯剛想起身去找卡琳報告,便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不必如此擔憂。公爵曾親口說過,每年都有不少懷著各種目的來刺殺他的蠢貨被掛在城牆上示眾,而身為一個旁觀者最應該做的便是為這些身手不凡的蠢蛋哀悼。公爵的城堡就是清理者的大本營,光是外圍就常年駐守著幾百名全副武裝的精銳老兵。哪怕真有哪個神通廣大的殺手躲過了清理者的盤查,避開了老兵們的巡邏,成功溜進城堡內部,也絕不可能更進一步了。沒人能越過夜鶯和雲雀這對姐妹所設立的禁區,不管是偽裝精妙的殺人暗器,還是見血封喉的劇毒鋒刃,隨便從幾百樣陷阱中挑選一個都能把自命不凡的刺客屠宰上千次,剔得連骨渣都不剩。正面刺殺的可能性被一次次慘烈的失敗所否決,以至於他們的後來者只能采取更加隱秘的手法——下毒、女色、脅迫公爵的手下…但無一例外,他們都失敗了。

  卡琳曾提起過,與其考慮刺殺公爵的可能性,還不如去想想怎麽才能割掉蘭斯國王的腦袋,至少後者還存在些許可能。

  當然,菲利普遇害之後,卡琳就再也沒提起過這件事。

  猶豫再三,勞倫斯還是決定向卡琳報告一下。但他剛收回思路,就發現菲麗絲不知何時已經醒來了。

  傷口愈合的確會帶來難以忍受的痛楚,老實說只要忍耐一會就好了。但在經歷了幾場噩夢的折磨以後,就不好說了。勞倫斯得承認,和菲麗絲有一定程度上的通感讓他在一瞬間差點忍不住爆了粗口。可怖的噩夢已經弄斷了她的脊梁,撕裂了她腿上的每根肌腱,每一個動作都讓她感到陣陣眩暈,她需要極為驚人的意志力才勉強捏了捏勞倫斯粘膩的掌心。

  “你不是蘭斯人。”

  勞倫斯一怔。

  “你甚至不屬於這個世界。

”  菲麗絲的語氣分明是在求證,但她眼中的古怪神采卻告訴勞倫斯,她已經知道了真相。

  “我…”勞倫斯慢慢坐在了菲麗絲身邊,猶豫了一下反問道:“你看到什麽了?”

  “那是你的家鄉嗎?街道上到處是飛馳的鋼鐵盒子,街道兩旁是高聳入雲的透明石塔,還有…”

  “是。”勞倫斯點了點頭,打斷了菲麗絲的陳述。

  “那你到底是誰?”

  “我也不記得自己到底是誰了,總之,在這裡我是亞當·勞倫斯。”

  他感到一種森冷的恐懼感從菲麗絲的胸中升起,當他一臉無奈地看向她時,她下意識縮了縮身子。

  “抱歉,我覺得這種事太…荒唐了,所以就一直沒和你說。”

  “你是什麽時候變成勞倫斯的?”似乎是看勞倫斯沒有惡意,菲麗絲便試探性地把手抽了回來。

  “認識你之前。也就是說,從一開始你認識的勞倫斯就是現在的我。”

  他沒說謊。菲麗絲本能地相信了這個事實。

  “我還以為你…”

  話到嘴邊,她卻說不出口了。但那一瞬間勞倫斯就知道她想說什麽了。

  “怎麽會呢。”勞倫斯笑著伸出手指,屈指一彈,彈在了菲麗絲的額頭之上,痛得她臉上緊繃的肌肉一陣緊縮,“也許這就是天意吧,我被流放到塞納,然後遇見了你。如果…”

  “啪”的一聲脆響,勞倫斯莫名其妙挨了一記耳光。他訥訥地捂著臉,眼裡閃爍著困惑和迷茫。

  確實很難理解。

  在他反應過來之前,菲麗絲一把抱住了他。她把頭埋在勞倫斯胸前,花了好長時間才平靜下來。

  “以後不許再騙…讓我擔心了。”她輕輕擰了勞倫斯一把,努力裝出一副凶巴巴的樣子,但從她隱約帶著哭腔的沉悶音調中,勞倫斯突然能明白她的行為了。

  以前,勞倫斯總會自嘲地想,如果他能和唐納德一樣巧舌如簧,那也許菲麗絲早就與他有更進一步的關系了。

  現在僅憑本能,他也知道該怎麽做了。

  “嗯。”他認真地拂去她眼角的淚花,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

  “等危險解除,咱們就回茶花領去,蓋一間新房子。領主的莊園會很大,每天會有幾十個蘭斯的貴族小姐服侍你…”勞倫斯小聲念叨著:“庭院裡可以種你喜歡的花,還可以放一架秋千,而我會在那間寬敞的廚房裡給你做點心。春天,咱們可以在閑暇時間蕩秋千。夏天咱們就坐在樹下看星星。秋天,唔…也許處理落葉會很麻煩,不過這種小事應該有人代勞。冬天,咱們在院子裡堆個大大的雪人,然後圍著暖烘烘的壁爐喝上一杯熱騰騰的花果茶…”

  勞倫斯從未想過有朝一日他也能搜腸刮肚,自然地說出這些花言巧語。也許是他今天的情緒的確有些亢奮,他的話讓菲麗絲很憧憬。

  數次患難與共,他們已經不需要單薄的語言來證明什麽了。終其一生,他們都不會再分開。

  菲麗絲突然抬起頭,與勞倫斯對視了一眼。似乎是看他傻乎乎的樣子很可愛,又好像是她心疼這個在她身邊守了好幾天的騎士,或者,其實沒什麽特別的理由,也不需要什麽理由。她不再壓抑自己的感受,粗暴地按住了勞倫斯的腦袋,然後閉住眼吻上了他的唇。

  毫不誇張得說,那一瞬間,勞倫斯連以後孩子叫什麽都想好了。他不會成為奧蘭多公爵那樣的英雄,因為他想和菲麗絲吃遍各地美食,再把世間所有壯美的風景看個遍,根本不會有時間去當英雄的。他們會一起走過雪山和大海,一起穿過草原和沙漠,一起看星河的浩瀚,一起躺在花海中嬉戲。如果沒有身邊的她,再廣闊的土地, 再美味的食物,再崇高的地位,又有什麽意義呢?勞倫斯自知他只是冗長歲月中的一個平凡過客,他只希望能和他愛的人健康快樂的活下去,這樣他在這個世界上的第二次生命,就不算是毫無意義了。

  可就在勞倫斯沉浸在幻想中樂不可支時,一個陰險的男聲在他耳邊響起。

  “父親,那謀殺我兄長的卑鄙騎士沒有死。是的,我非常確定,亞當·勞倫斯還活著,而且他就在這座城市裡。”

  勞倫斯被嚇得打了個哆嗦,他一把推開菲麗絲,拿起了手邊的長劍,神經質地尋找著聲音的來源。

  “怎麽了?”菲麗絲雖然有些氣惱,但她也感受到了勞倫斯心中暴漲的驚懼。

  “你沒聽到嗎?”

  菲麗絲搖了搖頭,她確實什麽都沒聽到。

  勞倫斯也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出聲。他小心翼翼地抓著武器,邁向一條幽邃的地道,菲麗絲匆忙跟上了他。漫長等待的煎熬仿佛在勞倫斯身上蝕刻了燃盡一切的憤怒,菲麗絲察覺到他眼中有一種光芒,一種隱藏在憤怒之下的,因希望而誕生的勇氣之光。

  點燃勞倫斯雙眸的光芒讓菲麗絲意識到,那個無所畏懼的銀翼騎士回來了。

  而放眼整片大陸,再也沒有比銀翼騎士更可怕的步行死神了。

  ps:最近在考證,還是好幾門一起考,所以什麽時候能更新我也不知道(抱歉)

  我只能保證不當太監,除非我人沒了。當然,龜速更新和太監似乎沒什麽特別明顯的區別。

  感謝各位支持,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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