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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戰騎士勞倫斯的贖罪之旅》六十七 更美好的明天
  這場宴會真是糟透了。

  它直接毀掉了勞倫斯的懶覺,間接擠掉了他一整天的悠閑時光。勞倫斯一早起就換上了唐納德借他的禮服,坐在約克公爵的馬車上,揉著惺忪的睡眼趕往王宮。

  塞連的使者將從金雀花大道前往王宮,為了防止意外發生,這條大道被暫時封閉了,有整整一千名士兵都把守在大道兩側,嚴陣以待。勞倫斯乘坐的馬車隻好從小路繞行。和作為蘭斯臉面的金雀花大道不同,小路兩旁堆放著許多雜物——各色家具、成捆衣物,還有廚具和食物。毫無疑問,這是那些打算離開城市的居民們的家當。不是所有人都對接下來的日子抱有希望,許多人寧可去鄉下投奔他們的窮親戚,也不願留在這個即將被玷汙的恥辱之地。

  馬車在人多的地方放慢了速度,百無聊賴的勞倫斯把目光投向窗外。他注意到許多小巷的牆壁上都有標語和告示,除了寥寥幾張記錄著陣亡士兵的官方訃告外,其他內容都由各種各樣的字體手寫而成,字裡行間有許多拚寫錯誤。這些標語有些是用油漆塗抹,有些是用炭塊和粉筆所作。勞倫斯能辨認出那些大膽而憤怒的塗鴉,是在詛咒道貌岸然的教會和邪惡的侵略者,一些更難辨認的塗鴉甚至在呼籲蘭斯民眾聯合起來,起義,復仇,將死亡帶給這些外鄉人。

  反抗的火花尚未熄滅。從這些或哀怨悲痛,或憤怒凶狠的文字中,勞倫斯能輕易察覺到這個事實。

  終於,馬車停在了王宮門前。作為晚宴嘉賓之一,勞倫斯早早與一眾貴族站在王宮門前,迎接塞連使者和教會使者的到來。在無意中聽到了貴族們的竊竊私語後,勞倫斯才知道至今仍有許多貴族不願在教會的調停下與塞連帝國和談。

  “只要奧蘭多公爵的軍隊趕到,我們完全可以反敗為勝。”一個被假發悶得滿頭大汗的胖老頭嘀咕道。

  “就算沒有奧蘭多,我們也能把塞連人趕回去,只是需要一點時間征兵而已。”另一個手持折扇的陰柔中年貴族不忿地咕噥道:“真搞不懂那位大人在想什麽,我們還有幾十萬奴隸,幾百萬民眾,隨便拉出十幾萬人上戰場,都能把塞連人嚇跑。”

  勞倫斯氣得幾乎笑出聲來。假如蘭斯宮廷裡都是這種貨色,那蘭斯能贏下戰爭才是有違天理。他本想諷刺那人,陰陽怪氣地告訴他:面對能在一天內擊潰十萬正規軍的強敵,十幾萬臨時拚湊的散兵能不能在正面戰場頂住半個小時的進攻都是問題。但勞倫斯忍住了,他意識到和蠢貨講道理會讓其他人分不清誰是蠢貨,況且他只是個身份特殊的騎士,得罪這些貴族對他而言沒有任何好處。

  “噓,他們來了。”

  塞連代表團的配置十分正式,態度謹慎。護送使者的衛兵都身材高挑,眉清目秀。他們穿著製作工藝十分精致的閃亮盔甲,動作整齊劃一,狀如一人。多數蘭斯貴族都驚訝地瞪大了眼,他們對塞連的刻板印象已經完全被顛覆了——閉塞、窮困、落後、野蠻、樂於炫耀武力。從那些衛兵工藝頗為精細的盔甲和充滿警戒意味的儀式武器來看,塞連人在外交禮儀方面的造詣已經直逼蘭斯的儀仗隊了。

  他們一直都很擅長學習,方方面面。

  “看那華而不實的打扮,他們的花哨盔甲也許挨上一拳就露相了。”有人不屑地說道。

  勞倫斯無奈地哼了一聲,不做評價。要論虛有其表的繁複禮節和浮誇打扮,蘭斯貴族的日常裝束就與眼前的儀仗隊不遑多讓。

勞倫斯注意到在那些衛兵身後,還有一隊重裝步兵在馬車後方擔任額外護衛。這些人都是能以一當百的精銳戰士,雖然步伐相對散漫,但他們的盔甲同樣工藝精妙,線條流暢優雅。再怎麽伶牙俐齒的刻薄貴族也挑不出他們的毛病,畢竟這些戰士身上散發的沉重殺伐氣息,在尋常騎士身上都是相當罕見的。  雖然讓人難以接受,但蘭斯人確確實實在儀仗方面被塞連人壓了一頭。一些蘭斯士兵甚至被嚇得不敢動彈,以至於約克公爵先行幾步後,負責護衛攝政的衛兵們才跟了上去。即使如此,公爵的步伐也依舊從容優雅,充滿了希望與榮耀。

  “早安,尊貴的攝政王。”塞連帝國的使者從馬車中走出,從容不迫地向公爵行禮。領頭使者那壯碩的身材使他優雅的動作顯得有些下流,他殘忍地模仿著蘭斯貴族的口吻,帶著一種蘭斯人都會感到厭惡的浮誇與虛偽。

  “早安。看來我們都不喜歡乏味且毫無誠意的問候。”公爵的笑容十分得體,他微微點了點頭,小聲說道:“你模仿蘭斯貴族的腔調,本質只是在彌補你們不善交流的缺陷而已。事實上,合格的蘭斯貴族從不會直截了當地表露態度,過早地露出不必要的破綻。當然,你現在一定很生氣,但我們是龐大國家的代表,所以你最好意識到,傲慢的挖苦只會讓我們的私人關系更差。你不是什麽不可或缺的關鍵人物,因為掌控一切的是你身後的皇帝和我身後的議會。”

  使者臉上的惡毒渴望轉變成憤怒, 但很快,他便緊緊咬牙,僵硬地點了點頭。

  “我會記住您的教導,攝政王。”使者的傲慢態度似乎有所收斂,“但你很快就不能再偽裝這種從容了。你們無法繼續這場戰爭,這就是真相。你們即將面對的困境,甚至會讓承認戰敗這種關乎臉面的大事都看上去不值一提。”

  “我可沒有偽裝。”約克公爵搖了搖頭,捋著他精致的胡子說道:“或許偽裝是一個貴族與生俱來的本能,但這一次,我可沒有偽裝——塞連同樣無法忍受漫長的戰爭,尤其是在腹背受敵時。如果我沒猜錯,你們的皇帝陛下應該已經帶領主力部隊回防了。如果他執意將戰爭進行到底,那你們將面對奧蘭多公爵的怒火,到時,即使你們能贏得戰爭,也會付出極為慘痛的代價,得不償失。你看,我完全沒有偽裝的必要,畢竟,現在還有什麽事比簽訂和約更加重要呢?”

  使者驀地一震。他太過沉浸於自己的憤怒,甚至現在才意識到他太小看蘭斯的攝政王了。他為自己的魯莽感到羞愧。

  教會的馬車也在一隊聖殿騎士的護送下來到了王宮門前,使者自知他不能在接下來的談話中夾帶個人情緒,便悻悻地繞開公爵,在幾位蘭斯貴族的指引下走進了王宮。勞倫斯一直站在那裡,幾乎無聊得快要睡著。等教會的使者入宮,就能休息一會了…抱著這樣的想法,他捂著嘴打了個哈欠,但下一秒,他就從余光裡看到教會的聖女走下馬車後,似乎對他笑了一下。

  應該是錯覺吧,勞倫斯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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