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勾踐與吳王夫差沒有看到屈原與柳雲夕之間秒懂的眼神。
但是柳雲夕與屈原怪怪的表情,兩人還是看在眼裡的。
“他們倆這是什麽意思?笑得似乎很猥瑣啊。”吳王夫差低聲對越王勾踐道。
“死撲街,他們倆當然是在笑你。”越王勾踐說完暗罵了一句。
二丫頭與偉光正繼續去尋找虞桓。
柳雲夕與陰姬則駕馭神虹跟著屈原向著東南方向的五湖飛去。
不久,幾道神虹降在五湖中的一座蒼翠的山峰之上。
從山頂向下看去,五湖形似一隻玉碗,翠綠的湖水在碗中平靜的就像一面鏡子,倒映著五湖的七十二峰。
柳雲夕始一落在峰頂便感知到了此峰的不一般。
確切的說是整個五湖的七十二峰不一般。
整個七十二峰似乎被布下了一個大陣,以七十二峰為基礎圍繞著整個五湖,將五湖全籠罩在一片濃霧中。
“西施姑娘,人已請到。”屈原站在一塊巨大的白玉牌坊前喊道。
柳雲夕抬眼看去,只見牌坊上書寫著三個大字:縹緲峰。
“這不就是太湖的縹緲峰嗎?”柳雲夕暗自嘀咕。
自己當年還是少林寺和尚的時候是上過縹緲峰的。
只不過,那時的縹緲峰頂沒有這個巨大的白玉牌坊,整個太湖也沒有這麽多霧氣。
“辛苦屈大夫了,還請屈大夫將貴客請進來。”一道輕柔嬌美的聲音從牌坊後的迷霧中傳出。
聽到西施的傳音,屈原隨即一指點向牌坊,當即,彌漫在眾人眼前的迷霧盡散,露出裡面一片瓊樓玉宇。
柳雲夕見了不禁心中訝然,他知道,歷史上,夫差曾在縹緲峰頂為西施建有一座宮殿。
看這片樓宇的樣式,十有八九,便是當年夫差所建。
他扭頭看向吳王夫差,只見夫差兩眼露出恍惚之色。
他自然知道縹緲峰有他為西施所建的宮殿。
當年,勾踐滅吳,自己將西施給弄丟後,也來五湖找過,卻沒有發現西施的蹤跡。
到了後來,整個五湖不知怎的被濃霧包住隱入幻境中去了,憑自己煉虛境的修為,竟然也找不到縹緲峰了。
如今,西施身著一襲粉裙坐在一張琴邊,就這麽靜靜的看著縹緲峰頂的眾人。
吳王夫差激動的拔腿便發西施奔了過去。
他口中狂喊:“愛妃,施施,你怎麽在這?”
西施聽了夫差的話,抬眼看了看奔過來的夫差臉色不變,素手輕撫手中長琴。
叮。。。
琴弦撥動間,弦樂聲聲。
嗞。。。
吳王夫差隻覺得自己撞在了一片鋼絲網上,渾身被割得劇烈疼痛,不得不退了回去。
“你,施施,你這是為何?”吳王夫差驚問。
“夫差,你雖待我不薄,但你我之間緣分已盡,你走吧。”
越王勾踐臉色漲紅,雙腳也在抖動,他激動的問道:“西子,你真的還活著?”
西施冷冷的看了一眼勾踐:“即已將西施送於人,何苦又來尋之?你也走吧。”
“西子,當年踐也是不得已才為之,個中緣由,西子,你是懂得的,你我皆身不由己啊,奈何。”
“你身不由己,但,西施卻不是。”西施美目微睜,怒容升起。
越王勾踐臉現慚愧之色道:“為了家國大業,西子你受了諸多委屈,可是勾踐又何嘗不是受了百般羞辱。
” “那又如何?你終究還是將西子送與他人。”
“西子,是我將你送與夫差,可是,你對夫差用了什麽手段,你當我不知道嗎?”勾踐手握拳頭,已然動怒。
“那又怎樣?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西施仍然不為所動。
越王勾踐何許人也,當年受辱,已是奇恥大辱,如今,怎會再受。
“西子,你當真如此絕情?”勾踐雙目皆赤,身上神力流轉,這是動了真火。
叮。。。
西施雙手在琴上輕撫,看也不看勾踐道:“勾踐,你是怨西子不該獨對夫差撫琴唱此曲了?
既如此,西子便為你勾踐輕撫此琴唱此曲,曲罷,你我之間便再無任何情素。”
語罷,西施也不管勾踐同不同意,雙手在琴上一按,古琴上飄出一串奇音。
西施亦朱唇輕啟,美妙的旋律中,靡靡之音飄出,直入眾人耳中。
眾人聞之無不汗毛盡起, 一種無法言喻的欲望在升起,心靈升華,感受到了一種極樂。
遺望遺望都遺望,隨我的節奏來搖蕩。
搖晃搖晃都搖晃,若隱若現的微光。
一樣一樣都一樣,所有凡相皆迷惘。
欲望豐滿了皮囊,在夢的邊緣逃亡。
在場眾人中,唯有柳雲夕處於目瞪口呆之中。
“這,不是黃齡的一曲歎嗎?什麽時候流行到了春秋了?”
西施看著在場中唯一清醒的柳雲夕,狡黠一笑,她身形一飄,便向著柳雲夕貼了上去。
柳雲夕急退,蘭花指掐著,一口一個佛號:南無阿彌陀佛!
“咯咯咯,來陪西施玩耍吧。”
西施話音剛落,又是一句:“如夢似幻,浮在雲端。”
柳雲夕忽地接口便唱:“雲雨的糾纏,即刻貪歡。”
“我去,怎麽回事,誰讓我唱的?”柳雲夕唱完,心中驚駭不已,這也太詭異了。
“咯咯咯,來陪西施玩耍呀。”
一劍寒光十九州!
當。。。。!
柳雲夕長劍在手。
呃。。。
清醒過來的柳雲夕發現,現場很亂啊。
雙雙把家還,個個都捉對。
當然了,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他一隻手已然扣在了西施下巴,長劍亦抵在西施胸口。
西施似乎並不畏懼,反而抬手輕輕撥開了指向自己的長劍,並推開了柳雲夕那挑在自己下巴上的手。
隨後,她輕施一禮,對柳雲夕道:“東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