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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盛世,再難也要反!》第36章 小鬼打架
  還是在又一次來到了宛平縣衙後,劉安雲才知道宛平縣令竟然已經換了一個人,外號長不高的張步高也不知道是升遷還是調離,離開了宛平縣衙不知去向,新任的宛平縣令則換成了一個旗人,名字還同樣頗有性格,叫做很偽善的濟世。

  不過關系不大,雖說上次幫劉安雲主持公道的張步高已經不在,可是因為劉安雲目前在京城裡已經頗有名氣的緣故,濟世還是十分親熱的迎接了劉安雲的到來,壓根就沒理會和劉安雲打官司的瞿剛華,一見面就向劉安雲態度親切的說道:“劉公子,久仰大名了,本官濟世,新任宛平縣令。”

  “草民劉安雲,見過濟大人,給濟大人請安。”

  很懂規矩的給濟世行了禮,劉安雲馬上就嚷嚷道:“濟大人,你要給草民做主啊,這個叫瞿剛華的刁民,用旁門左道的邪術壞了太祖爺的風水不說,還跑到草民的住處憑空汙蔑,栽贓陷害,想把當今萬歲親自給草民題名的忠義井搶走啊!請濟縣尊一定要為草民主持公道,把這個刁民從重治罪啊!”

  聽到劉安雲這通嚷嚷,瞿剛華頓時急了,忙也喊叫道:“濟青天,你不要聽這個台灣土鱉胡說八道,我沒有用什麽邪術壞太祖爺的風水,更沒有栽贓陷害,我是……,我是……。”

  喊叫到這裡,瞿剛華難免有些猶豫,遲疑著不敢直接公開自己到劉安雲面前敲詐勒索的事實,同時濟世也根本不給瞿剛華辯白的機會,直接就怒喝道:“住口!本官在與劉公子說話,沒有叫你答話,再敢喊叫,本官馬上就治你一個咆哮公堂的重罪!”

  喝住了瞿剛華,濟世又轉向劉安雲,態度和藹的說道:“劉公子,有話請慢慢說,說得越詳細越好,不用著急,本官保證,一定會秉公而行,為你主持這個公道。”

  劉安雲趕緊謝過,恭敬說道:“濟大人,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幾天之前,草民又在夜裡夢到了我們大清太祖爺逃出前明軍營的情景,還夢到了那匹為了救出太祖爺活活累死的大青馬,然後那匹大青馬又口出人言,問我為什麽能葬了太祖爺的神犬,給太祖爺的神鴉喂食,就偏偏不讓它也入土為安?”

  “還有這事,那劉公子你是怎麽對答的?”

  濟世好奇的趕緊追問,堂下數量明顯在迅速增多的吃瓜群眾也交頭接耳,討論劉安雲的夢境,劉安雲則滿臉誠實的回答道:“回稟縣尊,草民當時也覺得自己很愧疚,為什麽自己能葬了神犬,給神鴉喂食,就沒有想到讓太祖爺的大青馬入土為安呢?所以草民當時就向那匹神馬道了歉,又空手挖了一個大坑,好不容易才將大青馬葬下。”

  說到這,劉安雲頓了一頓,又趕緊說道:“濟縣尊,草民這麽做絕對不是為了貪圖回報,將大青馬葬下後,草民就在大青馬的墳前說了,說我埋葬它是為了感謝它救了我們大清的太祖爺,絕對不是要它什麽回報,太祖爺的神犬和神鴉已經重重感謝草民了,草民也不敢再貪圖什麽報答了。只是草民沒想到,沒想到的是……。”

  “劉公子你沒想到什麽?”

  濟世為自己同時也代表堂下的無數吃瓜群眾好奇追問,劉安雲也這才答道:“只是草民沒想到,才過了一天,那匹神馬就又在夢裡出現,口出人言堅持讓草民跟它走,然後把草民帶到了外城豆腐巷的一塊空地上,然後要草民在那裡挖一口井,這樣全京城的八旗旗人就不用再喝苦水了。”

  “這事本官已經聽說了,

可本官還聽說,那裡挖出來的不是甜水井,是一口又黑又臭的汙水井啊?”  濟世趕緊追問,堂下的吃瓜群眾也紛紛豎起了耳朵,人群裡的吉那保和他小舅子更是拚命向前擠,生怕聽漏了一個字。劉安雲則非常氣憤的往瞿剛華一指,說道:“回稟濟縣尊,這也是草民把這個刁民扭來宛平縣衙治罪的原因之一,他明明知道那塊地是一個風水寶地,居然讓人把一塊帶著汙血的騎馬布扔到了那塊地上,壞了那塊寶地的風水!所以那塊地挖出來水就變成了汙水!”

  “你胡說!我沒有!”

  瞿剛華一聽急了,趕緊矢口否認,無奈濟世汲取前任教訓,這次的屁股堅定坐到了劉安雲一邊,立即喝道:“住口!掌嘴,讓劉公子把話說完!”

  衙役唱諾,過來就是兩耳光重重抽在了瞿剛華的臉上,劉安雲則又在瞿剛華驚恐的目光中拿出了一張狀紙,雙手捧起說道:“濟大人,這是草民昨天晚上親筆寫好的狀紙,狀告這個叫做瞿剛華的刁民對太祖爺不敬,故意用不潔之物壞了太祖爺神馬的風水,讓京城裡的數十萬旗人繼續飽受鹼水之苦,請縣尊對他重重治罪!”

  看到劉安雲竟然連誣告自己的狀紙都提前準備好了,瞿剛華當然是徹底傻了眼睛,堂下已經擠得水泄不通的吃瓜群眾也一片大嘩,被坑走了三萬六千兩銀子的吉那保則是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趕緊一把揪過了自己的小舅子,低聲向他吩咐道:

  “快,內務府衙門就在宛平縣衙的旁邊,來去方便,你趕緊去內務府的武備院,用我和我阿瑪的名譽找那裡的委署庫掌時泰,把情況詳細告訴給他,請他馬上過來幫我們說話,逼著這個奸民把銀子還給我們!”

  然後還是在吉那保的小舅子奉命離開了現場,匆匆趕往位於縣衙東北面的內務府衙門找人,宛平縣衙役也把狀紙轉遞到了濟世的面前時,瞿剛華才回過神來,趕緊大喊道:“縣尊,冤枉!冤枉啊!姓劉這個土鱉是在倒打一耙,汙蔑陷害草民啊!”

  “縣尊,草民的話還沒說完!”

  劉安雲又趕緊惡人先告狀,乘著這會濟世比較偏向自己,抓緊時間又說道:“還有,草民是做夢也沒想到的是,這個叫瞿剛華的刁民不僅壞了太祖爺神馬的風水,又在今天早上跑到草民的住處憑空汙蔑,栽贓陷害,說什麽他那塊地能夠賣出高價,是草民和他暗中勾結招搖撞騙,要逼著草民用一兩銀子的價格把忠義井賣給他,否則就要讓草民坐大牢!”

  聽到這話,吃瓜群眾當然更是嘩然,已然經過一些風浪的吉那保則馬上明白這事情肯定不簡單,也不得不慶幸自己剛才的當機立斷,馬上就去搬了救兵。而濟世也被劉安雲的話嚇了一跳,吃驚說道:“還有這事,這個刁民如此大膽?壞了太祖爺神馬的風水不算,居然還敢做出這樣的不法之事?”

  “濟縣尊,草民有人證,這位國子監的鄭監生,就可以給草民做證!”

  劉安雲趕緊指住了同來的鄭崇和,鄭崇和則先是表明了自己舉子兼監生的不俗身份,然後才開口做證,證明了瞿剛華今天確實跑到了劉安雲的住處敲詐勒索,想用區區一兩銀子買走劉安雲的忠義井。

  聽完鄭崇和的證詞,堂下吃瓜群眾自然更是喧嘩四起,不過能在藏龍臥虎的京城裡出任縣令,濟世當然也有一些過人之處,即便是在立場方面比較傾向於劉安雲,濟世也沒敢胡亂定案,選擇了比較小心的向瞿剛華問道:“被告,你有什麽話說?”

  “縣尊,他胡說,沒有這回事!”

  瞿剛華趕緊喊冤,無奈濟世這方面頗有經驗,馬上就說道:“既然你不承認,那你就是反告劉公子與這位鄭舉人是在汙蔑你了?依照大清律,誣告可不是一項輕罪,而且牽涉到朝廷的舉監,更得罪加一等,最輕的處罰也是得打八十大板。”

  瞿剛華語塞,劉安雲則趕緊補充道:“濟大人,草民不止有鄭公子這一個人證,還有草民的仆人劉全也可以做證,他也親耳聽到了這個刁民跑到草民的面前敲詐勒索,栽贓陷害,只是他去給草民找訟師去了,要一會才來做證。”

  言罷,早就反覆權衡過利弊的劉安雲又故意把事鬧大,轉向堂下的吃瓜群眾嚷嚷道:“堂下的老少爺們,麻煩你們給買下豆腐巷那塊地的苦主帶一個話,就說他沒有在那塊地上挖出甜水井,全是因為這個叫瞿剛華的刁民用邪術壞了那裡的風水,叫他來找這個刁民退銀子啊!”

  看熱鬧從來不怕事大,京城裡又到處都是成天吃飽了沒事乾的旗人,所以堂下馬上就有吃瓜群眾紛紛答應,爭先恐後的保證一定替劉安雲把話帶到。頗有民事經驗的濟世也看出了其中的關鍵,向瞿剛華冷笑說道:“被告,你如果堅持要謊稱說劉公子他們是在誣告你,那麽豆腐巷那塊地的事,你可就得一個人負責,徹底與劉公子無關了。”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瞿剛華當然也必須得做出選擇了,一邊是放棄主動權扛起全責,事後面臨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的舒文家族無休止糾纏,一邊是把劉安雲徹底拖下水,然後讓堂兄瞿老三出面做PY交易搭救自己,順便把早早就憋著壞坑自己的劉安雲送進大牢,非此即彼,瞿剛華自然做出了正確選擇。

  也正因為如此,雖然很清楚自己吃些瓜落,可是還有堂兄可以指望的瞿剛華把牙一咬,還是開口大聲說道:“縣尊,草民認罪!草民承認,我是和這個劉安雲聯手做局,裝模作樣的演戲,讓其他人以為豆腐巷那塊地可以挖出甜水井,約定好了事成後把銀子平分,草民有罪!但是這個劉安雲和草民一樣也有罪!”

  “哇——!”

  更大的喧嘩聲衝天而起,逼得濟世連續拍了許久的驚堂木才把吃瓜群眾的聲音按住,然後濟世也同樣吃驚的指著瞿剛華問道:“你說什麽?豆腐巷那塊地的事,是你和劉公子聯手演的戲?”

  瞿剛華大力點頭確認,又在再次響起喧嘩聲中大聲說道:“還有,草民今天是去劉安雲的住處威脅他,逼著他把忠義井賣給草民,這罪草民也認!但是,這個劉安雲借著太祖爺的名頭招搖撞騙,同樣也是一條重罪!”

  吃瓜群眾的喧嘩再起,吉那保則是又驚又怒,萬萬沒想到看似人畜無害的劉安雲也是背後元凶之一,濟世同樣是趕緊把目光轉向劉安雲,問道:“劉公子,可有此事?”

  “汙蔑!青天大老爺,他是在汙蔑!他沒有證據,他是在紅口白牙的汙蔑草民!”

  劉安雲理直氣壯的大聲回答,瞿剛華則一聽樂了,馬上就獰笑說道:“汙蔑?沒有證據?姓劉的土鱉,你難道忘了?咱們倆商量好聯手騙錢的事,可是簽了一份約書,約書上不但清楚寫了咱們準備聯手騙錢的事,你還在約書上簽了字,按了手印?!”

  “我和你寫了約書?還簽了字按了手印?有這事,我怎麽不知道?”

  劉安雲滿臉的驚奇,瞿剛華則是笑容猙獰,說道:“姓劉的,你少給老子裝象!一會老子把約書拿出來,看你怎麽死?!”

  身正不怕影子斜,劉安雲聽了瞿剛華的威脅後當然是哈哈大笑,然後主動向濟世拱手說道:“濟大人,如果真有這麽一份所謂的約書,草民情願領受任何罪責!但如果沒有,還請大人為草民主持公道,對這個瞿剛華從重治罪!”

  見劉安雲這話說得如此自信,濟世心中難免有些將信將疑,便又轉向了瞿剛華問道:“被告,既然你說有這麽一道約書,那約書此刻在那裡?”

  “在……。”

  瞿剛華猶豫了一下,然後考慮到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根本無法回頭,便一咬牙就說道:“回稟縣尊,那份約書,目前在草民的堂兄瞿鐵虎手裡,我堂兄又叫瞿老三,是福長安福大人的長隨。”

  剛聽福長安這個名字,濟世和吉那保的臉色就一起變了,馬上明白這事情絕對比自己想象中的更複雜,結果也是湊巧,就在這個時候,人群湧動間,在幾名差役的簇擁和驅逐開路下,一個穿著六品官服的蟎清官員穿過密集人群,大踏步的直接走上了宛平縣衙大堂,態度還十分傲慢的說道:

  “本官是內務府衙門武備院的委署庫掌,時泰,董佳氏。”

  京縣縣令同樣是六品官,同時武備院的委署庫掌也不是什麽要害職位,按理來說濟世壓根用不著鳥時泰的,無奈濟世卻偏偏是一個消息靈通的主,知道時泰是目前太子職位熱門人選嘉慶的老丈人之一,前途如何誰也無法預測,所以濟世也沒猶豫,馬上起身行禮,親熱的問道:“時大人大駕光臨,不知有何指點?”

  “本官聽說你在審理和豆腐巷那塊土地有關的案子。”

  時泰非常傲慢的向自己身邊的一個中年人一指,大模大樣說道:“巧了,他就是買下了那塊土地挖出臭水井的苦主,還和本官是故交,所以本官想來了解一下具體情況,剛才問案的口供記錄下來沒有?請縣尊讓本官看一看。”

  濟世很會做人,雖然明知道時泰根本沒有這個權力,還是毫不猶豫的命令衙役把口供記錄拿給時泰觀看,時泰看完後則先是勃然大怒,說什麽也沒想到這個案子居然這麽複雜,牽涉如此之廣;然後轉過念來後,時泰卻又心中暗喜,馬上發現如果深查下去,不僅有希望把福長安拉下水,還肯定可以好生收拾幾次三番間接坑害到嘉慶的劉安雲,重重給自己的女婿出一口惡氣。

  也正因為如此,只是稍一盤算,時泰就越俎代庖的下令道:“既然被告已經交代出了福長安的家奴瞿老三,那縣尊你還楞著幹什麽?還不派人去把那個瞿老三傳來對質?”

  性格油滑,濟世當然非常猶豫,結果就在這個時候,人群再次湧動,一老一少兩個醜得出類拔萃的男子來到了堂前,年輕的醜男大聲表明身份,說自己是劉安雲的仆人劉全,也是這個案子的證人,請求參與做證,還主動交代說自己本來是找訟師,可是因為在京城人生地不熟不知道在那裡找,就只能找來自己的乾爺爺幫忙參謀,小心圓了劉安雲之前的口供。

  與急切表明身份來意的劉全不同,老年醜男則是笑容和藹,溫和的說道:“老夫也叫劉全,在京城裡一位大人的家裡當管家,是這個證人的乾爺爺,來旁聽一下這個案子,還望縣尊準允。”

  老劉全的名氣在京城裡不比和二差到那裡,所以即便是在眾目睽睽下拿捏身份沒給劉全打千,濟世還是滿臉堆笑的答應了老劉全的請求,先是讓人拿來椅子請老劉全和時泰坐下,又笑容可掬的對衙役吩咐道:“快,去福長安福大人的府上,把那位瞿三爺請來對質。”

  言罷,濟世這才在肚子裡嘀咕道:“看來今天擺明了是三個小鬼打架的局面了,這三個小鬼的後台一個比一個硬,本官一個都招惹不起,最好還是等他們狗咬狗分出了勝負,本官再站出來幫贏了的人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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