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華靈歌的被褥被捂熱,便聞得門外的離殤那恭敬的聲音響起:
“彧卿姐姐,您回來了!”
“嗯!你們少主呢?”
“在屋中呢!”
東方彧卿輕語相問,得到離殤的肯定答覆後,這才推開房門,緩步走了進來。
見得東方彧卿進來,華靈歌這才緩緩半起身,倚靠在床頭,對東方彧卿輕語:
“東方姑娘,你來了!快請座,我正有事要問你呢!”
他的話語一出,讓東方彧卿的神色陡然緊張起來,好在她很善於情緒管理,要不然,恐有被華靈歌當場發現的風險。
只見東方彧卿上前而來,隨手拉來一個木凳,在床前坐下,故作輕松的緩緩而語:
“華公子,你有啥事,問吧!”
她雖然想掩飾自己少許緊張的情緒,但還是被眼尖的華靈歌發現了,但他沒有點破,緩緩而問。
“東方姑娘,你可以告訴我,是誰把我從謝遙的地牢中救出來的麽?”
東方彧卿聽後,緊張的神色漸漸平複下來了。
想起華靈歌的話,她不禁覺得納悶,他怎會問這個。想來離殤她們應該早就稟報過了才是。
但聞得華靈歌之言,她也不曾隱瞞,將自己所知情況,一五一十的對華靈歌一一道來。
“華公子,是明姐姐醒來,對我們說,你可能有難,這才帶著我們趕往謝家大院一探究竟。沒想到,我們趕赴那裡時,才發現你已被他們囚禁了,是明姐姐親自前往地牢,把你救出的。”
“果真如此!”
華靈歌聽後,輕聲自語。
他言語雖輕,卻被一旁的東方彧卿聽在耳裡,出聲相問:
“華公子,你說什麽?”
華靈歌這才反應過來,急忙解釋:
“哦!原來是這樣。對了,東方姑娘,你可知明姑娘的去處?”
“華公子,我之所以趕回來,就是為了告訴你這件事情。”
東方彧卿言語而來,讓華靈歌聽得很認真。
似乎只要是有關於明鸞的消息,他就會不自覺的多關心起來。
聞得華靈歌故作輕松的言來:
“是嗎?東方姑娘請說!”
“據我所知,明姐姐已對俠義宮宮主柳沁下了挑戰書,於半月後的,也就是九月十三,在雲萊山上的雲萊之巔,與柳沁一較高下,目前他正在趕往雲萊山的路上。”
東方彧卿言語而來,讓華靈歌的話語落下,成了不可避免的事實。
“這麽說來,此事應是真的無疑了。”
“怎麽?難道華公子早就知道了這個消息?”
東方彧卿聽了華靈歌的話,不禁發問。
“剛才楚陌回來時說到了此事。我讓他去探查明姑娘的下落去了。要知道,她一個初出茅廬的人在江湖中行走尚且處處碰壁,又談何挑戰當今天下武功數一數二的頂尖高手柳沁呢!”
華靈歌聞言,也不曾隱瞞。
他知道的是,明鸞的武功雖然不弱,但真與父親較真,大戰在一起,必是一場力量極為懸殊的對決。若是父親失手,恐會當場便要了明鸞的命。
這對他來說,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結局。
他不解的是,江湖中那麽多頂尖高手,明鸞為什麽偏偏要挑戰父親呢?難道她從別人口中,探知了什麽內幕不成?
因為,以他對明鸞的了解,她可不是那種嗜武成性,為了名利之人。
在他看來,
明鸞的戰帖,不是為了報仇就是被他人脅迫了。 不管是那一種原因,導致的結果,都是他承受不起的。
好在自己的身份還未暴露,這一切尚有緩解的余地。
華靈歌想著。
如果華靈歌的身份勸不住她,那就讓柳沁之子的身份來吧。
如今最重要的,就是盡快找到明鸞,試圖攔下她的同時,探清明鸞此番挑戰父親目的的真相。
或許只有這樣,他才能做出最後的決斷。
否則,一但明鸞安然抵達雲萊山之巔,恐想去補救,也有些有心無力了。
他不知道的是,他的一舉一動,都被一旁的東方彧卿看在眼裡,想在心裡。
不等他繼續猜想,便聞得東方彧卿的言語落下來,是那樣擲地有聲,由不得華靈歌拒絕。
“華公子,我看這樣,咱們兵分兩路,一路由我帶離殤前往清河鎮,我們在那裡想辦法截住明姐姐,一路由你帶楚陌留守於此,查探江湖中人的行動軌跡。我想,我們很快就會知道這件事的真相。”
惹得華靈歌應聲而語:
“好!那就有勞東方姑娘辛苦一趟了。”
他若不是傷勢過重, 去試圖攔截明鸞的任務,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手的。
奈何他現在內力不濟,還需靜靜療養幾日,方能下床走動。
隻聞華靈歌言語而下:
“離殤,你且進來,我有話與你說。”
在回廊上的離殤聞言,這才快步走進來。
聽得華靈歌言語落下:
“離殤,東方姑娘因事需前往清河鎮,你務必跟在她身邊,護她周全,你可聽明白了?”
“清河鎮?少主,咱們好好的,去清河鎮幹什麽?咱們不是?”
離殤聞言急忙而語。
卻不想她的話語,被華靈歌打斷了。
“離殤,你還記得我的規矩麽?”
他沒想到,離殤竟在東方彧卿面前出了自己的醜。
惹得華靈歌言語深深而來。
嚇得離殤急忙應允:
“是!離殤之罪。”
華靈歌見狀,輕語而來:
“東方姑娘,你看你還有什麽需要我幫助的,但說無妨。”
“沒了!有離殤一人足矣!”
東方彧卿言來,看得出她對離殤的評價很高。
這對離殤來說,不見得是什麽好事。
“華公子,你且在此安心養傷,等待彧卿的好消息吧!”
東方彧卿言語落下,見華靈歌點頭應允,這才帶著離殤出門而去。
華靈歌見狀,這才緩緩躺下,準備先好生睡一覺再說。
這暗夜裡,一切的一切,又豈能如他所願。
且讓我們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