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是時,突聞一陣急切的敲門聲響起,明鸞和華靈歌異口同聲的發出厲問:
“誰?”
“華大哥,是我!”
其言而來,讓緊繃的神情即刻有了些許緩和的余地。
來人推門進來,正是姚千重。
華靈歌見姚千重泰步而進,雖有諸多不解,還是發出了聲聲冷問:
“姚兄,你怎會現身於此?我不是……”
“多謝華大哥一邊讓人給我報信,一邊在此穩住燕離香,華大哥,你一路虛以委蛇,辛苦了。”
“姚兄,你瞎說什麽?”
華靈歌聞言大吃一驚。
他派人給他傳信不加,但他的話未免有些聳人聽聞了。
不等姚千重搭話,躺在床榻上的明鸞話語而出,打破了本就搖搖欲墜的信任。
“好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一邊還說處處為我好,另一邊卻在與我虛以委蛇,博取我的信任後,出賣於我,華靈歌,眼看你的目的即將達成,這回你滿意了?”
“燕姑娘,你聽我解釋!”
華靈歌聞言這才緩過神來,定是有人在暗中做了手腳,利用他的行動,完成了這次嫁禍行動。
華靈歌正欲解釋,卻被一旁的姚千重話語打斷了:
“華大哥,你還不速速將燕離香拿下,更待何時?”
惹得華靈歌發怒:
“閉嘴!”
其音之大,讓整個屋子充滿了震耳欲聾之聲。
姚千重被這聲厲喝嚇得推後了三步有余。
不等姚千重搭話,再聞明鸞之音傳來,是那般絕望而擲地有聲。
“華靈歌,枉我曾把你當做我最信賴之人,如今看來是我瞎了眼,才會屢次三番的上了你的惡當。你記住:從今而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他日再見,就是你我刀兵相見之時。”
說完一躍而起,跳出窗外遠去了。
嚇得姚千重厲聲以喚:
“來人,趕快將燕離香抓回來,我要將她碎屍萬段!”
其音而出,數以十計的家丁衝進屋中,往窗外追殺而去。
一溜煙的功夫,已奔出丈外有余,遠去了。
令華靈歌沒想到的是,燕離香的身份正被那些心懷叵測的江湖中人一一勘破,見得燕離香狼狽逃離的背影,亦不約而同的追了上去。
姚千重見狀正欲運氣而起,緊隨其後,卻被華靈歌一把摁下了,發出那聲嘶力竭的質問來:
“說,是誰指使你故意陷害我的?楚陌在哪裡?”
姚千重見狀心裡早有準備一般,不曾驚慌,其言而來,表現的及其冷靜。
“華大哥,您說什麽呢?沒人指使我呀!楚陌小兄弟正在我姚家做客呢!”
“都死到臨頭了,還一派胡言,信不信我現在就能廢了你!說,到底是誰指使於你?”
華靈歌豈會輕易相信姚千重之言,其聲厲喝而上,由不得姚千重再做絲毫的搪塞之言。
姚千重見華靈歌怒氣烈烈,嚇得他戰戰兢兢,冷冷而語:
“是……是……一黑衣袍客……”
“什麽?你沒有騙我?莫非是他?”
華靈歌聞言,突然想到什麽。
“華大哥,你就算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騙你啊!”
姚千重見狀急忙應聲,生怕惹得華靈歌生氣,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他人現在何處?帶我去見他!”
華靈歌其言而來,
讓姚千重為難了,支支吾吾言來: “華大哥,這……這恐怕不……不行吧?”
“哦?此話怎講?”
華靈歌的怒氣幾乎又被點燃了。
“華大哥,他來無影,去無蹤,我也不知他在何處,這怎麽帶你去呢!”
姚千重見狀急忙而語。
“哦?那他與你如何聯絡?”
華靈歌聞言覺得不無道理,若是他那樣的人,又豈會輕易讓姚千重找到呢!
“他若有事找我,就會給我捎信,讓到姚家後院的小亭子等他……”
姚千重依稀而言,不曾隱瞞。
“你說的最好都是實話!若是讓我發現你在騙我,你知道我會怎麽對付你!”
華靈歌厲聲而言,未再追問。
隻聞姚千重聲聲以應:
“千重所言句句屬實, 若有欺言,天打……”
華靈歌興許是忍受不了姚千重的發誓伎倆,不等其發誓完畢,便拿上配劍,急衝衝出門而去了。
留下姚千重待在原地,自言自語來:
“等著吧,總有一天,我定叫你死無葬身之地!跟我鬥,你還嫩了點……”
說話間,不識時宜的露出那一抹陰沉詭譎的笑容來,在這空蕩蕩的屋中,顯得格外淒涼和狡詐了。
待華靈歌走遠,這才急急運氣而起,從窗外一路追擊出去,不一會兒,便消失在客棧上空,不見蹤影了。
華靈歌自望歸來客棧而出,喚來快馬,一路直奔天寧城姚家趕去,他要趕在姚千重不及分身前,將楚陌救出,至於被明鸞誤會增生一事,他一時半會兒,找不到解決之法,只能暫時放任自流了。
他擔心的是,此刻的明鸞不但重傷在身,武功尚未完全恢復,又被歹人設計所害,那些想領賞金的江湖人物和居心叵測之人比比皆是,被姚千重和江湖中人如此緊追不舍,明鸞的處境可想而知。
但他顧不得這許多了,先將楚陌救出要緊,他屆時畢定會分身乏術。一但有了楚陌的牽製,他的行動才不會處處受限,或許只有這樣,他才能解除明鸞的圍局,不是嗎?
華靈歌想在心裡,這不,只見華靈歌快馬加鞭,頓時消失在客棧盡頭,遠去了。
這莽莽江湖,誰能一直自恃其間?誰又能說了算?
華靈歌不語,明鸞亦如是!
或許這一切的一切,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