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跑到別墅外,一輛出租車適時的駛了過來,停在南潯的面前:“這位小姐,要打車嗎?”
南潯看了一眼出租車上的人模樣挺老實巴交的,猶豫了下還是坐了上去:“麻煩你送我去一趟南城醫院。”
瑾天集團。
待陸瑾之處理完芯片異常事件,已經是一個小時後了。
不知為何,他發覺自己的右眼皮突然跳動得厲害,似乎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他拿起外套就急匆匆的往外走。
剛坐上賓利車,就接到了魏然打來的電話:“阿瑾,瓊斯夫人出車禍了。”
陸瑾之眉心微蹙:“現在什麽情況?”
魏然告訴她:“瓊斯夫人一年前做了開顱手術,這次撞擊傷到了頭部,目前還不清楚什麽情況,已經送到搶救室去了。”
“你現在在醫院?”陸瑾之問。
魏然點點頭:“沒錯,我和南芷剛到手術室外,瓊斯夫人的兩個保鏢守在這裡。”
陸瑾之:“南潯在不在?”
魏然告訴他:“她不在,但剛才保鏢告訴我,他們在半個小時前已經通知過南潯了。”
陸瑾之眉頭瞬間就狠狠地擰住了。
他很清楚,南潯雖然表面上對瓊斯夫人很冷漠,但心底深處還是很期待母愛的。
如果得知瓊斯夫人出了車禍,絕對不可能不在第一時間趕過去的。
而從市中心趕到南城醫院,最多也只需要十五分鍾時間。
陸瑾之不敢猶豫,趕緊拿出手機給南潯打電話。
可手機卻提示:“對不起,您撥的號碼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陸瑾之那張原本冰冷至極的俊臉頃刻間陰沉得就像寒冬臘月的雪。
他立即開車趕往市中心別墅。
推開別墅大門,一眼就瞅見南潯的包包被隨手扔在地上,拖鞋也沒有整理,像是急匆匆的離開的。
他可以想象到,南潯在接到瓊斯夫人出事的電話後,就著急的離開了別墅。
一種強烈的不安感瞬間湧上心頭。
陸瑾之當即就進入手機黑客系統開始查附近的監控攝像頭。
結果查到二十分鍾前,南潯著急的上了一輛出租車。
男人的臉徹底的沉到了極致,他二話不說就掏出手機撥通了范威的電話:“南潯不見了,立刻去查一個車牌號……”
手機那頭的范威隔著電話線都能感受到陸瑾之身上那強烈的寒氣,他趕緊應道:“陸先生,我立馬去查。”
幾分鍾後,范威戰戰兢兢的撥通了陸瑾之的電話:“陸先生,那個出租車是套牌車,目前顯示那輛車到達碼頭,就不見蹤影了。”
陸瑾之瞳孔驟然冷到了極致:“立刻去查,哪怕是掘地三尺,也一定要查到那輛車的去向!!”
……
南潯迷迷糊糊中醒來時,發現自己處在一個密閉的房間內。
房間一直都在搖晃著,給人的感覺像是在一艘船上。
她記得自己上了一輛出租車,準備去醫院看出車禍的瓊斯夫人,結果不知不覺中就失去了知覺。
預感告訴她。
自己被綁架了。
但她並沒有驚慌,而是趕緊起身打開了房間的門。
入目便是甲板和一望無際的大海。
門口站著兩名穿著迷彩服戴頭巾的外國人。
給人的感覺像是武裝分子。
南潯心口猛地一顫,但她卻保持平靜的問道:“你們是什麽人?要帶我去哪裡?”
兩名武裝分子像是雕塑一樣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完全沒有搭理她的意思。
南潯見對方不搭理自己,便徑直越過兩人,直接前往前艙。
一眼就瞅見一個穿著皮衣濃妝豔抹的年輕女子叼著一根煙坐在一張軟皮靠椅上。
女子看起來大概才二十五六歲左右,五官也是清秀的,但由於太過於濃妝豔抹,整個人有些顯老。
不知為何,南潯覺得這女子有幾分面熟,好像曾經在哪裡見過,但又好像未曾見過。
“醒了?”
年輕女子見南潯走來,似乎並不意外,嘴角反倒是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比我想象中要早一點。”
“你是誰?把我抓來這裡做什麽?”南潯冷靜的問道。
年輕女子輕笑:“找你討債的人。”
討債?
南潯雙眸微微眯了眯:“我們素不相識,你找我討什麽債?”
年輕女子眼眸中瞬間閃過一抹可怕的恨意:“三年前,寧怡設計我被人輪,是你指使的嗎?”
南潯在聽到這番話時,終於猜到了對方的身份。
只是她萬萬沒想到,以前那個看起來就像是乖乖女的趙欣茹會變成如今這幅小太妹模樣?
看來三年前那件事對趙欣茹造成的影響力是不可估量的。
否則也不會把一個乖乖女變成這樣吧?
“趙小姐,想必你是看了新聞才找到我的吧。”
南潯直直的對視上趙欣茹的眼睛, 坦坦蕩蕩的說道:“如果我告訴你,那些都是寧怡誣陷我的,你信不信?”
那是一雙無比清澈迷人的眸子。
可趙欣茹卻笑了:“寧怡說是你陷害的她?你卻說是她汙蔑的你?你們兩閨蜜可真有意思,反目成仇了麽?”
她的笑容帶著一絲的諷刺和挑釁。
甚至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味道。
“彭雪瑤是整件事情的知情者。”南潯平靜的說道:“你可以找她來對峙。”
“你放心。”
趙欣茹慵懶的說道:“彭雪瑤全家都已經被我的人給抓起來了,很快我就會送你們見面,到了那個時候,你們誰也別想逃掉。”
南潯沒想到彭雪瑤的消失也和趙欣茹有關,她轉頭看了一眼窗外一望無盡的大海,神情微擰:“你要帶我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