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李承乾這麽做。
也的確是有些毀壞女子名節的嫌疑。
他當初也是沒多想,要不然鐵定也做不出這種事情來。
不過,他事後也是為這件事兒做出補償了。
並且也是寧冉冉跟他賽臉在先啊。
而且這也就是他李承乾。
若換了旁人,怕是早就砍了寧冉冉的腦袋了。
但這倆人倒好,現在直接跑過來找自己討要說法來了。
難道,自己給出的補償還不夠嗎?
可顯然,這倆人之所以過來,就是因為他們覺得不夠。
李承乾現在也是想到了那句古話,人心不足蛇吞象。
寧志遠抬頭看向李承乾,笑著說:“秦王殿下,此事也不難解決。”
“您看,您這年歲正當。”
“而我小妹也是到了該出閣嫁人的年紀了。”
他道:“不如秦王殿下娶了小妹。”
“這樣一來,我們也可以向外傳說,小妹早已與秦王殿下定親,情投意合,所做之事,皆是情侶所謂。”
“既然是情侶之間的事情,想必也不會有人再說什麽閑話了,您說對吧?”
好家夥。
什麽叫獅子大開口?
這才是真真的獅子大開口。
直接就讓李承乾娶了他小妹了。
旁的不說。
且說李承乾的身份。
他可是當朝最受寵的皇子,並且將來極有可能繼承皇位。
他的女人,豈會是平凡之人?
先說那側妃盧婉潔,那可是五姓七望中范陽盧家的嫡女。
而正妃蘇清靈,更是武功大戶,蘇家的嫡女。
這不論拿出哪一個,都不是寧冉冉能比得上的。
當然了,寧寶軒也是知道這一點。
所以,在兒子開口之後,他便立刻補充道:“草民也知道,小女身份低微。”
“不似殿下的兩位王妃,皆是出身名門。”
“但草民的寧家比起這兩家而言,雖說不及兩家有名望,但在錢貨之上絕不差。”
寧寶軒也抬頭看向李承乾,道:“只要殿下點頭,草民願將長安城所有店鋪檔口都交由小女作為嫁妝。”
行。
這打一巴掌給一顆甜棗的小計策耍的真好。
連李承乾都忍不住想給他鼓掌了。
不過這寧寶軒也是夠敢下本錢的。
要知道,寧家在長安城也的確是商賈大戶,僅次於長孫家與翟家,甚至比程咬金的生意做得還好。
在長安城內,檔口鋪子不說有上百家卻也得有個七八十間了。
而他這一下子,乾脆全拿出來,只為了跟李承乾聯姻。
李承乾也是搖頭笑了。
他道:“該說不說,寧家主這可真是下了血本了。”
“殿下,話不能這麽說啊。”
“畢竟小女底子薄,比不上殿下的兩位王妃。”
“所以也只能在錢貨上多給殿下找補一些了。”
“而且草民也在此承諾,等到真成婚的那一天,草民還會備下重禮作為陪嫁。”
寧寶軒這也是豁出去了。
反正就只能這麽做一次,索性就直接將這事兒給落錘定死了。
而為此,他已經是不惜任何代價了。
哪怕是讓他將寧家現有的財產都給李承乾,只要李承乾點頭,他就願意。
而這當然不是他寧寶軒為了女兒著想。
主要是因為李承乾的身份實在是太誘人了。
當朝秦王、當朝最受寵的皇子、民間呼聲最高的繼承人。
同樣,他還有驚世的才華,治世的本領,並且最重要的是之前跟他合作的人,現在都做大做強了。
從長孫家開始,再到盧家,程家等等,現在幾乎都富得流油。
這樣人,誰不想拉過去做女婿?
他寧寶軒也是眼饞了很久了,只是一直沒有機會而已。
而現在,他終於找到了機會,怎會輕易放棄呢?
只不過,那也得人家李承乾願意才行啊。
他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包辦婚姻,同時更討厭有人逼他。
尤其是以這樣的理由逼他。
著實是讓他感覺有些莫名其妙的。
李承乾搖頭歎息一聲,放下手中的冊子。
他道:“說真的,寧家主這條件提的真是太誘人了。”
聞言,寧寶軒心頭一喜,剛想說話,李承乾便揮手打斷。
他道:“只可惜,我李承乾並不是為錢貨所動心的人。”
“那秦王殿下的意思是,不娶冉冉了?”
寧寶軒的神色也冷了下來。
他道:“可是秦王殿下,您別忘了,隻憑您今時今日的所作所為,我完全可以一紙狀書告上朝廷。”
“我知道,陛下對殿下十分寵愛,不會重罰您。”
“但這種事情,終究還是見不得光的事兒。”
“最起碼在接下來的幾年之內,朝堂上都會有人用這件事情參奏秦王殿下。”
寧寶軒看著李承乾道:“想必,秦王殿下也不想如此麻煩吧?”
若說開始時,僅僅是逼迫李承乾的話。
那麽現在,就是赤果果的威脅了。
而聽聞他的話後,李承乾的臉色也是冷了下來。
他道:“寧家主,您這是在威脅我?”
“沒有沒有。”
“我只是在提醒秦王殿下而已。”
“寧家也是有頭有臉的,最起碼不能讓咱們家傳出醜聞來吧?”
寧寶軒道:“還望秦王殿下理解……”
理解?
理解你媽個大西瓜……
李承乾真的是有些想要爆粗口了。
可礙於自己的素質,他也就只能在心裡口嗨一下了。
李承乾咬著牙道:“寧家主,你應該是不知道你女兒之前做了什麽了吧?”
“你說,企圖行刺當朝皇子,並且縷縷與皇子對衝,是怎樣的罪過呢?”
李承乾直直的望著寧寶軒。
顯然,寧寶軒也是不知道這件事兒的。
他只是通過仆從的口中,得知李承乾打了寧冉冉,然後就急匆匆的跑過來威脅李承幹了。
他哪裡知道那些個細情呢?
而當下,李承乾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也是一愣。
不過很快,他就反應過來了。
他覺得,這十有八九是李承乾的托詞,就是在詐自己呢。
所以,他緩緩開口道:“秦王殿下,您這話怎麽說?”
“難不成,小女刺殺了您?”
寧寶軒滿臉的笑意道:“這怎麽可能呢,小女膽子一直都很小,殺雞都怕,見血就躲,怎麽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呢。”
“要不怎麽說,你還是不了解你女兒呢。”
李承乾緩緩站起身來,走到了寧寶軒的近前,道:“前些時日,你女兒可是在這涼州趙家的府邸裡,給了我一刀啊。”
“若不是我躲得快,非得被你女兒給賜個透心涼不可。”
“這事兒,你完全可以去問問翟月秀,她可是知情人。”
李承乾微微一笑,抬手拍了拍寧寶軒的肩膀:“你信不信由你,至於去不去告我,那也是你的事兒。”
“不過你可得想好了,刺殺當朝皇子是什麽罪過。”
“我頂多是壞了名聲,而你們則是要掉腦袋的……”
http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