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算了吧……”
李承乾是真不敢讓李聽雪幫忙。
以這姐姐的個性。
不得帶人把那幫老家夥給直接滅了?
當初她單槍匹馬帶著一千侍衛就殺去北漠乾掉了趙德言兒子的事情可還歷歷在目呢。
見李承乾那表情。
李聽雪就知道這貨心裡怎麽想的。
“嗨,姐答應你不殺人還不行?”
“不殺人?怎麽幫?”
李承乾看著李聽雪,眼神狐疑。
李聽雪神秘一笑道:“姐能幫你讓這幫人閉嘴。”
“而且以後不論你想做什麽,他們都不敢多說一句廢話。”
“真的假的……”
李承乾有些難以置信。
“姐騙過你麽?”
“沒有。”
“那不就得了?”
李聽雪直接起身道:“你就安心在家等著便好,最多三日,姐就把東西給你送來。”
話落,李聽雪又抬手摸了下雀兒的臉。
直把雀兒給弄得臉紅到了脖子根。
隨後,這女流氓就大笑著出了門。
見狀,李承乾滿心無奈。
自己這個姐姐呦。
簡直就是個深井冰麽……
而且她說會讓這些人閉嘴。
她想怎麽做?
李承乾著實是猜不到。
不過他也懶得搭理。
自己姐姐願意幹嘛就幹嘛去吧。
再者那些人死一些也無妨。
沒準他們死了,大唐就能更好了呢。
想到這些,李承乾的心情好受了一點。
李承乾掃視了眼屋內,發現只有雀兒一個人。
就忍不住開口問:“無憂呢?”
雀兒有些緊張道:“她去後院了。”
“去後院了?”
李承乾挑了挑眉:“帶我過去。”
那個北漠小公主到了李承乾身邊後,一直如隱形人一樣。
李承乾也因為這樣那樣的瑣事,沒將心思放在她身上過。
可不放在她身上。
不代表自己就允許她亂跑吧?
“殿下……”
雀兒明顯底氣不足的說道:“您還是別過去了,她一會就回來了。”
見她那神情閃躲的模樣,李承乾就更好奇了。
“你們該不會是有什麽事兒瞞著我吧?”
“沒,怎麽會呢……”
雀兒有些慌張的搪塞。
李承乾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趕緊帶我過去。”
見狀,雀兒也不敢多說什麽了。
她只能咬咬牙,帶著李承乾走向後院。
來到後院時。一眼就看見無憂正蹲在水缸旁邊。
她那一雙大眼睛直直的盯著水缸裡面。
回頭看了眼緊張無比的雀兒。
李承乾有些莫名其妙。
不就是看水缸麽。
這有什麽可緊張的?
難道是怕自己會因為消極怠工處罰她?
這也太小看自己的心胸了吧。
李承乾翻了個白眼,也忍不住好奇心,邁步走上去,想看看她在看什麽。
待到低頭一瞧才發現,那水缸裡面竟有兩條紅色的鯉魚遊來遊去。
李承乾有些小小的驚奇,忍不住誇讚:“別說,這鯉魚長得還挺有靈氣的。”
無憂回頭對李承乾輕輕笑了下。
“好看吧,這可是花了我足足兩百銅錢買回來的呢。”
“兩百銅錢?”
李承乾挑眉看著她:“你一個月月錢才兩百錢,該不會都拿出來買鯉魚了吧……”
“是呀……”
無憂點了點頭,十分天真的對李承乾眨巴眨巴眼。
李承乾搖頭笑道:“你可真富裕……”
這貨也忒沒心沒肺了。
國家都沒了,竟還想著養魚。
不過……
這水缸怎麽這麽眼熟呢。
好像是自己什麽時候放在這裡的。
等等……
當他看見這水缸的位置時,猛然發覺不對勁。
隨後李承乾直接撲上前,伸手在水缸裡面來回攪動。
水花翻湧,濺了無憂滿身。
無憂有些嫌棄,又有些委屈:“你幹嘛呀……”
這時,李承乾猛地起身,看著無憂問:“我花呢?”
“花?”
“我沒見到花呀。”
無憂指著水缸:“我只看到這缸裡有很多爛草。”
不說這話還好。
一說這話,李承乾的反應更大了。
他一把抓住無憂的胳膊:“那些爛草呢?”
“我都丟掉了呀。”
“要不然怎麽養鯉魚……”
無憂兩條胳膊被李承乾抓的有些疼。
不滿的扭動了下身子,從李承乾的手中掙脫出來。
此時,李承乾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瞧那模樣,幾乎要被氣哭。
無憂可不知道,她口中的那些爛草,其實是李承乾花了大功夫培養出來的缸蓮。
他就是為了能在冬天時吃到口新鮮的藕才費那麽大心思。
可現在馬上要到了收獲時,卻被這丫頭給扔了。
而且缸還被她拿來養魚了。
誰知,無憂還生氣了。
“不就是一捧爛草麽。”
“大不了下個月發了月錢,我賠你。”
你特麽倒是大方。
你的月錢,不就是我的錢麽……
“那特娘的是缸蓮……”
“那是我去年栽的缸蓮……”
李承乾欲哭無淚:“我的藕啊……”
無憂可不知道什麽是缸蓮。
她更沒吃過藕。
隻覺得李承乾小題大做。
那不就是一堆爛草麽。
至於麽。
正當她想說話懟李承乾時。
雀兒急忙跑上來捂住她的嘴巴。
隨後面朝李承乾連連鞠躬道歉:“殿下息怒,殿下息怒。”
“憂兒年紀小,不懂事兒,殿下別怪她,要罰您就罰我吧。”
見狀,無憂也終於意識到自己好像是惹禍了。
一雙大眼睛眨巴眨巴的,不敢去看李承乾。
李承乾歎了口氣:“罷了罷了,你們倆去忙去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雀兒再次連連點頭致謝,隨即帶著無憂逃一樣的跑開。
這一下,後院就剩李承乾一個在那傷春悲秋了。
可就在李承乾準備蹲下身好好緬懷一下那些蓮花時。
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下。
李承乾頭也不回道:“不是說我想一個人靜一靜麽。還不趕緊走?”
誰知,後面那人又拍了他肩膀一下。
李承乾有些煩了,直接起身道:“我說你煩……”
當他看見身後的人兒時,頓時就愣住了。
“婉潔姐姐?”
“你怎麽來了?”
他身後的不是旁人,正是盧婉潔。
與他對視,盧婉潔幾乎是下意識的紅了臉。
“聽說你的心情不好,我就來看看你……”
一聽這話,李承乾的心情就更不好了。
蹲下身,單手拄著下巴道:“是聽你爹說的吧。”
“嗯……”
盧婉潔輕輕點頭。
“那你還敢過來?”
李承乾瞥了盧婉潔一眼。
“我為什麽不敢過來?”
盧婉潔歪了歪頭,反問。
“我現在可是世家的死對頭,而你是盧家嫡女呢。”
李承乾陰陽怪氣的說:“與我見面,你沒覺得大有不妥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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