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從許敬宗哪裡回來。
盧青便直接讓人去秦王府傳遞消息。
當聽見盧青已經將自己交代之事辦好,李承乾也就明白,大局已定。
現在他的任務就是等待。
等待許敬宗把關於自己的歷史寫進書裡。
想著,李承乾的嘴角也緩緩挑起:“許敬宗,若我玩不死你,我就跟你姓……”
也就在李承乾正歪歪的時候。
小初子忽然從門外跑了進來。
“殿下,蘇府送信來了,說是要請你去蘇府做客。”
“啊?”
聽見這話,李承乾差點從軟塌上摔下來。
也得虧是小初子手疾眼快將他扶住,否則他非得摔個狗啃屎不可。
李承乾滿臉莫名其妙的看著小初子道:“你說是蘇府請我去做客,那個蘇府?”
“當然是陛下中意的那個蘇府了。”
小初子一臉壞笑的看著李承乾道:“看樣子,蘇小姐是對殿下很滿意呢,否則也不會請殿下過去的呀……”
“別胡說八道。”
李承乾胡亂的揮了揮手。
他現在是怎麽也想不通,明明他已經在那蘇清靈的面前表現的那樣惡劣了,蘇亶怎麽還會邀請自己前去做客?
按理來說,那蘇清靈是蘇亶的嫡長女也是獨女,蘇亶肯定是寶貝的不得了才對。
自己把她惹毛,就等於是斷了這門姻緣。
可他怎麽還會邀請自己去家裡做客?
難不成,蘇清靈就喜歡那口的?
想到這些,李承乾是有些懷疑人生了。
不過人家已經上門來請了,他也不能拒絕吧?
故而也只能接受邀請,獨自一人前往蘇府做客。
……
蘇府。
當李承乾來的時候,這裡已經非常熱鬧了。
他也是直到半途才聽說,蘇府今日在府內舉行詩會。
除了李承乾外,他們還邀請了長安城周邊各大才子士子前來參加。
並且這次詩會與往常那些閑談攀關系的詩會不同。
這次按題目寫詩後,要由蘇亶親自決斷,在所有詩詞當中,分出個輸贏勝負來。
若是勝了,便能得到蘇亶提供的獎品。
當然了,李承乾對這獎品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他今日來也只是想要走走過場罷了。
待他抵達蘇府門外時,蘇亶早已等在那裡多時。
見李承乾下車,他也直徑迎上前來,彎腰施禮:“臣蘇亶,恭迎秦王殿下。”
“蘇叔叔不必多禮。”
李承乾對著蘇亶拱了拱手,隨後乾笑道:“我還以為蘇叔叔這輩子都不想見到我了呢。”
“怎麽會呢。”
蘇亶輕笑了下道:“殿下能接受臣的邀請前來參加詩會,乃是我蘇某人的榮幸才是。”
聞言,李承乾不由搖頭苦笑道:“既然這樣,那就有勞蘇叔叔引路了。”
此時,蘇府後院專司用於宴客的廳堂內,已經聚滿了來自各地的士子。
甚至這次詩會,還請來了不少女子參加。
按照規矩,男女分坐兩旁,中間由紗簾阻擋。
這些人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閑談攀關系。
“這次的詩會場面可真大呀,你們說,這次誰能贏?”
“這誰能說的清楚,畢竟是要由蘇大人來決斷的,不過依我看,鄭家的三公子很有可能會勝出的呀。”
“沒錯,那鄭家三公子乃是人中俊傑,並且學富五車,沒準這次還能得了蘇老爺的青睞呢。”
聽聞身後那陣陣談話聲。
坐在人群最前沿的鄭家三公子,鄭楚高嘴角高高挑起,滿臉驕傲,仿佛勝券在握一般。
而他身邊那士子也不禁開口恭維:“看來今日前來的士子們,都是比較看好鄭公子您的呀。”
“是他們抬愛了。”
鄭楚高佯裝謙虛道:“我自己是什麽水平,旁人不清楚,我自己還是清楚的很的。”
“能入蘇大人的眼,就已經很不容易,哪裡還能奢望奪得魁首呢。”
話落,他忽而轉變了話鋒道:“不過,這詩會怎麽還不開始?蘇大人人又去哪了?”
他身旁那世家子挺直腰板,張望了下道:“剛才似是聽說,蘇大人要去接一位貴客,也不知那貴客到了沒有。”
“貴客?”
“究竟是什麽貴客,竟能讓蘇大人親自相迎……”
鄭楚高緩緩抬頭,望向對面紗簾後的一個女子,目光深邃。
且說李承乾。
他是與蘇亶一同進入的詩會現場。
可還沒等他落座,便在對面那女子所坐的位置當中發現了蘇清靈的身影。
同樣的,蘇清靈也看見了這個登徒子。
見這登徒子朝自己看來,蘇清靈便別過頭去。
{收到來自蘇清靈的鄙視值+99……}
我湊……
這麽看不上自己?
聽聞系統提示音的李承乾眉頭連挑。
不過他也不介意,反正他也不想娶蘇清靈。
因為他提前交代過蘇亶,不讓其介紹自己身份以免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所以在進來之後,他乾脆跑到了最不起眼的角落裡坐下。
今日他是已經打定了主意當鹹魚了。
可偏偏有人不想讓他安生。
他還沒坐下多一會,便聽有人不鹹不淡道:“蘇大人出去迎接的該不會就是這家夥吧?”
“看樣子肯定是了,只不過這家夥什麽身份,竟能讓蘇大人親自出門迎接?”
“不知道,沒見過,可能是那個大戶人家的子弟吧,不過這人也真夠無禮的,進來就往小姐們那邊看。”
詩會這東西,哪怕是男女同席,也依舊規矩很多。
不僅要在中間隔上簾帳,而且男賓還不能朝女賓那邊看太久。
否則便會被定義為登徒子,若是嚴重些的,恐怕都得被主家趕出去。
自古文人要臉面,若是在這種場合被人罵了,那可真是丟人丟大了。
可李承乾卻絲毫不在意這個,自顧自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仿佛什麽都沒聽見一樣。
甚至還隨手抓起面前桌子上的一枚橘子吃了起來。
可他越是如此隨性,就越顯得他的品格不高。
坐在他身旁的一世家子直用不屑的目光望著他,冷語道:“真不知你是哪家來的士子, 竟如此沒規矩。”
見狀,李承乾滿腦袋莫名其妙:“橘子擺這,難道不是吃的?”
“自是吃的。”
“但也沒你這樣吃的,好似沒見過橘子一樣。”
那世子昂了昂首道:“再者,這可是詩會,大家都是來作詩的,又不是來吃東西的。”
“不就是作詩麽,有什麽難的?”
李承乾隨手將一瓣橘子丟進嘴裡道:“況且你們怕是早就已經為這詩會提前準備好了詩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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