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那可是太子啊。
誰敢跟太子這麽說話?
即便當時是有特殊情況,那也不能這樣說啊。
而蘇清靈仔細想想其實也覺得有些心虛。
“我也沒想和他使性子。”
“誰叫他沒有好好的保護好班哥?”
正所謂,女本柔弱,為母則剛,蘇清靈自然也在乎自己的孩子。
“班哥重要不假。”
“但你的夫君更重要啊。”
蘇母輕歎口氣說道:“反正你就記住母親的話,不論什麽時候都要以夫君為大。”
或許是受了李承乾的先進思想影響。
蘇清靈對母親的話,嗤之以鼻。
女人的確是應該一心向著自己的夫君不假。
但是也沒必要什麽都聽夫君的吧?
萬一他說的做的是錯的呢?自己也跟著一起犯渾?
那不是蘇清靈的個性,更不是李承乾的個性。
當然了。
蘇清靈也沒有反駁母親。
畢竟在這種時候跟母親熗著來的結果,就是挨罵而已。
既然這樣,那還有什麽必要跟母親辯駁嗎?
蘇清靈乾脆轉變話題,徑直看著床上的小家夥道:“我弟弟的大名準備什麽時候取啊?”
“這不得看你爹的麽。”
蘇母望著床上的小家夥一臉慈愛:“他說什麽,就是什麽。”
“別總聽他的。”
“他到時候萬一給我弟弟取個難聽的名字怎麽辦?”
“況且,男人取名字,還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呢。”
蘇清靈也是想到了,李世民給班哥取名字的事。
說起來,班哥現在都會走了。
可是李世民答應好的名字卻還是沒取出來。
而也讓蘇清靈倍感頭疼。
畢竟,孩子一天比一天大了,總不能一直叫小名吧?
蘇母當然也察覺到了她的想法,當即拍了她一巴掌:“你這小丫頭可不能胡思亂想。”
“陛下親自給班哥取名,那是班哥的榮耀。”
“別說磨幾個月,就算是磨一年兩年又能如何?”
蘇母道:“再者說,陛下可是文武兼備之人傑,陛下一定會給班哥一個響亮而又恢弘大氣的名字的。”
蘇清靈不由苦笑。
恢弘大氣?
比如,李厥嗎?
大氣的確是夠大氣。
而且還是為了銘記李承乾的崛起之路,便是從平滅北漠突厥之戰開始。
但仔細想來,這個名字,著實有些差強人意。
當然了。
這些話蘇清靈是萬萬不敢跟母親說的。
否則,等待她的不是挨揍,就是挨罵。
而也就在母女聊著的時候,李承乾也已經來到了前堂。
他站在蘇亶身邊,與他一起歡迎從各處趕來的賓客。
有一些賓客是從外地來的。
開始的時候,隻以為蘇亶身邊這年輕人,要麽是蘇家族人,要麽就是蘇亶好友的孩子,亦或者徒弟。
所以一些人根本就沒把他當回事。
但當聽人提起,那跟蘇亶站在一起的人就是李承乾的時候。
這些個家夥,差不點被嚇尿了。
李承乾是誰?
當朝太子,近年來戰場上的真神。
而民間也將李承乾描繪成了多種模樣。
有人說他是白虎星轉世的戰神。
也有人說他是天殺星轉世來坑害大唐百姓的。
有人說他喜怒無常,整日最大的喜好就是殺人。
也有人說,他每日要是不砍兩個人的腦袋,根本就睡不著覺。
反正說什麽都有,但更多地還是詆毀。
但當親眼看見李承乾之後。
這些人才猛然發覺,什麽叫傳言都是狗屁。
李承乾本就擁有一張清秀帥氣的臉,同時自身還帶著一股超乎尋常的貴氣。
尤其是,他那天生上揚的嘴角,讓人看了就有一種難以言說的親近感。
所以許多人在得知,這個人就是李承乾的時候,都有些不敢相信。
“我的天,我真沒想到,咱們的太子殿下,竟然長這樣。”
“是啊,看起來太和善了,跟傳聞中完全不一樣麽。”
兩個外地來的賓客,湊在一起交頭接耳。
門口。
李承乾站在蘇亶身邊,拱手歡迎到來的賓客。
他倒是如沐春風。
但蘇亶卻渾身都不自在。
如果李承乾是個尋常女婿,別說讓他站在這,就算讓他跪在這蘇亶都能沒有半點心理壓力。
可偏偏,這不是個尋常女婿,這是當朝的太子爺,未來的天下共主。
“殿下……”
蘇亶乾笑著開口道:“要不你還是先進去落座吧,這邊我自己招呼就行,要不太辛苦你了。”
“沒事兒。”
“我這段時間整天都坐著,好不容易能出來活動活動。”
李承乾笑呵呵的說道:“況且您的嶽父,我是女婿,咱一起站在這不也好看麽。”
好看?
蘇亶差不點哭出來。
這世上,恐怕也只有李承乾會這麽認為了吧?
別的不說,就說往來的賓客。
不認識他的還能好點,笑呵呵的就進門了。
但認識他的那些,幾乎都恨不得當場就跪下磕幾個了。
這著實是讓他這個主家,覺得很難辦啊。
搞得好像他故意在炫耀自己的女婿是太子一樣。
“那殿下要不要喝點水?”
蘇亶又道:“要喝的話,我這就讓人去給你拿!”
“不用了。”
李承乾搖搖頭,繼而道:“嶽父,你就別叫我殿下了,我聽著真不舒服,您可是我的長輩啊。”
“您就跟我舅舅一樣,在私下裡叫我乾兒就好。”
叫乾兒?
別人或許還行。
但蘇亶是真的叫不出口。
別的不說,就說乾兒這個稱謂。
這世上能這麽叫的,恐怕也就那麽幾個人。
李世民,長孫無忌,長孫皇后。
至於與李承乾關系最熟絡的程咬金,那也一直都是叫殿下。
“這不太好。”
“雖然殿下娶了我家清靈。”
蘇亶滿臉尷尬的說道:“但上下有別啊……”
“什麽上下有別。 ”
“那都是說出來糊弄人的話。”
“這地方沒外人,而今天也沒有太子和官員,就是嶽父和女婿。”
李承乾笑呵呵的說道:“所以,您就叫乾兒吧。”
蘇亶拗不過,吞了口唾沫:“乾……乾兒?”
“誒,嶽父,女婿在呢。”
李承乾聽見他終於改口,笑的可開心了。
但蘇亶卻感覺自己的腦袋好像已經開始收拾鋪蓋卷,隨時都有可能要滾蛋。
他敢發誓,乾兒這兩個字出口的時候,這絕對是他這輩子心跳速度最快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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