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誰做我的下一個對手!”
火雲邪神看著周圍一眾武者說道。
錢守看著躺在地上,出氣多,進氣少的劉青山,面色有些難堪。
他也是一位九品武者,論實力他與劉青山相差無幾,連劉青山都不是眼前這個怪人的對手,那他也肯定不是對手。
“閣下,不要太囂張了,我等只是以武會友罷了!”
錢守說道。
火雲邪神笑道:“我也喜歡以武會友,跟我打一架,我們就是朋友了!這沒錯啊!”
“你瞧,我現在與這位就是好朋友!”
他提起昏迷的劉青山,還拍了拍劉青山慘白的臉蛋,似乎在證明自己跟劉青山是好朋友。
然而,他這番舉動在別人眼裡就是在羞辱劉青山。
眾人看向他的眼神都變得陰沉下來。
遠處,落霞宗剩余的兩位青衣男子眼中甚至閃過一抹殺意。
下一刻他們便飛身而起,來到山嶺之下。
“落霞宗程莫深(趙琛)見過郡王殿下!”
兩人出場,先是給秦威施了一禮。
秦威深深的望了一眼程莫深,笑道:“你們隨意,不用理會本王,本王只是一個看客而已。”
落霞宗宗主程莫深,秦威自然知道,畢竟來之前他可是專門了解過天州四大頂級宗門。
程莫深聞言,眼底深處露出一抹狠辣之色。
看客!
這場鬧劇,你這個新安郡王才是主角,怎麽可能只是一個看客!
他感覺秦威是在戲弄他,或者實在嘲諷他。
其實他錯怪秦威了,因為秦威真的認為自己只是一個看客。
畢竟他又不可能下場跟這些武者比鬥。
“郡王殿下,可否將我師弟還給我等?”程莫深問道。
秦威微微搖頭,“這事你要問他,畢竟你師弟在他的手裡。”
程莫深看向火雲邪神,“閣下可否願意?”
“不願意,除非你們願意跟我打一場。”火雲邪神道。
程莫深臉色冰寒,“可以,我們兩人,你挑一個。”
“不用,你們兩人一起來!”火雲邪神的笑容有些賤。
程莫深眉頭微皺,“我們兩人一同出手,你只有死路一條。”
“嗯,雖然我很想打死你們兩個,但殿下有命,不得傷及你們的性命,所以……”
火雲邪神咧嘴一笑,“所以你們可以盡情的打死我。”
此話一出,程莫深的臉色變得鐵青無比。
秦威坐在那裡,翹著二郎腿,不由得又說道:“可惜了!”
“殿下又可惜什麽?”小順子問道。
“可惜沒有給火雲邪神穿上一雙兩字拖,穿著兩字拖的火雲邪神才是最霸氣的火雲邪神。”秦威笑道。
小順子一臉懵逼,兩字拖是什麽?
其他人也是面面相覷,不明白秦威在說些什麽。
“來不來!”
“不來的話,我就捏斷他的兩隻手!”
火雲邪神神經質的笑起。
“找死!”程莫深脾氣再好,也忍不住火雲邪神如此挑釁和嘲弄。
下一刻,他便揮動著雙掌朝著火雲邪神拍去。
排山掌劉青山,禦風掌程莫深。
作為落霞宗的宗主,程莫深的實力比劉青山更強,而他施展的禦風掌的聲勢也更加大。
疾風呼嘯,山石草木被吹到空中,遮天蔽日,混亂且恐怖。
眨眼間,
整個比鬥場地全被煙塵籠罩起來,外面的人根本看不起裡面的戰況,只能聽到砰砰的碰撞聲。 大約過了一分多鍾,急促的碰撞聲戛然而止,呼嘯的破空聲驟然乍響。
嗖~~
火雲邪神頭頂程莫深的腹部,衝出了煙塵。
轟隆隆~~
程莫深在密林中撞擊著一棵棵大樹和一塊塊山石。
良久,才停息下來。
眾人望著那一條百米多長的溝壑,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咳咳咳~~
程莫深劇烈的咳嗽著,扶著身旁的一根被撞斷的樹乾緩緩站起身來。
他的嘴角滲出一抹血痕,原本儒雅的臉龐此時蒼白無比,顯然是受了不輕的傷勢。
“我輸了!”
他沒有說任何多余的廢話,非常爽快的認輸。
因為事實擺在所有人的眼前,無論他如何狡辯,都無法掩蓋事實。
場地中,煙塵散去,火雲邪神那吊兒郎當的身影慢慢浮現出來。
此時的火雲邪神看起來非常狼狽,身上的長衫破破爛爛的,為數不多的頭髮變得更禿了,但他那一雙死魚眼卻依舊閃爍著興奮的精芒。
“你很不錯!”
“等下次,我們再比一場!”
火雲邪神對程莫深稱讚道。
程莫深抬頭,身體站的挺直,蒼白的臉龐上充滿了堅毅的神色。
“在天州,在下不過是一個不入流的武者,閣下若是想要找人比試,天州肯定不會讓閣下失望!”
說自己不入流,這是程莫深為了維護天州武道勢力的尊嚴。
作為落霞宗的宗主,他又怎麽可能是一個不入流的武者?
火雲邪神咧嘴一笑,再次望向周圍。
“諸位,誰還要比試!”
“多來幾個,一個不夠打的!”
囂張的話語,又賤又浪的語氣,讓周圍所有的武者都感覺心中升騰起一股熊烈的怒火。
靠,這家夥太囂張了,太欺負人了!
不行,我忍不了了!
不少人氣惱的摩拳擦掌,欲要上前跟火雲邪神決一死戰!
就在這時,秦威突然站起身來,笑道:“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啟程了。”
過猶而不及!
小小的比試一場就夠了,若是繼續讓火雲邪神挑釁下去,萬一這些武者忍不住上來拚命,那就得不償失了。
“殿下!”
火雲邪神還是有些不過癮。
秦威也懶得理會他, 轉身走向馬車,同時說道:“等到了天州城,你想挑戰誰,或者誰想挑戰你,都可以,本王絕不攔著!”
進入馬車,拉上車簾,安靜的氣氛驟然擴散開來。
原本氣惱的武者們紛紛按下了繼續比試的心思。
不是他們不想揍火雲邪神,而是冷靜之後,他們自知不是火雲邪神的對手。
再說了,秦威都說了等到了天州城還可以繼續挑戰,他們若是還死纏著不放,那就多少有些不知禮節了。
“啟程!”
小順子不管那些武者如何想,見秦威上了馬車,連忙呼喊著將士們出發。
鐵甲摩擦,箭駑松弦,長長的隊列繼續沿著官道徐徐前行。
臥龍嶺上,一眾武者望著那緩緩離開的馬車,一時間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上千人就這樣安靜的目送著秦威離去。
“走吧!”
山嶺之上,宣煌微微搖頭,歎息一聲,說道。
“鎮武司居然還有這樣的高手!”丁若恆有些驚歎道。
兩人沿著密林離開了臥龍嶺。
“是我們太小看朝堂了,一個小小的鎮武司就有這麽多武道高手,偌大的朝堂又有多少強者?”
宣煌一邊走著,一邊說道。
雖然這些年朝堂在天州的威勢一降再降,但整個天州依然在朝堂的控制范圍之內。
只是因為有些武道勢力覺得他們可以挑戰朝堂的威嚴,所以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犯禁。
試探也好,狂妄也罷,都表明如今的天州武道勢力確實是不願服從朝堂的管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