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醜女人心中變態,難道還讓老子守一輩子童子身不成?
給自己一個偏僻安靜院子也好,這樣晚上就沒人打攪了,至少不會出現昨晚那些事情,只有日後再找機會將桃花要過來了。
當然,家族進度,今晚無論如何都要完成。
總覺得王家武師張虎那變態要刀了自己,不將實力提升上來,實在是寢食難安。
“那就依你,我讓下人去打掃一下便去住下吧,一日三餐有人送,就是沒人伺候起居,也好讓你安心讀書。”
柳文香見女兒的反應,便開口改了主意道。
“多謝嶽母大人。”
蘇陽上去道謝,隨後便被趕出房間,三個娘們似乎要商量家中事務,蘇陽也懶得去管,在丫鬟帶領下朝著自己的院子走去。
王家在陽谷縣算不上頂級大戶,卻也能數得上中流大戶,家中丫鬟老媽子二十左右,家奴倒是不多,不到十人,其中包括了三名看家護院的武師。
張虎為首,九品武者燒血境,花了大價錢請來的。
另外兩名武師也算高手,隻未入武者行列。
……
“大姐,姐夫長得倒是不錯。”二小姐王夏荷望著蘇陽背影道。
“這有何用?”
“要有魄力,有手腕,能養家才是真正的男人。”
王春曉語氣堅毅,王夏荷癟了癟嘴巴不再說話。
“下人剛剛來稟報,江南樓的趙師傅和白師傅被大房挖走了,準備在江南樓對面開一家酒樓打對台。”
“春曉,此事你覺得該如何是好?”
柳文香臉上掠過一絲憂愁,看向最有主見大女兒春曉道。
……
中午時分,院子便打掃好了。
特意找了一塊門匾,用毛筆寫上黃金屋三個大字,書中自有黃金屋嘛,還不錯。
這邊的事情,很快被家奴傳到大小姐和柳文香耳中,王春曉只是說了一句俗不可耐,讀書人也不知含蓄,非要黃金屋如此跋扈之名?
名不符其實,自找其恥。
院子內讓下人移栽了幾株桃樹,想必用不了多久,樹上就會碩果累累。
下午。
前院一粗實丫鬟來尋,家中來了差役,女眷不好見人,要自己去招待。
“嶽母,什麽事還來的差役?”蘇陽還未到前院,便遇到早就等候在此的柳文香。
“匈奴南下,還有不少地方造反,起了兵災,每家每戶征兵呢,有人出人有力出力,一會你去了前廳將銀子給他們即可。”
柳文香將一袋沉甸甸銀子遞給蘇陽道。
“地方造反?”
蘇陽微微一怔,只聽到匈奴南下,怎麽還有地方造反了?
“這兩日才傳過來的,普通百姓還尚未得知。”
“嶽母,好端端的怎麽造反?”
“天災人禍橫行,不僅顆粒無收,就連賑災糧都被貪的乾乾淨淨,天子押了不少官員過去殺,卻依舊沒有平下民憤,自然就造了反。”
“又是天災又是兵患,還是多囤積糧食吧。”
“現在糧價太高了,天災總歸要過去,兵患想必很快也會被平息的。”
“嶽母,誰最先知道旱災和要打仗的消息?”
“自然是天子。”
“不,最先知道旱災的應當是當地父母官,最先知道匈奴南下的先是天子,再是大臣。”
“至於最先知道造反的,依舊是當地父母官。”
“嶽母您也說了,
天子殺了不少貪官,說明當地貪官橫行,若我是當地貪官,知曉此地發生旱災,自然在本地和外地購糧囤積,待價而沽。” “朝中大臣,同樣會派遣親信,全國屯糧,完成糧草霸盤,一擔糧食多少銀子便由他們說了算,三倍,五倍十倍的利潤隻手可得。”
“旱災兵患過後,平民百姓死傷無數,無人認領田地數不勝數,官商上下其手,盡數入囊中。”
“如今糧食價格雖高,卻只是往年兩倍而已,遠遠難以滿足那些貪官墨吏胃口,他們手中糧草還未出盡,怎麽可能答應兵患結束?”
“只要貪官和前線將軍上下一心,這一場仗就永遠打不完。”
“哼,說不定這就是朝中大臣和匈奴演的一場戲,趁著旱災撈一把,各自得利。”
“百姓和天子,那都是觀眾罷了。”
蘇陽娓娓道來。
“你好大的膽子?怎敢說出這樣的話?”柳文香被蘇陽一番話驚得背後冷汗直冒,若是被外人聽了還得了?
好在除了女婿和自己之外,就一個心腹丫鬟惜柳在場。
“嶽母,又沒外人,怕什麽。”
“嗯,雖說沒外人,但下次說話還是要小心些。”
“對了,明日敬茶後便無需走了,你是家中唯一男人,有些事情也需你提意見。”
柳文香上下打量著蘇陽,對蘇陽那句這裡又沒外人很是欣慰,說明已經此處當家了。
這自然是好的。
“嶽母,小婿其實有個請求,不知嶽母大人可否答應?”
“說。”
“一人讀書無人照顧起居,實在有些耽擱,能否分個丫鬟到我房中?”
“你看中哪個丫鬟了?”
“我剛來家中,也不知哪個丫鬟符合眼緣,一切全憑嶽母做主。”
看到柳文香眼神中閃過一絲異樣光芒,連忙將口中桃花這兩字咽了回去。
“惜柳,晚上讓家中閑散粗實丫鬟叫到我院中,讓姑爺選一個合眼緣的吧。”
“多謝嶽母。”
蘇陽心中一喜,拿著銀袋子便朝著前廳走去,柳文香望著自家姑爺背影若有所思。
“夫人,姑爺見識頗為狠辣。”柳文香身旁貼身丫鬟惜柳道。
“嗯。”
“確實沒想到,他竟有這麽一番見識,難得可貴,就連老爺也沒曾想到這一層。”
柳文香心中略微有些折服道。
“母親,剛剛他和你說了什麽?”王春曉和王夏荷走了過來,開口問道。
柳文香便將剛剛在這裡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王春曉和王夏荷。
二女被震驚的遲遲難以相信道:“母親,剛剛這一番話,當真是那軟骨頭所說?”
在王春曉心中,蘇陽就是一個軟骨頭,自然而然就是一個沒用的人,當初中秀才恐怕也是運氣使然,但凡有些骨氣怎麽可能願意當贅婿?
若是中了舉人,賭坊老板會親自上門消帳,免了那二百兩銀子,說明此人並未心志中舉。
如此之人,怎麽可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實在是太難以令人相信了。
王春曉腦海中浮現出蘇陽少年氣十足的面孔,風雅俊朗。
“小姐,確實是姑爺說的。”嶽母柳文香貼身丫鬟惜柳道。
“沒想到姑爺竟有這番見識。”王春曉貼身丫鬟惜春道。
王春曉心情複雜,無論如何也難以想象,這一番見識頗深的話,竟是從一個贅婿口中說出。
沒想到,他還有這番遠見,心中莫名舒心不少。
“哦,還有一事。”
“我答應給他分一個丫鬟過去。”
柳文香道。
“母親,不可。”
話音剛落,王春曉心中咯噔一下,態度堅決道。
“可我已經答應他了,不能讓母親言而無信吧?”柳文香頗有為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