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秦飛坐在院落裡,撫摸著大黃。
要挑戰創作瓷母,他的心也多了幾分忐忑。
但他感覺到,現在還不是他狀態最好的時候。
他需要再休息一段時間,從秘色瓷帶來的身體疲勞中恢復過來。
丁香本想晚上溜過來的,但丁海和林燕看的嚴,不會讓她晚上亂跑,丁香只能放棄。
翌日,丁香以學習瓷器的名義,專程跑來探望秦飛。
兩人先是在房間中深入交流。
直到中午時分,秦飛才從房間中出來取了個外賣。
丁香嬌嫩且柔軟,身姿綽約,婀娜纖細。
每每這種時候,他都感覺到靈感和狀態不斷地恢復。
下午時分,丁香從屋內走出來。
此時此刻的她臉色紅潤,妝容精致,臉上多了幾分嫵媚。
丁香來工作間秦飛,在桌子上看到一枚核桃,其上刻著幾行小字。
她拿起核桃仔細看著。
“叔,這是核雕手藝吧,是你做的嗎?”丁香笑問道。
秦飛望著她,點點頭,“嗯,練習手部穩定用的。”
丁香仔細的看著核桃中的小字,是一首李白的詩,《將進酒》。
核桃上小字工工整整,格外整齊,竟看不到一絲一毫的雕刻失誤的地方。
丁香不太懂核雕,只是見過,也沒太當回事。
實際上,秦飛在用核雕驗證自己的手部穩定。
出乎他的預料,他的手穩得可怕。
只要他注意力集中,即便是凌空握著道具,他的手幾乎不會有任何的輕微顫抖。
這一點看起來容易,實際上難如登天。
手術外科大夫,或者是微雕大師,需要數十年的苦練,才可能達到這樣的效果。
換言之,因為之前的那場車禍,秦飛反而在微雕技藝方面,擁有了得天獨厚的條件。
“這麽小的字,是怎麽刻出來的?”丁香頗為驚訝。
秦飛指了指桌子旁邊的顯微鏡和小刻刀,“用顯微鏡和刻刀,本質類似於手術,在鏡頭下完成。”
“微雕技藝也是非遺文化,現在能微雕出精美物件的大師傅比較少,我閑著無聊,就自己試試了。”
聞言,丁香搖頭感慨。
哎,人比人,氣死人啊!
怎麽有天賦的藝術家,做什麽都感覺這麽輕松似的。
而她學畫畫十年有余,還是感覺沒有步入繪畫領域的高手門檻,達不到頂尖的繪畫造詣。
也不知何時才能開竅。
“您老厲害,微雕都能玩出花來。”丁香感歎道。
“這才哪到哪,只是雕刻幾個字玩玩,真的創作還沒開始呢。”
“現在在研究瓷母,沒時間靜下心來雕刻。”
秦飛很隨意的回道。
“叔,你這話太氣人了,真的太氣人了!”
“這麽嘚瑟真的好嗎?”
丁香滿臉挫敗。
聞言,秦飛眉宇間泛起一絲疑惑,“嘚瑟嗎?還好吧。”
丁香不再這個話題上糾纏,和秦飛聊多了,容易被打擊自信。
“叔,這核桃送我唄,我當個掛件。”
丁香又道。
“沒問題,拿去吧。”秦飛爽快答應。
核桃上雕字不算什麽稀罕物件,機工也能做出來。
但這是秦飛親手雕刻出來,對丁香來說有別樣的意義。
兩人你儂我儂,手拉著手,在工作間依偎著聊天。
聊著聊著,又沒羞沒臊的玩起了藝術。
大黃依然蹲坐在工作間的門口,搖著尾巴看著二人。
大黃是條很有分寸的狗,從來不進秦飛的工作間,最多就是在門口張望。
這家夥挺通人性。
這個時候,秦飛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仔細看去,是林燕給他發來微信,說想他們一家請他吃飯,感謝他為國際瓷器展提供的兩種瓷器。
請客吃飯是正常的社交,也是聯絡情感最好的方式。
秦飛和林燕關系向來不錯,於是滿口答應。
“等下。”
秦飛站起來,來到工作間的鏡子旁邊,看著脖子上的草莓印,頓時有些緊張。
“怎麽了,叔?”丁香疑惑問道。
“你爸媽叫我晚上吃飯,這讓他們看到,不好解釋啊。”秦飛摸摸脖子,說道。
“啊!那是,得藏好一點。”丁香也擔心被發現,急忙提醒道。
“想讓我爸媽知道,要罵死我。”
丁香雖然這麽說,但眼神又變得興奮了一些。
她這樣從小到大被父母嚴格管教的乖乖女,在特殊的契機下反而更喜歡追求刺激。
所以,兩人打算繼續地下戀情。
晚上,秦飛驅車趕往酒店。
富貴包廂內,丁海一家請秦飛吃飯, 丁海頗為客氣,秦飛更是對眼前這位準嶽父客氣有加。
“秦大師,脖子上的創可貼是......”
丁海看到秦飛的脖子上貼著一個創可貼,於是好奇問道。
“摸貓的時候,被貓不小心抓了一下,不礙事。”秦飛連忙回應。
丁香剛喝了一口茶,聽到秦飛這麽說,頓時被水嗆到了,噗嗤一口噴出一點水來。
一旁的林燕則關心說道:“啊,是野貓嗎?如果是野貓,得去打狂犬疫苗,野貓的爪子帶有很多病毒,被抓一下有感染風險。”
秦飛擺擺手,“沒什麽,放心好了,我會處理好的。”
聞言,丁海和林燕不再多問。
丁香倒是趁著兩人不注意,看向秦飛,用手擺成爪子狀,張嘴發出“喵嗚”的擬聲,扮成貓咪賣萌。
秦飛眼睛微微眯起,轉而神色如常。
宴席期間,一家人聊得暢快。
丁海和林燕聽說秦飛要挑戰瓷母,頗為震驚。
“瓷母可不好成,要是能成,就能堵上翠青山那些人的嘴了。”林燕感慨道。
“翠青山?”秦飛有些疑惑。
林燕笑道:“沒什麽,圈內總有些利益糾纏和議論的聲音,任何人的背後都有說閑話的,不用理會。”
聞言,秦飛點點頭。
他也知道,一個人再優秀,有再多追隨者,也必定會有很多人對他詆毀和誹謗。
人心複雜,向來如此。
所以,他也不喜歡和太多人打交道,社交圈乾淨簡單一點,最是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