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店嗎?“老婦人並不為徐林的表現而驚訝,反而是用平靜但沙啞的聲音問道。
“對,一間房,謝謝。“對比沒用的徐林,徐流琪的表現就要可圈可點不少,當然最可圈的還是那個”一間房“。
“喂,我呢。“徐林小聲的在徐流琪耳邊說道。
“誰管你。“徐流琪走到櫃台前接過老夫人遞過來的鑰匙就上樓了,走之前還不忘讓徐林記得付錢。
“果然是到了叛逆期了嗎。“徐林目送著徐流琪離開後小聲嘀咕道。
“咳咳。“老婦人清了清嗓子後平靜的看向徐林意思是付錢。
“那個我也要一間房,謝謝。“徐林小心的將兩間房的房錢放到櫃台上後對老婦人說道。
老婦人沒有多說什麽,把錢收下將鑰匙擺在櫃台上,低頭在一個本子上記著什麽,徐林也不再說話,拿到鑰匙也跟著上了樓。
第二天,時間才正是清晨,徐林不合習慣的早早從床上醒來,昨晚確實睡得不好,硬實的木板硌的徐林的骨頭髮疼,徐林簡單的洗漱了一下走出房門,這個時候徐流琪也正好走了出來,她只是瞥了徐林一眼就下樓去了,不過從她滿臉的倦容來看她也睡得不好。
旅館的大堂裡沒有幾個人,更準確地說只有徐流琪和那個老婦人,她們坐在一張矮桌邊,桌上是幾個看上去就很硬的餅和半碗熱茶,看樣子這就是早飯了,徐林也跟著坐在了徐流琪的旁邊,但他並不打算吃飯只是小口的喝盡了那半碗熱茶就耐心的等待徐流琪吃完。
徐流琪慢條斯理的將手中的餅吃完,向老婦人道了聲謝謝後對著徐林點點頭表示自己完事了,就站起身來向旅館外走去,徐林表達自己的謝意後也離開了旅館。
“呼,總算出來了,我在那裡都不好意思抱怨,這個旅館的設施也太差了些吧。“徐林追上徐流琪就開始了自己的抱怨。
“是你自己選的。“徐流琪倒是沒有抱怨,只是用活該的眼神看著徐林。
“這裡只有這一家好吧,陽旅這個發展也太不平衡了,我承認這裡沒有油水可撈,但至少來個人本著幫助同胞的精神來支援一下啊。“徐林為自己辯解,也對陽旅的道德水準感到痛心。
“說到這個,不知道黎德生他們的進度怎麽樣了,我這三年可是幹了不少事呢。“徐林聊起了黎德生他們,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不過徐流琪對這個話題則是興趣缺缺。
“他們的進度可比我們要喜人多了。“與徐流琪不同,雲蕾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立刻跳出來回答道。
“誒,你回來了,黎德生那邊怎麽說,你最近好像一直在往那邊跑呢。”徐林對著重新連上的雲蕾說道。
“他們確實遇上了一些麻煩的事情,不過是好的方面,黎德生讓我對聯邦控制區域內的教育資源進行整合,提交一份可行性報告上去。”雲蕾說道。
“這種事他們自己沒法做嗎。”徐林不是很能明白,這種事有一定要雲蕾去的原因嗎。
“好像是能做的不信任,信任的做不了,所以就讓我來幫忙了。”雲蕾解釋道。
“真是有夠麻煩的,等等,如果現在開始做這種事情的話,那他們的那份教育法案通過了?”托時刻關注的福,就算徐林的反射弧有些長,他還是反應過來了。
“當然了,有錢好辦事嘛。“雲蕾給出了肯定的答覆。
“這樣啊,果然只有國家這艘船是從上層開始漏水的呢。
“徐林明白了雲蕾話中的深意,遺憾的搖搖頭說道。 “好了,這些諷刺劇以後再演,現在還是專注在自己的事情上吧。”雲蕾說完又斷開了和徐林的連接,看來她也要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哼,看來她很忙,接下來就只有我們兩個了。”徐林皺了皺眉說道。
“你很不樂意嗎。”徐流琪敏銳的察覺到了徐林的表情。
“沒有啊。”徐林光速否認,好像剛才的表情不是自己做出來的。
“……”徐流琪沒再說話,只是像早上一樣瞥了徐林一眼走到前面去了。
“跟叛逆期的孩子相處起來原來這麽困難嗎。”徐林搖搖頭快速跟了上去。
徐林帶著徐流琪牽著昨天買的兩頭駝獸一路出了建渠,來到了黃沙遍天的城外,正是清晨,初春微寒的天氣配合上煞白的天空讓徐林不由深吸一口氣後拍拍臉振作起精神。
“我們要去哪裡來著?“徐流琪坐在駝獸上對著執意要在松軟的沙面上步行的徐林問道。
“去煙沉地,我們要拿的東西就在那裡面。“徐林牽著駝獸走著,時不時還回頭看一下自己留下的足跡,表現得像一個好奇寶寶,這也不能怪他,這是他第一次親臨沙漠,他不想放過這個新奇的體驗。
“煙沉地?“徐流琪沒有明白這個地名代表的意思。
“顧名思義,連煙都會沉沒的地方,建渠有名的流沙地。“徐林解釋道。
“那種鬼地方有什麽東西值得我們跑這麽遠。“徐流琪不解的問道。
“夜晶啊,你沒有聽我說過嗎。”徐林沒好氣的說。
“你有說過?”徐流琪疑惑的歪了歪頭。
“有啊,來建渠之前不久的事情好吧。”徐林繼續說道。
“行吧行吧,我就和你再說一次。”徐林一副沒奈何的表情。
“這塊夜晶是一個已經滅亡的國家的國寶,國滅後被它最後一個國君投到了煙沉地,我們來這裡的目的就是這塊夜晶。”徐林簡要的概述了一下來龍去脈。
“我明白夜晶是我們主持的靈儀的重要材料,但你怎麽知道他丟進去的是夜晶?”徐流琪冷著一張臉問道,一點虛心求教的態度都沒有。
“墨色不規則透明晶體,質地極硬,遇夜則溫,逢日生寒,這不是夜晶的描述是什麽。”徐林繼續說道。
“我記得葵水芯也有這樣的特點吧。”徐流琪糾正道。
“分辨的方法只有碾碎的時候,就不要這麽吹毛求疵了,我們就是來撞個運氣的。”徐林白了徐流琪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