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是夜晚,黑市也開始真正活躍起來,一片片的燈光亮起讓天上的星星無可辨析這裡可謂和外面臨安的蕭條形成鮮明對比,一切都是那麽繁華,一切的問題都可以得到掩藏。...
黎德生來到這個黑市好幾天了,可惜的是對於沒錢的人來說黑市就是殘酷的一個同義詞,現在的他用淒慘來形容是最貼切不過的了。
“該死,這裡顯得如此光鮮亮麗卻絲毫沒有人關心外面的境況,人的差距怎麽可以到這個地步。”黎德生看著眼前的一切找不到適合自己的答案,不過他來這裡也不是找答案而是為了尋找一周前為了醫治自己的重度肺炎而將自己出售給公司的哥哥,他已經被拒之門外三天了,還是沒有任何關於自己哥哥黎德民的任何消息。
這與黎德生的努力程度沒有任何正相關的線性聯系,只是缺少資源,更準確的說黎德生沒有足夠的錢用來探聽消息繼續這樣下去就只有一個辦法,將自己也賣掉但考慮到尚且年幼的弟弟黎德生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但又放不下哥哥隻得咬牙硬撐,不出意外的話,今天就是能夠堅持的最後一天了。
黎德生只是注視著眼前的燈紅酒綠,目光深邃又悠遠,而後突然像發了瘋一般的用手狠狠的砸向身邊的牆壁面容扭曲眼眶盈滿淚水,他在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這是他最後一次來這裡了,他恨不得將自己砸進牆中這樣可以再多些時間尋找自己的親人,但很可惜不能,他隻好靠到牆角蹲下泣不成聲。
“嘿,你看了那個懸賞了嗎,我打賭這是歷史上最高的懸賞了,那可是五百億聯邦幣啊,有那麽多錢不是可以想幹什麽就幹什麽,好像就在這個黑市裡,我們可以去幹一票下半輩子就可以無憂無慮了。”黎德生耳邊傳來了聲音,那是兩個小混混一般的人物,蹲在角落的黎德生很不起眼,本來就是一個小巷來這裡商談的人有很多,但在這裡商談的兩人很明顯給了黎德生一個堅持下去的機會,這就是黎德生的救命稻草。
“喂,可以給我好好講一下那件事嗎。”黎德生蹭的站起身來對著那兩人喊道。
“你這家夥誰啊,別以為你長得壯點就可以嚇住我們,告訴你,我們是有人罩著的,快滾,下次看到你打斷你的腿。”兩人被突然出現的黎德生嚇了一跳,然後一個年紀大一點的穿著夾克的小青年沒有底氣的叫喊,雖然這對黎德生起不到用處。
“我叫你們好好給我解釋一下你們剛才談論的事。”黎德生本來就很心急,這樣一激迅速失去了耐性用更大的聲音吼了回去。
“你,你自己去黑市的總部去看嘛,最顯眼的地方貼著的,這麽凶搞毛啊。”那個小青年本來心就很虛加上黎德生的塊頭和長相確實很有壓迫感,於是他很快就認慫了。
“往哪個方向走。”黎德生語速很快也不管有沒有聽清。
“你說什麽。”
“我問你黑市總部是往哪個方向走。”
“沿著326號道路直走就到了,有導航的。”小青年弱氣的回答並沒有讓黎德生的表情有一絲變化還是一臉的嚴肅且富有壓迫感。
“好的,謝了。”就算是道謝也沒有讓他變得和善一些。
“沒關系,我們可以走了嗎。”領頭的小青年指了指己方兩個人試探的問道。
“可以了。”
“好的,非常感謝。”兩個小混混就飛快的離開了。
“這下應該就可以繼續尋找大哥了。
”黎德生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雖然這個希望很是飄渺,黎德生也知道,但只要有這一絲希望在,黎德生就還有堅持下去的理由。 “等著我,大哥。”黎德生心中做好準備就向著黑市總部走去。
胡宗人現在很是煩惱,自從發現那個來自長亭的凱子是最大的通緝犯的時候就開始煩惱了,這次這件事不能單純用單純的失誤掩蓋過去,就算真的是失誤上頭也不會認,現在最主要的是先將通緝犯的位置掌握,胡宗人正在乾的就是這件事,他馬不停蹄的往自己訂的安全屋走去。
最好的情況是徐林還在那個地方安安靜靜的等待自己,對外面的情況什麽也不知道,然後自己向上頭報告大功一件。
而最壞的情況則是徐林已經將胡宗人利用完了,達成了自己潛入的目的已經執行了自己的計劃或是在執行計劃的途中,這個情況對於胡宗人來說就是不能掌握的變故了,等到事件發生,事後調查很容易發現胡宗人的參與狀況,那秋後算帳的後果大概沒人能承受。
“老天保佑,一定要來的及啊。”這個時候一向不願祈禱的胡宗人也變得格外虔誠,胡宗人從來沒有像這一刻一般對信仰抱有極高的期待。
“怎麽走路的,沒長眼睛啊,等等,你是這個黑市的巡邏隊的吧,我在那裡聽說這裡有高額的懸賞令發布,是不是真的啊。”就在胡宗人加急趕路的時候一個雄壯的身影撞了上來,這個身影正是黎德生,他聽說了懸賞令的消息後就趕忙趕到了總部這裡,正好與同時進門的胡宗人相撞才發生了上面的對話。
“是真的是真的,我還有急事,你先讓開。”應該是過分雄壯的身影威懾到了胡宗人,一時他也沒有惡言相向只是言明有急事以求盡快脫身。
“哦哦,你請。”黎德生也沒計較這些,讓開了身體讓胡宗人穿了過去,二人錯過身向著自己的目標前進。
黎德生去往了公告板,發布的消息大半都在這裡能找到,胡宗人則是去往自己剛剛訂的安全屋。
公告板前熙熙攘攘,人頭攢動看來懸賞令的消息傳得十分快,黎德生好不容易才將身子擠進去拿出自己終端和公告板上的接口連接,將數據傳輸到終端中,走出了人群。
“先看懸賞令的那個板塊吧。”
黎德生操作著自己的終端打開了公告的懸賞令的版塊,最頭前一頁赫然是徐林的相片,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拍的,總之一臉的傻氣。
“懸賞犯就是這個人?完全看不出來有任何被懸賞的要素啊,長得這麽和善,嗯,是犯了什麽事嗎,盜竊,謀殺,叛國,很普通的罪名,到底是什麽地方讓他值500億聯邦幣的。”黎德生雖然長得很是粗獷但是心思很是細膩,這份細膩的心思在很多地方使他獲益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