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明理回到車上,坐在她旁邊的守節問道。
“很輕松,我就說不用擔心的……”明理瞥了守節一眼,然後就像一隻炸了毛的貓一樣,“你就是學不會聽取建議是吧。”明理生氣地說道。
“你說什麽啊,突然這是怎麽了。”守節有些緊張,但還是裝作疑惑的樣子。
“呵,你說這是什麽。”明理用手在守節的右後肩處撚起一塊還連著灰土的青苔。
“這個……”守節說不出話了。
“你每次都是這樣,永遠按著自己的想法來,我知道你是擔心我吃虧,可你也要尊重我的想法,我也很擔心你啊。”明理語氣變得有些低落,她不明白該拿守節怎麽辦,自從守節埋葬他的大哥三姐以來,明理就覺得守節把自己也埋在了那個地方,現在得他只是遵循他大哥臨死前的囑托才活下去罷了。
“我……”守節想說些什麽,但最後還是沒開口。
“我們先回去吧。”守節又逃避了,每當他將要敞開心門的時候,他就有一種莫以言說的恐懼襲上心頭,只有逃避才能讓他好受一些。
“呼,好吧,我們回去。”明理看到守節這樣知道自己不好再說什麽,長吐一口氣,啟動浮空車離開了這裡。
“對了,今天是那個王老板履行承諾的日子,我們得去催他一下,不然他不會乖乖配合的,他們這種人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明理行駛到途中,突然想起了一件待辦事項。
“嗯。”守節的興致不是很高,想來應該是剛剛的事件的影響,明理也是想消除那個影響才提起這個話題,但目前而言效果不是很好。
“那我們就先去他工作的地方,然後再回據點吧。”明理繼續提議道。
“都可以。”守節不冷不熱的回了一句,他還真是難辦啊。
“他在哪裡工作來著。”守節也許明白自己這樣確實顯得很混帳,所以他也試圖繼續話題。
“好像是在金融監察局來著。”明理思考了一下後回答道。
“是嗎……”浮空車內又陷入尷尬的沉默。
明理依言駕車來到了位於克哈的聯邦金融監察局,那是一幢高大恢弘的建築,透明的玻璃幕牆在清晨的日光下顯得閃亮可愛,門前那座五米高的巨大石碑上刻著陽旅語的金融監察局五個大字,和剛剛明理進入的那個貧民窟一樣的地方形成鮮明對比。
“到了就是這裡了,你要和我一起進去嗎。”明理好容易才找到一個停車位,將車停進去後對著守節說道。
“嗯,我和你一起去。“守節說著就打開車門下了車開始習慣性的打量起四周,基本上是職業習慣了,到達一個新地點總要分析從哪裡逃走最快,會有多少目擊情報作為佐證,不過這一次守節的習慣性打量最大的收獲卻不是這些而是看到了一個人。
“不,你先等一下,你不是一直想要感謝那個救了我的人嗎,現在有機會了。“守節拉住就要向監察局走去的明理說道。
“誒,他現在在這裡嗎。“明理有些驚喜的說道,她確實很想當面感謝一下那個人。
“對,跟著我。”守節給出了肯定的答覆,然後就帶著明理向自己發現黎德生的那個方向走去。
“我說我們什麽時候動手啊。”黎德生旁邊成魚無聊的拿著一盒零食邊吃邊說道,為什麽是零食,這是黎德生要求的,成魚實在不適合盯梢,總是賊眉鼠眼的打量任務目標,所以黎德生就讓他拿著一袋零食在旁邊站著給自己打掩護就好。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我都不急你急什麽,不過……”我們?“,你有這樣的覺悟我很高興。”黎德生佯裝在和成魚聊天的樣子其實一直在觀察監察局的守衛情況。
“呸呸呸,誰和你是我們了,一時嘴瓢作不得數的。”成魚聽到黎德生這樣說像是吃了蒼蠅屎一樣,連連否認。
“哼哼。”黎德生輕笑一聲,他知道成魚的真實想法,也就不再調侃。
“不對,有人來了。”成魚的語氣變得很凝重,雖然他盯梢的經驗不豐富,但他被盯稍的經驗還是有的,他察覺到有人在注意自己。
“誰?”黎德生還是很相信成魚的直覺的,雖然認識的時間並不長,但只要是事關生死成魚絕對不會說謊。
“五點鍾方向,兩個帶著兜帽的男性,向我們這邊走過來了。”成魚強定臉色向黎德生匯報道。
“鎮定,這個時候逃跑反而惹人懷疑,假裝我們只是路過就好。”黎德生向成魚說的那個方向看去果然有兩個身影向自己這邊過來了,於是他立刻安撫成魚,生怕他這個時候掉鏈子。
“我,我知道。”成魚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好在還能歸為冷靜那個范疇,那兩道身影離黎德生他們並不遠,很快就到臉了。
“老哥,我們又見面了。”守節是從黎德生的斜後方走來的,所以他特意繞到了黎德生的面前打了聲招呼。
“呼,是你啊,受的傷怎麽樣了。”黎德生一看是守節的臉才知道自己是虛驚一場。
“托你的福,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守節彎了彎胳膊,示意自己的身體恢復的很好。
“那就好,那你最後找到傷你的那個家夥算帳了嗎?他判了幾年。”黎德生有些欣慰的笑笑,畢竟是自己親手救下來的。
“算了,判了無期。”守節這裡扯了個謊,不管怎麽樣順著說總歸是沒錯的。
“無期,對於殺人未遂來說好像有點重了吧,誰判的。”黎德生皺了皺眉說道。
“趙法官,不過判都判了,我也不會說什麽,不過老哥你在這裡幹嘛。“守節有些編不下去,立刻轉開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