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怎麽知道。”雖然還是同一個‘嗯’字,這次朱銘異的語氣中卻充滿了驚奇。...
“這種事不是一看就明白了嗎。”徐林不以為意的說道。
“可你才剛跟她見面,我跟她待了三個月才注意到這些小動作,你是怎麽做到的。”朱銘異也不信邪的從窗口看去。
“這種也許就是所謂的天賦吧,不過你不是說解決了嗎,我看到的可不是解決的場面呢。”徐林不再關注教室內上課的學生而是轉過頭看向朱銘異說道。
“當然解決了,明天那些欺負她的就會從這個城市消失,已經警告過了。”朱銘異沒有轉過頭還是探頭看著教室內的情況,說不定早上還有漏網之魚。
“啊,不行啊,這就是所謂的笨蛋家長吧。”徐林聽了朱銘異說的話後用手扶著額頭邊搖頭邊說。
“什麽?哪裡不行了。”朱銘異這時也將注意力從教室裡轉移出來。
“哪裡都不行,你這是完全的治標不治本,人的一生就是不斷適應世界的過程,這其中必定伴隨改變自己的行動,不改變自己而去改變世界只是小鬼的一廂情願,是不可能做到的願景,你這樣做只會讓你妹妹在班級這個群體內更加孤立,得不到任何成長。”徐林對朱銘異說道。
“你說成長?這種東西不是當事人自己來定義的東西嗎,讓他人來斷定自己成長與否本身就是一種不成熟的表現,要靠其他人的認可來存活就證明只是依附者而已還談得上成長嗎。”朱銘異翻翻白眼不屑的說道。
“靠,你是在什麽環境下長大才會變成這種腐爛的樣子啊,人不是孤島,人是大陸,是社會性動物,沒有他人的認可就無法存活很明顯是正常現象怎麽在你嘴裡成了軟弱的證明?我很擔心你妹妹在你的教導下會變成什麽樣子。”徐林又回頭去看了看唐澤韻的情況。
“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朱銘異沒有領會徐林的好意。
“嗯,我想到了一個好點子。“徐林滿臉驚喜的對朱銘異吼道。
“不用吼那麽大聲,我聽得見,而且求別讓我知道,看你的表現就感覺那個點子好不到哪裡去。“朱銘異一臉嫌棄的看著一驚一乍的徐林。
“我決定了我要在這個學校當心理輔導員,這裡的問題學生好像還蠻多的樣子,肯定不會無聊的。“徐林沒有管朱銘異的要求,他也不用管,直接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哈啊,我就知道,好吧,你開心就好,只要不礙我事就行。“朱銘異臉上嫌棄的神色變得更重了。
“嘿嘿,那當然……是不可能的,我要你也在這個學校找個事情做,我要讓你親眼看著我把你妹妹調教成清正廉潔的存在,哈哈哈哈,好好看著吧。“徐林壞心眼的說道,然後似乎是覺得自己好像有點迷失了,徐林用右手並指成掌輕輕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不好,怎麽有種牛頭人發言的感覺,我可是純愛戰士。“
“誰管你,我走了。“朱銘異沒法再看眼前上演的這出鬧劇,爽利的提出了退場宣言。
“想得美,事不宜遲,我們快去姓任的家夥那裡報備吧,你不要想溜哦,我在真理會的權限大到你無法想象的地步。“徐林的退堂鼓雷達有了反應,先朱銘異一步擋在了他的身前然後威脅道,令朱銘異感到可恨的是徐林的威脅生效的可能很大,他隻好不情願的跟在徐林後面吼了聲:”好耶。“
“這才對嘛。“徐林滿意的點點頭似乎是看到了宏偉藍圖在自己面前緩緩展開,
雖然朱銘異什麽也沒能看到。 “ok,let‘sgo。”徐林一高興嘴也開始禿嚕了。
“什麽?”朱銘異耳尖,雖然聽到了這幾個古怪音節但沒有明白它的意思。
“沒什麽,我有說什麽嗎, 快走吧。”徐林倒是淡定的很,裝作什麽也沒有發生的樣子自然的走在前面帶起了路。
雖然這個學校很大,但還沒有到對步行這種移動方式絕望的地步,所以徐林和朱銘異步行從唐澤韻的教室走出了校門,時間已經到了下午,初夏的陽光烤的行道樹的葉子微微發蔫,用肉眼看過去好像有絲絲透明的波紋漸漸擴散,那是陽光在地面蒸發的水汽之間遊蕩造成的。
“呼,好熱啊,這還只是初夏而已,到盛夏的時候該怎麽熬,我突然不想到學校了,你說那些學生要怎樣過呢。”徐林被太陽烤的精神有些恍惚。
“不是有暑假嗎。”朱銘異的表現則是要好上許多,也有可能是他身體條件比徐林好上不少的原因。
“但學校的教職人員好像是沒有暑假的樣子,我剛剛在這所學校的資料上查了查。”徐林將自己的調查結果擺了出來。
“你對這件事到底有多上心啊。”朱銘異有點害怕了。
“這可是我最近僅有的樂子了,我當然要上心。”徐林話音剛落,神色就又變得嚴肅起來。
“你發現了?”朱銘異看到徐林的表情就明白他也發現了有人在暗處。
“你早知道為什麽不說啊。”徐林沒好氣的說道。
“他們又不是來找我的,很明顯視線一直在你身上,倒不如說你為什麽現在才發現。“朱銘異當然也有自己很正當的理由。
“有什麽好得意的,喂,那邊的知道被發現了的話再藏下去就沒有意義了好吧。“徐林對著右前方的一處綠化灌木叢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