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施,城郊研究設施,半夜二時,葉平的辦公室內,連同葉平在內的六人一直在思考,每個人都愁得焦頭爛額,畢竟時間不等人。...
而事情總是會在最糟糕得情況下雪上加霜,這個時候趙成科帶來了壞消息,他神色陰沉的站在葉平的辦公室前連門也不敲只是喊了一句。
“開門。“看見他這個樣子葉平連忙將門打開把趙成科迎了進來。
“怎麽了,滿腦門的官司,千萬不要告訴我局勢又起變化了。“葉平擔心的看著趙成科,但趙成科沒有說話只是用眼神掃視了周圍葉平的學生。
“他們的話不用擔心,在轉移67號之前是不會離開這個辦公室半步的。”葉平給趙成科吃了一劑定心丸,然後趙成科開始說話了,而且果然不是什麽好事。
“我要你們現在立刻轉移67號,不管用什麽辦法,就算是會把這裡炸個稀巴爛,也要立刻轉移。”趙成科開口要求道。
“什麽,怎麽這樣急,離那個使徒離開不是還有五個小時嗎。”葉平面帶驚色的看向趙成科。
“你說的沒錯形勢又有變化了,不知道是那個天殺的,將這裡實驗設施的信息泄露給了聯邦的神恩持有者,現在有多名聯邦屬的神恩持有者向這邊來了,如果不盡快轉移,你應該知道後果是什麽。”趙成科帶著恨恨的表情說道。
葉平聽到這個消息沉默了一會兒,然後仿佛是下定了決心對著金梔說。
“金梔,準備腦前額葉切除手術,現在立刻在實驗艙中完成,然後解封67號準備轉移。”葉平說出這段話似乎花了很大的力氣,差點癱坐在地上,畢竟能做出這個決定就代表他又一次降低了自己的道德底線,那麽下一次他的道德水準是不是會讓自己不齒呢,這就不得而知了。
總之,現在67號可以被轉移了,這座實驗所的危機結束了嗎?這裡姑且還是要畫一個問號。
時間在各路事件的不斷進展中消磨得飛快,不多時67號就被裝載於一個安全性極高的地下特快列車的車廂內開始發往另一個準備接納的研究所,至於真理會這邊,他們的計劃也進行的很順利,使徒答應了他們的請求開始返回真理會的管控區域。
在一個空曠的平原上,天空中的月亮還沒落下,遙遠天際的啟明星才剛開始閃爍,雖然在陽旅的夏季太陽勤奮的想多乾幾個工時,但凌晨五點顯然還不是它乾活的時候,一切都籠罩在灰蒙蒙的陰暗中,偶爾有幾隻鳥撲棱著翅膀悉悉索索的從天空中劃過象征著時間並沒有靜止,但處於運動狀態的不止它們,一道人影飛快地從地面掠過,所有的地形障礙全部被無視,這道人影就是讓聯邦和真理會都頭疼不已的申秋。
申秋一直在用“觀“監控著這處研究所,就在剛才他察覺到有東西從研究所的地下高速駛離,雖然不排除調虎離山的可能,但申秋的神恩告訴他,那個東西對他很重要,所以他也不管研究所的事情了,立刻動身追趕這輛地下列車。
申秋動用他所能調動的全部的氣運用在“走“上讓他的速度比地下那輛列車還快幾分,很快他就要追上那輛列車了,不過現在他要先對付面前的這位不速之客,一架裝潢華貴的航空艇,上面真理會獨有的標識象征著來人的身份尊貴,這就是那位被野鹿請來拖延申秋的使徒大人了。
“申大人怎麽會在這裡,是迷路了嗎。“航空艇內一個男子的聲音響起,這聲音非常好聽,
讓人不自覺的產生好感,但很明顯對申秋不起作用。 “讓開。“申秋第一次開口說話,聲音極為沙啞仿佛是砂輪機在打磨生鏽的鐵皮,雖然聲音不算好聽,但申秋的賣相還是不錯的,有一股邪魅不羈的氣質,像一株妖冶的山茶花,雖然這樣形容一個男的很不貼切,但真的合乎印象。
“你難道不知道規矩嗎。“航空艇裡再度傳來一道聲音,這次帶上了些許怒氣,航空艇的主人這樣說是有原因的,真理會的教義規定,凡從屬真理會的信徒路遇使徒必須同使徒一起進行禱禮,否則會被視為瀆神,野鹿他們也是知道這一點才會請使徒來進行拖延行動,如果等申秋完成禱禮,黃花菜都涼了。
“我說讓開。“申秋依舊惜字如金用冰冷沙啞的聲音說道,看來他完全不卵真理會的教義,所以說,在制定計劃的時候千萬不要去預估瘋子的行為, 這與瞎猜沒有半點區別,相信經過這一次野鹿他們會深有體會。
“你,你這是瀆神你知道嗎。“看到申秋不把他當一回事使徒肺都氣炸了,聲音因為怒氣的原因發生了極大的顫抖,不過申秋不是嚇大的,見到航空艇還是擋在他面前,他直接從航空艇的上方躍過繼續去追趕列車了,隻留下一個極端憤怒的使徒,就是不知道他的體質可不可以一概而論了。
從研究所出發的列車上,葉平和趙成科還有他的學生五人組都擠在一個包廂裡,這個包廂的隔壁就沉睡著67號,所有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按照現在的情況再過十分鍾我們就可以離開度施了,不出意外的話,今天太陽升起的時候我們就可以美美的睡個好覺了。“趙成科見氣氛有些沉悶就開口想要緩解一下幾人的精神壓力,不過他這一開口所有人都緊張起來了,因為趙成科的烏鴉嘴是出了名的,其中葉平的反應最為強烈,他直接用手捂住了趙成科的嘴。
“閉嘴,你還嫌我們不夠倒霉嗎。“葉平狠狠的說道。
“唔唔。“趙成科想掙脫,但葉平就是不放,等到趙成科用力的掐了葉平的手背他才掙脫開來。
“哪來那麽迷信的說法,這輛列車安全系數是最高的,瞬間擊落一架航空艇的飽和式防空,鎢鈦合金的車身,萬伏高壓的安全網,誰能打的進來。“趙成科為自己的嘴辯解道,然而就在他話音剛落的時候,隨著轟隆的一聲,列車開始不停的抖動,漆黑的車窗外出現了一絲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