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有命,一切在天。我定不了他的命,也不得別人定我的命。背叛,是為了爭取我自己更好的日子。你們都不了解,我所經歷的苦,是他人理解不了的。”
皓蘇屠近乎哭了起來,倒減去了其的凶狠神色,帶了幾絲的悲涼。他的確苦痛,這是事實。
皓蘇屠的母親本為華妃,乃皓皇最為賞識之女子。其極善舞藝,更會唱戲腔,每逢夜間便可從華妃府上聽得幾句戲來,曾驚了樹上的鳥兒,也惹得宮中多位妃子的眼紅。後來更是一連七日與皇夜會,在那黑暗中就著戲腔與夜色,滾打在床鋪之上,弄塌了竹床,也懷上了龍胎。
而後生出一對雙卵,更引得皇的歡喜,則更是添了妒忌,讓宮中流言四起。竟謠傳那華妃曾生在妓院,和自己那母親共同服侍了無數個男人,不知從那個男人身上得了好命,便入了宮來。後來又憑那尻子,賣了多次,攀了個妃位,仗著幾句妓院把戲,就得了皇寵,所懷的那對兒女,更有甚者傳言並非皇子公主,乃是不知何處的野種。定是這華妃犯了相思,找了外頭的男人,撅起了尻子。
說來也奇,那生出的兩個孩子也並長的不像大皇,便過了些許歲月,那孩子漸漸長大,也入了學院讀書。在學院見得一位老師,面相醜陋,猥瑣至極,更是滿目的色相,萬分的可惡。卻奇的是,這人倒了得些許的道理,肚腹裝著才學。而這人的面貌,卻與那皓蘇屠及其的妹妹長的極是相似,由在那眉眼,生著睿智的同時又顯出幾分的詭譎。
那日皓蘇屠及其妹妹到得華府,便見那學院的老師將母親撲倒在床,母親尖聲利叫,卻無一人應答。可那時正是宮中人來人往之時,而人人卻都好似聾了啞了一般絲毫不做言語。
皓蘇屠知道,老師在強奸母親。
妹妹也知道。
……
皓蘇屠的妹妹後來死在了一處枯井,而他的身下正壓著那老師。
後來母親被處死,她的屍體也被投在了井裡,然後在一個雨夜,皓蘇屠拿著鐵鍬埋住了那個枯井。
從那雨夜之後,他便啞了。
也許是裝的,但好久好久他也沒說過一句話。
人總會在某一個時刻成長,也許是那麽一個莫名其妙的時刻,甚至當你之後想起自己如何的成長之時,都已完全忘卻。卻總也記得,到底是何,最終使得了你成長。也許是親人死去,也許是摯友背叛,更甚是生活磨難。親情,友情,人性,仇恨,都讓人成長。
……
“先生!”
“叫我老師,我不配當先生!”
“我應當叫你先生的,你塑造了我!”
“我塑造了你?那應該算件功德。我曾膽小怕事,浪費了太多的功德。”皓蘇屠一笑,有著幾分的譏諷,“幫我一件事,可否?”
“殺人嗎?”
“不是!是背叛。”
“為何?”
“為了改寫自己的命。”
“如何改寫?”
“同如何背叛相同。”
“如何背叛?”
皓蘇屠望著黑夜將近,他說:“殺死他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