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到那要走多久?”
十一歲的少年露著笑意,從自己所站的地方指向了莊嚴華麗的皇宮。那男孩眯著眼,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如此閃亮的建築,反射的陽光照在其的眼睛上,使得他的瞳孔縮小,而那滿心的好奇,卻怎麽也無法遏製其想要一睹這皇宮面目的心。倒像極了勇士,在浴火中邁步。
“十年。七皇子。”
一個老太監對著那十一歲的少年畢恭畢敬的說。但這畢恭畢敬中又有著警告,這在少年不久後便就應驗了,少年也永遠記住了那句,從這到那要用十年。
他們步行到寢宮,步行到了七皇子的臥堂。
踏步初進有著幾絲的寒酸,但卻仍舊是用琉璃瓦覆頂,閃著亮光。撐起屋頂的巨柱上雕刻這玄武巨獸,窗戶的窗框糊著宣紙,宣紙上帶著絲絲的橙黃,顯著老舊。屋中只有檀木板分隔出兩室,而那裡屋的右側則有著一張床,床上放著藍色的綢製被褥,正對著窗戶,映出藍光,投影在一邊櫃子之上,照出檀木上的被蟲子啃咬過的痕跡。
少年呼吸空氣,自以為這空氣中帶著高貴。
而看著他,則是破衣爛衫,像個叫花子。其實他就是個叫花子,一個曾在父母庇護之下的叫花子。
……
三日之後
七皇子的臥堂
隱隱從綠草中顯出一個人影,正也是個十幾歲的小兒,他的手裡舉著石塊,忽的扔去,砸在了七皇子臥堂正對著床鋪的窗戶,窗紙破碎,石塊好像砸碎了什麽玉器,發出碎裂之聲。那草中的少年緊的退去,見其離開草垛,便衣冠楚楚,昂首挺胸,可見是個“君子”。
七皇子回來,手中摘著野花,看見石塊砸碎了床上的玉佩,那是父母給自己唯一的遺物。
……
一年後
皇宮
少年跪伏著,聆聽那個自稱為自己父皇的人道:“七皇子,從今以後,你就是皇宮的皇子,天下的富貴者,也就是吾的兒子,可知否?”
少年早就經受訓練,道:“兒臣知道!”
“你該放棄自己的曾經,融入這大皓的宮廷。從今乃應成為吾的左膀右臂!吾的兒子,當對吾唯命是從,不可背叛與質疑。”
“兒臣知道!”
“從此你不在叫朱嘉卉,姓皓,叫如歸。”
“兒臣知道!”
……
少年成人之時,得知了個消息。
那消息傳說,朱家後人,乃為罪徒,而其後代,隻余二子,而那七皇子,便是皇用來報復朱家的手段,他要讓兄弟相殘。
“少年,你可知命?”
“命,生者的過去,現在,未來。”
“你可知你的命?”
“報仇。”
“為誰報?”
“朱家!”
“怎麽報?”
“我要讓大皓,為朱家陪葬。”
“你可知你還有個弟弟。”
“知道。”
“他叫什麽,你可知道?”
“不知。”
“我叫朱才樺。你的弟弟,就叫朱才樺。”
……
皓禦軒已然知道,江湖之上,有人興風作浪。
而那他所監視的朱家後代,已經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