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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皓皇》7・神泣(二十三)
  杜子美獨自行走,身上傷痕累累來自於棍棒的襲擊,步履維艱每走一步好像刀刃劃割,身上的傷口鮮血淋淋,傷口混著天空落下的雨水,把雨水染成紅色,在地面上跳動的水珠似乎顫抖了一下。

  他的心裡思緒纏繞,那明晰可見的真理在無數人面前成了笑話,一個立志要改變這混濁世道,以一種自己的方式,不被官場汙染的方式,可卻失敗了,他成了笑話,被棍棒驅逐,差點成為了死亡者,進入那牢獄,體會那酷刑。一個煽風點火引起那些未失掉良心者的憤怒,是莫大的罪過。

  雨夜讓他想起,屠刀插到妻子的胸口,鮮血染紅衣服,成了一種淋淋的濕潤。血液露出來,最終像是奔突出來一樣,同樣的雨夜,衣服的濕潤使得她像是落湯的水鴨,他跪了下,站在嚎啕在亡妻的面前,那一刻他無助極了,他覺得妻子的死與自己有關。

  可當他再次回想,最終他在黃沙與烈日中找到了答案。那美麗的妻子褪去身上的衣裳,那隔旁的男人是個亡命徒,他的目光像是狼,閃著綠的磷光,他用刀砍死十隻兔子,掛在妻的庭院,妻近乎昏厥,他闖入了家中,妻的反抗使得屠刀插入她的胸口。那時是黃昏,她艱難的爬往夫所來的道路,黑夜襲來,天空下起了雨,他等到了離去的夫,然後在痛苦中喊到:“她……不是良妻!”他痛苦欲絕,然後在雨夜中,濕漉漉的睡去。我本以為雨水是冰冷的,落在身上讓人痛苦,但也許這輕微的痛苦,可以化解那心底裡更深的痛苦。

  他依然步履維艱,離開了那雨夜的街道然後又到了另外的一條。他依然痛苦,這痛苦並未隨步履一起轉移。

  忽然風起,面前一個男人站著,自己的身體巍然站立,散發著無盡的氣勢,他的身體同樣浸泡在了雨水中,如同被澆灌這,成為一個冰冷的塑像。

  那人開口:“我來找你,你這種狀態可真令人堪憂。人們都以為你多麽多麽的了不起,一個足以的引領者,我真的很好奇,還有誰可以同樣引領出此樣的團隊,甚至逼迫了那知府差點落荒而逃。知道嗎,當今那十三皇子,我的十三弟可是同你一樣,靠一次引領成為如今的位置。對此,我覺得你更偉大,你靠的是一首詩,他靠的可是一條胳膊,雖然他比你更年輕。當然,當年如果是我處在那樣的境地,可以做的更好,年輕總有活力讓人使不完。”

  杜子美在黑暗中大致的看出了他,他的身體少了一隻胳膊。

  他說:“二皇子就不問問我到底是誰?”

  “哈哈!聰明人,我喜歡。既已經知道我是誰,就大抵也猜到我要幹什麽了。杜先生,我想請您,跟我一起興風作浪。”

  “二皇子誠意十足,但不好意思,我想您還沒問我我是誰?”

  “哦,有趣。看來先生心中已有定奪,我本應不在自討沒趣,但先生此般,我到底還是要給點面子的……敢問先生是為何人?”

  “杜甫,一個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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