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張詭異的老人畫只是衍生出來的靈異,並不是真的有鬼被關押在裡面。
經歷了兩波襲擊,趙逸晨也終於對這隻未知的鬼的殺人規律有了一些猜測。
看著鬼蜮展現出來形成的血色鬼霧,趙逸晨覺得這隻鬼的殺人規律可能會和這霧氣有一定關聯。
或者是每踏入一個新區域,就會遭遇一次厲鬼的襲擊,不過這些都需要證實。
不過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很快就將趙逸晨推斷出的第二個可能推翻。
趙逸晨還沒有走多遠,距離下一個鬼蜮變強的位置應該還有一半的距離左右,居然又一次遭到了那隻鬼的襲擊。
體內的厲鬼似乎因為這一次次接連不斷的襲擊刺激到了,在趙逸晨右手的位置傳來一陣火辣辣的刺痛。
趙逸晨抓著右手跪坐在地上,強烈的刺痛,仿佛是有人硬深深將趙逸晨手中的皮肉不斷撕扯掉一般。
好在這種痛苦持續的時間並不長,只有短短的十幾秒。
即便如此,趙逸晨腦袋上依舊出了不少冷汗,口中更是大口喘息,心臟砰砰砰的劇烈跳動著。
趙逸晨向著四周打量過去,發現沒有血人的蹤跡出現,這才松了一口氣,看向右手傳來劇痛位置。
只見趙逸晨的右手手背變得蒼白沒有血色,就是皮膚上的毛發跟皮膚紋路也都消失不見。
“這是厲鬼開始複蘇了,好在侵蝕的並不嚴重,只是在手背的這一塊。”
就在趙逸晨平靜下來的時候,身邊突然出現了一群血人,約莫有二三十個。
趙逸晨一驚,“怎麽會出現這麽多血人,剛剛第一次被襲擊的時候是一個,第二次被襲擊的時候有兩個。”
“現在第三次應該是三個血人或者是四個才對,難道這鬼的襲擊召喚出來的鬼奴並不是按照襲擊次數疊加的嗎?”
不過趙逸晨也顧不得再去考慮這個了,差不多三十隻血人,即便趙逸晨釋放出兩幅畫中的詭異也無法快速解決掉它們。
不過趙逸晨也沒有打算跑,直接將鬼老人的畫和鬼小孩的打開,控制著他們畫卷上的黑霧沾染到這些血人身上。
自己也在嘗試著使用所駕馭厲鬼的能力。
血人遇見趙逸晨,就如同聞到了血腥味的狼一般,一個個飛快的朝著趙逸晨撲來。
兩張畫卷也是不斷地伸出鬼手將那些血人抓住,把他們身上的靈異驅散,化作一灘灘腥臭的血液。
終究是雙拳難敵四手,兩幅畫卷中的詭異即便抓的再快依舊遺漏了不少血人衝到趙逸晨身旁。
其中一隻血人對著趙逸晨伸出他那不斷滴落的血液的血手。
趙逸晨對此也沒有什麽好的辦法,只能將那隻被侵蝕的手伸出去地方血人的攻擊。
不過接下來的一幕卻是讓趙逸晨臉色一喜,在血人和自己的右手接觸的一瞬間,那血人居然開始扭曲起來。
在血人身上一條條線條被勾勒出來,不到三秒鍾的時間,那血人竟然直接畫作一幅畫。
畫中是一個渾身沒有任何肌膚,全部由血液凝聚出來的血人。
同時那幅畫有血人的畫上也有著黑霧環繞。
看到這一幕,趙逸晨終於知道了自己駕馭的這隻鬼的能力,能夠直接把接觸到的人或者鬼奴變成畫卷。
至於厲鬼能不能變成畫,趙逸晨猜測應該是可以的,不過鬼和鬼之間不是說,你有這個能力,就一定可以生效。
鬼的能力能不能對另外一隻鬼生效,
除了能力克制以外,還需要看恐怖程度。 就像是一只能夠壓製其他鬼的鬼,在遇到一隻比自己恐怖程度要高很多的鬼是,壓製就不一定能夠生效了。
趙逸晨身上的這隻鬼也是一樣的道理,這些鬼奴是因為身上的靈異並不強的原因,所以在雙方接觸的瞬間,鬼奴就會直接化為畫卷。
不過現在並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趙逸晨拿著那卷血人畫,將上面的黑霧沾染到其他厲鬼身上去。
很快畫中的血人就開始向著其他血人抓去。
也許是因為畫卷力量的加持,所以畫中的血人比起鬼蜮中的血人要強出不少。
畫出來的血人直到消滅了五隻向趙逸晨衝來的血人才徹底消散,畫卷化作一灘腥臭的血水。
而此時,鬼蜮內的血人也都已經被趙逸晨全部消滅。
趙逸晨將鬼老人畫和鬼小孩畫拿起。
畫著鬼老人的那張畫已經很模糊,也許在出手一兩次,那畫中的鬼老人就會消散了。
而鬼小孩的那幅畫雖然比起鬼老人要高一些,卻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畫裡面的三個小孩現在已經有兩個完全模糊看不清了,只有中間那個小孩依舊是一幅非常清晰的模樣。
僅僅是遭遇鬼奴就讓趙逸晨手中的兩幅畫都快要失去作用,連自己身體裡的鬼也有了開始複蘇的跡象。
不過這一次趙逸晨也並非完全沒有收獲,起碼得知了自己厲鬼的一些能力。
能夠穿梭鬼蜮,能夠將其他人變成畫,還能用鬼筆直接畫出畫,就是使用鬼筆的代價有點大,需要消耗血液。
說道鬼筆的畫。趙逸晨看向自己手上的那個鬼臉印記,依舊是一幅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詭異模樣,剛剛情急之下趙逸晨都忘記使用這東西了。
現在也不知道這畫出來的東西到底有什麽作用。
還有那張女子模樣的畫,那張畫應該也是拿鬼筆畫出來的,作用明顯和其他的話不一樣。
其他的畫上都有黑霧環繞,就連那個被趙逸晨畫出來的鬼臉也有著黑霧。
唯獨那幅女子畫,什麽都沒有,但是趙逸晨卻本能的感受到那幅畫裡應該有著某些未知的力量。
厲鬼之間的感應雖然並不是百分百準確,但是那幅畫能夠在那個全部都是靈異畫作的老宅裡放著,必然是有她的特殊之處的。
只不過趙逸晨現在還挖掘不出來罷了。
思索著,趙逸晨已經來到了鬼蜮裡血霧最濃厚的地方,血霧將這裡籠罩,即便是趙逸晨都無法看清血霧裡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