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才來?”福勒看著氣喘籲籲的辛德勒。
“那是一個悲慘的故事。”辛德勒看了一眼身後的共享單車,由於昨天白天那十萬的支出辛德勒現在花錢需要小心翼翼的:“你們發現什麽了?”
“一位工人表示自己願意提供線索,不過今天的事情讓他很不安,他希望我們能保證他的安全。”福勒帶領辛德勒走入一間審訊室。
審訊室裡面一位穿著灰色工裝的男人坐在椅子上,桌子上擺放著一份盒飯和一杯咖啡。
“這位是負責這個案件的偵探——阿道夫?辛德勒,你的要求可以跟他提。”福勒坐在了記錄席上。
“你想要什麽?”辛德勒知道這是警方在剝離與整個案件的責任。
“我想離開首都。”工人猶豫了一會說道:“我想去索米。”
“波迪尼亞半島的?”辛德勒想了想:“你為什麽想去那裡?”
“帝國——太壓抑了,我不想我的未來生活在這裡。”工人張了張嘴選了一個不是非常激進的理由。
辛德勒敲了敲桌子:“這種言語放在外面被舉報的話,你應該知道SD的那群人會對你幹什麽。”
工人低下頭,默不作聲,表面上他的情緒沒有絲毫波動,但是辛德勒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到他變得非常緊張。
辛德勒笑了笑看向旁邊的福勒警官:“能麻煩你出去一下嗎?我希望能單獨和這位年輕人談一談,畢竟他還年輕我相信他會重新信仰皇帝的。”
“給你五分鍾。”福勒看了一眼手表走了出去。
辛德勒目送福勒離開,從口袋裡拿出一個鋼筆:“這是一種特別的設備,可以捕捉間諜波束或者其他間諜設備,現在我們可以談談條件了。”
原本緊張的年輕人抬起頭:“你答應了?”
辛德勒微笑著搖了搖頭,看了一眼旁邊的個人檔案:“波特先生,我可沒有能力把你送到索米,我們與索米有嚴格的保護協定,通關自主權是索米的主權。”
那名叫做波特的工人再次低下頭
“我能給你一本紅色護照,至於你能否拿到索米的簽證就是你的事情了。”辛德勒在沉默了許久後說道。
“可以,我同意。”波特連忙點頭。
“成交。”辛德勒站起身把福勒叫了回來並把鋼筆收回去。
“他重新信仰皇帝了?”福勒滿臉嘲諷。
“當然,他可是帝皇的好子民。”辛德勒一臉正經的點了點頭,沒有絲毫撒謊的痕跡。
福勒坐了下來:“那就開始吧,你看見了什麽?”
據這位工人說,在昨晚工廠關閉後,他和幾個同事去幾個街區外他們常去的一家當地酒吧喝酒。當他們正走著的時候,一個人從另一個方向走過,他穿著黑色的軍裝,眼睛上方有一道長長的傷疤。
當然,這在平時他肯定不會放在心上。但那天晚上,在同事們分開後,他不得不走回工廠從另一個方向回家。當走過他的工作場所的入口處時,他恰巧往鐵絲網環繞的廠房看了一眼。就在那裡,在一縷偶然的月光照耀下,他看見那個臉上有疤痕的軍人正匆匆地朝工廠大樓的另一邊走去。
工人錄完筆錄後離開了警局,如他所願,在今天晚上下班後他會在他宿舍裡看見一本護照。
黑色軍服。
福勒把這一個線索貼到了白板上。
“騎士團國,內務部,近衛軍,海軍都是黑色軍服的,你認為我們應該先查哪個?”
“等等,
你真想查這些機構?”福勒瞪大了雙眼:“僅僅評價那一個工人的證詞你就要動這些機構?如果是軍人,他為何要在行動時身著軍裝?如果他被人發現了,這豈不是增加了自己被找到的機會嗎?是凶手就是要讓別人以為他是軍方的一員。也許,犯罪動機部分和凶手所代表的軍方立場有關。又或者,這與他和同夥的聯絡方式有關。” “換一種思路,還有一些可能的推理,一名短期休假的士兵穿著軍裝不是再正常不過嗎?軍方明面上會記錄每名士兵的請假情況,記錄他們的大概位置,查詢一下有誰在東京附近遊蕩也許是個好主意。”辛德勒在近衛軍上畫了一個圈:“我想我們會抓住他的。”
不得不說辛德勒的目標一個比一個麻煩,騎士團國除了皇帝的允許誰也無法進出,內務部那群瘋子就是不那麽極端的騎士團,近衛軍那可都是軍隊精英,至於海軍至今為止他還不在懷疑對象內,不過他們都有共同點,那就是要想讓他們配合必須走繁雜的官僚手續。
在辛德勒和丹尼爾提出這個要求之後丹尼爾顯得十分頭痛,不過還是答應了下來,讓他回去等消息。
而此時炸彈碎片和辛德勒想要找到的紙張原件也有了新的進展
這一天辛德勒剛剛踏入辦公室,福勒就把兩個袋子放在了辛德勒面前。
“你需要的文件。”福勒指了指黑漆漆的袋子說道。
“怎麽變成這個樣子?”辛德勒提起袋子滿懷疑問。
此時的文件並不像辛德勒在模擬機裡面看見的文件一樣,此時的文件唯一能讀懂的東西是那堆文件後半部分幾頁的中間部分。
紙張的頁眉和頁邊已經被火焰吞沒,剩下的文字被火焰煩黑的圓圈包圍著。不幸的是,這意味著在這張算行上幸存的文件中找不到人物名字或其他身份信息。
他們隻提供了一些關於工廠及其運作的粗略描述,沒有任何證據表明為什麽選擇這裡作為犯罪現場。一個徹底燒毀的廢料文件中提到了幾次轉帳,但沒有說明它涉及的是標準商業變易以外的任何事情。
“我知道你為什麽找他,我也看過虛擬機裡面的現場環境掃描。”福勒抽起一支煙:“這是我的過錯,當時我並沒有太重視這個案子,所以沒有親自搜查現場而取證團隊並不像我想象的那麽靠譜。”
盡管警探和法醫辦公室的工作人員盡了最大的努力,但從犯罪現場取回的被熏黑的紙片上找到東西實在是過於困難。許多幸存下來的碎紙片非常脆弱,只要輕輕一碰,就會裂成更小的碎片或化為灰妮。但實際上,這些損失並無大礙,因為其中大部分內容要麽已經無法讀懂,要麽就是沒有上下文的字符,或者沒法提供任何線索或有用信息的句子片段。
“你知道的,虛擬環境掃描只能用在破案上,不能作為證據提交到法院。”
“好吧,彈片有什麽發現?”
“沒有,將受害者的屍體從裝滿金槍魚的桶裡清理出來,本身就是一個很繁瑣的工作,但清理被炸毀的救護車和它前主人屍體的過程則更麻煩。把同事們的碎屍和濺滿血跡的屍體分開,對我們來說本身就是一種折磨。而且大部分沒有被炸掉的東西都被燃燒的救護車燒焦了,這不僅燒死了死者的屍體,也在實際上摧毀了從屍體上取回證據的任何希望。”福勒拿起彈片輕輕撫摸著
由於炸彈的爆炸幾於拙毀了救護車裡的所有東西,沒被炸毀的東西也被救護車燃燒的火焰熏得漆黑。但是,由於某種奇跡般的運氣,一件可以搶救的證據被保存了下來。在受害者的身上,法醫們發現了一塊暴露在空氣中的彈片,嵌在血淋淋的胸腔裡。除了印在金屬上的那一排字符之外,這枚彈片和其他的都差不多。這是一個軍事序列號,而數萬枚手榴彈、炸彈和炮彈上也都會刻著各自的序列號。
“你想去查這個序列號嗎?”福勒搖了搖手中的彈片詢問道。
“不想。”
辛德勒可沒那本事在帝國和各個總督轄區之間去查找一枚手榴彈的去向。
“那這兩個東西怎麽辦?”福勒看著這兩個東西。
“把紙片放到檔案袋裡,至於爆炸碎片,和屍體一起埋了吧。”辛德勒歎了一口氣。
“對了,幫我個忙。”福勒把一張照片遞給辛德勒,上面是一個漂亮的黑發女人,穿著實驗服看上去和辛德勒一樣大。
“她是我的外甥女羅莎琳德·斯托特,她今天來首都度過她的暑假,我希望你能帶我陪她。”
“為什麽?”辛德勒有些疑惑,雖然這位羅莎琳德表面上有些清冷,但外貌美麗,哪怕是性格有些缺陷也不至於讓自己的親屬都不願意接待自己。
“她的性格..反正我再繼續和她待下去估計我的心肌炎都會出來,你們是同齡人也許會好交流一些。”
“好吧,我答應了。”辛德勒點了點頭
“太好了,那你最好現在就去,她非常守時。”福勒顯得很高興:“她在帝國皇家空港降落。”
......
辛德勒來到了空港前的停車場,望著眼前串流的人群感覺有些頭疼,僅憑一張照片在這裡找人實在是有些困難。
不過,幾分鍾後辛德勒就放棄這個想法,因為此時在串流不息人群中,一位身穿實驗服,手中提著兩個大箱子的女性還是很好認的。
“呃,羅莎琳德?”辛德勒走到了那個女孩面前。
“我是,你是哪位?”羅莎琳德點頭應道,同時辛德勒注意到她在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看著自己,不過不具有冒犯性,眼神中沒有情感,好像只是在看一個小白鼠。
“辛德勒,你舅舅的朋友。”辛德勒指了指遠處的旅遊巴士:“福勒先生給我們預約了帝國一日遊。”
“看來你沒有開車?”羅莎琳德看起來有些失望。
“是的,有巴士。”
羅莎琳德最終還是上了巴士,不過這趟旅途並不會很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