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電話給他。”沐蝶蘭懶得跟洛心玫說話,話不投機半句多。
“我都說了,他沒空,你明天再找他吧。”洛心玫洋洋得意,絲毫不知道危險已經接近。
“.是你不讓他接電話吧?你是不是有病啊?”沐蝶蘭跟洛心玫說話可不客氣,“快點。”
“你給我放尊重一點!沐蝶蘭。”洛心玫聽到沐蝶蘭這麽說,也有些惱火,她看了一眼顧長久,想了想,又強行壓了下去,“到時候長久要是知道你主動挑事,反正討厭的又不是我。”
沐蝶蘭深呼了口氣,“我讓你把電話給長久!你聽到沒有。”
“我都說了!長久在.忙?!”
沐蝶蘭聽到洛心玫的音調出現了一個奇怪的轉音,不由得微微皺眉,“忙什麽,讓他親口跟我說,你別拿著手機,我不相信他有忙到說幾句話的時間都沒有。”
洛心玫什麽都沒說,沐蝶蘭等了一會兒,有些莫名其妙,她拿起手機看了看,發現電話並未掛斷,“喂?喂?!”
她仔細聽了聽,發現電話那頭隱隱約約有些什麽聲音,似乎是有人在刻意壓低了音量在說話。
好一會兒,洛心玫的聲音才響起,但此時,她語氣不太一樣了,“好、好了.掛了,你、你要找他,那就明天再.”
話還沒說完,洛心玫便掛斷了電話。
沐蝶蘭拿著手機,一臉莫名其妙,這個女人是不是有什麽大病?
她當然不可能放棄,聽不到顧長久的聲音,她今晚要失眠了,所以又立刻給顧長久打了一個電話。
可是這次,電話響了很久,也沒有誰接通。
沐蝶蘭再次撥通了電話,這次,電話在響了一段時間之後,再次接通了。
還是洛心玫的聲音,她有些不耐煩,“你、你煩不煩啊!都、都說了長久、長久沒空.”
“.”這女人多半有點什麽大病,正常人說話會斷斷續續的,音調頻繁變化嗎?
知道的曉得你在說話,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發燒呢。
沐蝶蘭有些嫌厭,說道:“我說了,把手機給長久,他要是沒空,讓他親口告訴我。”
“他你煩不煩啊.他沒空,你聽不懂人話嗎?”
“他人沒空,嘴還能沒空?”沐蝶蘭有些惱火了,“快點把手機給他!”
“他他嘴就是沒空,煩死了要我說多少遍,今天他是陪我,你能不能不要打騷擾電話過來了?”洛心玫一口氣說道:“神經病,他陪你的時候,我可沒有打.打電話過去!”
沐蝶蘭聞言沉默了一會兒,歎了口氣,掛斷了電話。
算了,跟這個腦子有問題的女人說不清楚。
沐蝶蘭有些煩躁,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有些睡不著。
要是長久就好了,他在,摟著他,輕而易舉就能睡著。
不過話又說回來,長久真的在,也不會想睡吧。
沐蝶蘭抿了抿嘴,不知道想到了什麽,俏臉上泛起淡淡紅潤,但她忽然一怔,想起了剛才洛心玫的反應,頓時回過神來。
意識到什麽之後,沐蝶蘭臉上的表情堪稱訝異,不是吧?
應該是自己多想了,洛心玫跟長久的關系,可不如自己跟長久這樣坦率啊
但願只是自己多想了吧?
另外一邊,顧長久的房間,顧長久從被子裡面探出頭來,裡面太悶熱了,顧長久都出了點汗。
洛心玫死死瞪著顧長久,俏臉上優秀又怒,“你要死啊你!真當自己三歲小孩子啊!人家、人家三歲都不做這個事情了!”
顧長久見洛姨反應這麽大,心中有些羞澀,再怎麽羞恥惱怒,洛姨反抗的想法都不強烈。
所以他笑道:“對小孩子來說可能太幼稚了,但對我來說,剛剛好。”
洛心玫惱火地捏住了顧長久的臉,這次是真用了力,饒是顧長久也有些疼了。
“你這個小變態,我在跟沐蝶蘭聊天呢,你.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洛心玫的手放在被子裡面扣扣子,越想越氣,居然讓她在沐蝶蘭面前丟臉。
“好了好了,洛姨,我不就是體驗了一下遺忘的孩童時光嗎?”顧長久摟住了洛心玫的纖腰,柔聲道:“別生氣了!”
洛心玫翻了個身,背對顧長久,重重地冷哼了一聲,話都不說話了,似乎在用行動表示自己不要理會顧長久了。
只可惜,從小到大跟洛姨冷戰過不少次的顧長久,有著豐富的經驗。
他雙摟著洛心玫,雙手放在洛心玫小腹上,說道:“沒什麽好丟臉的,沐姨又不知道我們在幹什麽。”
洛心玫沒說話,只是往床裡側近了一些,似乎想要擺脫顧長久的手,但顧長久摟得很緊,沒能掙脫。
“洛姨,別生氣了。”顧長久繼續柔聲道:“洛姨,我的洛姨大寶貝,寶寶”
“呸!你不是有病,誰是你寶寶,我是你長輩!”洛心玫實在聽不下去了,只能打破沉默,惱火道。
“對對對,是長輩。”顧長久笑眯眯道:“那哪有長輩跟晚輩較真的”
“你!”洛心玫被這話氣到了,“那你是正經晚輩嗎?哪有你這麽對長輩的,顧長久!你正常一點好不好!”
“我很正常。”顧長久微笑道:“好了好了,事情也做了,現在生氣也沒什麽用了,洛姨,別生氣了唄。”
還有你這種的?什麽叫做事情也做了生氣也沒用了?洛心玫快被顧長久氣死了,他怎麽能夠這麽輕描淡寫的揭過啊?
“你給我滾!我不想看到你!”
這裡是我的房間我的床, 我能滾去哪裡啊?
糟了,洛姨好像這真的有點生氣了?
是不是自己做得太過了?
或許做法不算太過,只是時間不太對,不該在洛姨跟沐姨說話的時間點?
不過,好在顧長久還有秘密武器。
他湊到洛心玫耳邊,輕聲說道:“好啦,別生氣了,生日快樂.”
說罷,顧長久說了兩個字。
洛心玫怔了一下,原本有些委屈跟惱怒的眼神漸漸軟了下來,一切的委屈跟酸澀都消失了,她抿了抿嘴,輕輕應了一聲。
隨即閉上了眼睛,輕輕一歎,或許也就只有這個時候.能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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