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天戰力全開之下,足以壓製其中任何一方,可是沒有必要,顧榮這次前來,不是來戰鬥,而是通過傳送陣出去。
一行人四人再次出發,去那歸一境戰場。
鴣原已經被顧榮放了,可鴣原聽說他們要通過傳送陣出去,就不打算走了,而是要跟他們一起。
鴣原想出去,雖然秘境之中哪哪都好,修為也提升很快,但是就是不得勁,總想著外面的世界,這已經快要成為他的魔怔,困擾他繼續突破。
那歸一境戰場就在風城中心,顧榮一行人不想繞路,就必須經過那。
四人大搖大擺走進城內,鴣原頭一次感覺這麽爽快,以前進入風城,從來都是小心翼翼,生怕有強者看他不順眼,隨手把他給滅了,雖然有規定,城內不準動武,但那只是對弱者的規定,對強者根本沒有半點約束力。
殘垣斷壁,血跡灑滿整個城市,異味彌漫,廢墟之中,隱隱可見破碎的衣裳。
“這靈氣。。。”顧榮皺起了眉頭,在城外只是有點感覺,等進入城內,才真正認識到靈氣狂暴的恐怖。
如果平時借用靈氣,是十分量,那麽現在最多只有三分,有的甚至只有一兩分,如果這靈氣在狂暴一點,就要形成類似的禁靈區域。
風城中心附近,顧榮剛來時的那間客棧。
這間客棧在連番大戰之中,竟然還保留大部分,簡直就是奇跡。
此時,客棧頂端,正坐在一位黑衣男子,手裡拿著長刀,胸口被洞穿一個大洞,鮮血從中噴湧而出,而這位黑衣男子仿佛絲毫未有察覺,神色緊張,閉著雙眼,耳朵聆聽不遠處戰場動靜。
四位修煉者正在群戰,其中有兩位和他一樣都是身穿黑色衣服,他們不是一個宗門或者什麽組織,他們都是散修,都穿黑衣只是湊巧,這次進入風城,只是想著能不能撿到一些能用的東西,結果就遇到另外兩人。
另外兩人則是身穿白色衣服,他們是風城護衛軍中的一員。
現在風城雖然已經破爛不堪,但是風城城主風無悔還在,風城大統領狄雷祥也在,作為護衛軍,自然要承擔起相應的責任。
從戰鬥場面上來看,黑衣人明顯處於下風,他們一開始是三人,可惜,眾不敵寡,其中一位黑衣人被洞穿胸口,失去戰鬥力,不得不退出戰場,只剩下兩人在苦苦支撐。
就在黑衣人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顧榮,顧安,顧長天,鴣原四人走了過來。
不管護衛軍一方,還是黑衣人一番都沒有在意,從氣息感覺上,只是一個剛剛踏入歸一境和三位大宗師境界的弱者,隨便幾下就能全殺了。他們非常驚訝這四人為什麽這麽大膽,敢進入歸一境高手的戰場,是出身牛犢不怕虎?還是另有底牌?
戰場中所有人都升起警惕之心,能修煉到現在,誰都不是傻子。如果把別人當成傻子,往往自己會死的很慘。
“你們打你們的,我們只是路過。”顧榮說道,他看不出這兩方誰好誰壞,也不想多管閑事,只要別人不惹他,他也不會出手,嗯,是他師祖顧長天出手。
顧榮和顧安這兩個小蝦米,在這歸一境戰場之中根本就不夠看,就算想出手,也都想不到相應對手,也就能欺負欺負深受重傷,無力動彈的人,就好比客棧頂上的那位。
兩位黑衣人和兩位白衣人漸漸停手,並且面向顧榮等人,黑衣白衣四人雖然也是閉著雙眼,但是身上氣息,經過激烈廝殺,
變的更加恐怖! 這就是在秘境之中,雙方交手的特點,如果不閉著眼睛戰鬥,根本就不用別人出手,直接被秘境規則殺死。
很多修煉者一邊閉著眼睛戰鬥,一邊心中大罵常青道君不是人,竟然設定這麽整人的規則,這純粹就是尋開心啊!
“找死!”白衣人首先忍受不了,他本來不打算出手,不想節外生枝,結果呢?
大宗師級別的弱者,就該有弱者的覺悟,竟然管到他們歸一境高手身上?這是不把他們放在心裡啊!打三個是打,多加四人,打七個也是打,就讓他們好好體會風城護衛軍的戰力。
歸一境的恐怖波動在匯聚,在白衣人周圍形成一個恐怖火圈。
顧榮,顧安,鴣原默默後退,把戰場留給顧長天。
黑衣人沒有出手幫忙的打算,可能心裡有警惕的原因, 但是顧榮還是有點失望,如果把他換成黑衣人,絕對會出手相助,畢竟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雖然大宗師的戰力在他們眼中不夠看,但是他們反正已經撐不住了,多一份力,總比沒有強?
或者說顧榮看走眼了?這幾位黑衣人這麽有骨氣,寧願戰死,也不願意得到他的幫助?
如果真是這樣,那麽顧榮會豎起一根大拇指。
由於顧榮,顧安,鴣原後退,把原先站在身後的顧長天給暴露出來。
顧長天現在已經恢復到人類形態,那臉上,根本看不出一點蒼老的痕跡,這讓白衣人放心了,因為這個年齡,根本就不會有高手。
他們根本就不會往脫胎境強者上面去想,因為在秘境之中,脫胎境強者就那麽幾位,他們的面孔,作為風城護衛軍自然牢記在心,即便是妖王城裡面的那幾位妖王,他們也都知道具體是什麽模樣。
只見顧長天站在那裡,面對歸一境氣勢根本無動於衷,和面對鴣原時情景一樣,也不管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伸出手。
和前面不同的是,這次距離有點遠,只見顧長天遙遙一握,白衣人周圍異象瞬間扭曲變形,然後形成一個巨手,反向捏在白衣人脖子上。
“脫。。。胎。。。境!”
白衣人傻眼,說話都結結巴巴,他們怎麽也想不到,對面四人之中竟然隱藏著脫胎境強者,難怪會這麽囂張,如果換成是他,他只會更加囂張。
可讓白衣人奇怪的是,這位脫胎境強者怎麽這麽陌生,可是氣息又如此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