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羌和參狼羌兩部投降的消息剛傳來不幾天,王石又得到另一個驚人的消息。 兩部羌族中一部分負隅頑抗,不願投降的頑固分子,居然連連奇襲了隴西、漢陽二郡,攻破狄道、冀縣,將兩郡官吏幾乎斬殺殆盡,還將漢陽大族閻氏滿門殺絕,並劫走大批金銀糧草!
聽到這消息,王石不由目瞪口呆。
的確,在王石的逼迫下,這兩部羌族山窮水盡,不然也不會投降。但他想不到的是,這些頑固分子中,居然還有頗懂軍略的人物,竟然繞開了北地郡麾下的軍隊,奇襲了隴西漢陽!
同時,竟然將他都感覺頭疼,不好對付的閻氏誅滅了滿門!
呆滯了良久,王石才緩過氣來。
他覺得,似乎眼下是個好機會。
於是找到阿大,跨上龍背,立刻往富平而去。
到了富平,賈詡似乎早就料到王石會來,一早就在城門口等待。
將王石迎進郡守府,兩人入了書房,王石坐主位,與賈詡相對。
“主公是不是覺得有些驚喜?”
賈詡笑眯眯的,讓王石心生疑惑。
點了點頭,王石道:“的確。沒想到閻氏就這麽消散了,真個令人意想不到。”
“呵呵,看來詡的確給了主公一個驚喜。”賈詡臉上,露出自得的笑意。
“哦?”王石腦子一轉,刹那間,似乎明白了什麽。
“難道是你...”
賈詡微微頷首,道:“涼州十郡,武都、漢陽、隴西、安定、北地、金城、武威、張掖、酒泉、敦煌。其中完全掌握在主公手中的,只有北地、安定、金城、武威四郡。武都有南部都尉駐扎,在朝廷手中。隴西原先是董卓的老巢,自董卓遷走家族之後,就很混亂。漢陽以閻氏獨尊。其他幾郡,大都處於混亂之中,或者掌握在西域勢力手中。”
“雖然隨著三部羌族的覆滅,主公一家獨大,但還遠遠算不上涼州霸主。所以,必須要將其余幾郡納入囊中。武威之西的幾郡還好說,直接發兵攻打就是。但漢陽、隴西、和武都郡,卻不好處理。這幾郡緊挨三輔,要麽是朝廷直接掌控,要麽就是在閻氏這種世族豪強手裡。要拿下這幾郡,就得用非常之法。”
“那一部分頑固分子能繞開我軍的包圍圈,是我故意為之。甚至攻破隴西和漢陽,也是我引導的。”
“現如今,漢陽閻氏既亡,又有羌族余孽四處作亂,呵呵,主公,刺史就在富平,我們何不借助涼州刺史的名義,正大光明的派遣軍隊,進入這兩郡,不費吹灰之力,將其牢牢握在手中!”
王石聞言,愣了良久,才歎息道:“好一招借刀殺人!驅虎吞狼,黃雀在後,文和,你的計謀,天下還有幾人能看得清?”
“不過,這些羌族余孽這麽一作亂,又苦了這兩郡百姓呐。”
“主公何必婦人之仁?”賈詡道:“當先之計,理應早些派遣軍隊,打滅羌人余孽,接收漢陽、隴西才是正理。至於百姓,呵呵,主公接收了這兩郡,他們的好日子不就來了嘛。”
王石自有決斷能力,當下便道:“好,待會兒你就去傳令,讓馬騰領軍去剿滅羌人余孽。不過接收治理兩郡的事宜,是否準備妥當?”
賈詡呵呵一笑,道:“早有準備。”
王石連連點頭,又道:“兩郡與武都相鄰,武都又有南部都尉駐扎,似乎不太好處理。”
“無妨。”賈詡笑道:“武都隸屬涼州,
南部都尉也不敢駁了涼州刺史的面子,只須刺史府一封文書,便能解決。” 王石笑道:“這就好。不過如果能把南部校尉收入麾下,想必更好。”
“這主公放心。”賈詡笑道:“如今的南部都尉,不過一飯桶爾。此人無才,卻貪財,甚好處理。”
“嗯...這便好。”
賈詡將一切事物都考慮的妥妥當當的,王石十分滿意。
“那麽,朝廷那邊,怎麽說?”
涼州發生這麽大的事,朝廷不可能不知道。所以必須要有個說辭,不然會有禍患。
“如今主公麾下三支兵馬,總計三四萬人,都掛的涼州各郡縣郡尉、縣尉的名額,有刺史遮掩,不必擔心。”賈詡解說道:“先前對三部羌族的作戰,我以羌族作亂,刺史命郡尉、縣尉領兵討伐為由,早已上書朝廷。另外,我也遣人到雒陽上下打點,即便朝廷能找出瑕疵,也自有人為我們說話,主公放心便是。”
王石籲了口氣,笑容滿面。
“那好,便這樣吧。”王石起身,笑道:“我也不在這邊打擾你,一切事物你看著辦就是。”
“對了,張繡和閻行兩支兵馬,你怎麽安排的?”
“去年秋收和今年春收的稅錢糧草,除了供應三支兵馬打滅羌族,剩下的大部分已經用於修路之事。府庫裡存糧不多,所以我讓張繡和閻行二位將軍暫且按捺駐扎,等到秋收之後,再向西北發兵,爭取今年之內,收回張掖、敦煌和酒泉三郡。”
王石點點頭,心中敞亮輕松。有賈詡這樣一個超級謀士為他謀劃事務,一切都不必操心,真爽!
在郡守府呆了半天,把北宮熊叫來,和賈詡、李老一起吃了頓午飯,王石便回了王家村。
從富平到王家村的水泥路已經全部竣工,並且開通。王石騎著恐龍阿大,緩緩行走在大道上,欣賞著沿途的風景。
北地這一片,臨近黃河,水系繁多,水量充足,又多是平原,所以很方便種植。
一路上,放眼望去,是一片看不到邊的,猶如海洋一樣的綠油油的玉米。藏在玉米行間的紅薯藤蔓,也若隱若現。
看著這些繁茂的玉米,任誰都會想到,今年的秋天,又會是大豐收。
不過王石看了一會兒,忽然皺起了眉頭。
他發現,這一路走來,居然只看到玉米和紅薯這兩種作物。要知道,當初他不光推廣了玉米紅薯,還將空間改良過的水稻種子也拿了出來,只是忘記了囑咐罷了。
“這樣不行,太過單一了。”王石自語道。
在他看來,玉米和紅薯用於賑濟饑荒不錯,但用作主食,卻比不得水稻和麥子。
眼前這一切,想必一來是因為這兩種作為的高產,讓人們選擇性的去種植他們。二來也是因為郡守府沒有宣傳到位。當然,王石覺得,最大的錯誤還是在自己身上。
自己沒有跟賈詡他們說明白。
想到這裡,王石覺得應該跟賈詡和李老仔細說說。不過現在已經走到半道了,王石也不想再返回去。再說了,田裡都已經種上了作物,不可能讓人都拔掉,重新種吧?
至少也得等到秋收之後再說,時間還充足。
所以想了想,王石將其記下,便放下心來。
三丈寬的水泥路,可不想兩千年後的豆腐渣工程,便是任由阿大這種龐然大物隨便奔跑亂踩,也不會有半點問題。
路上,除了王石這樣一個醒目的目標,還有許多來來往往的行人。
有農夫,也有商賈。
商賈中,多是小商隊,三五兩馬車而已。
這時節,正是炎熱時分。王家村一帶盛產的西瓜,多數已經成熟,想來都是去王家村購取西瓜,到外地販賣,賺取利潤。
這些行人,大部分看見騎著恐龍的王石,都知道了他的身份。
誰讓恐龍這麽醒目,而且獨獨王石一家才有呢。
當然,也有不知道的,這些多是外地來的商賈,而且多是第一次來,才不了解情況。於是指指點點,驚詫者有之,好奇者也有之。
回到王家村,已經是下午了。
甄薑見王石回來,給他盛水洗漱,照顧的周全萬分。倒讓王石很不自在,仿佛自己是個小孩兒一樣。
不過卻很享受。
這些日子,甄薑有些悶悶不樂。
王石先前也旁敲側擊的問了幾次,但甄薑卻不答。這次,王石覺得,應該好好和老婆談談。
洗漱完畢,兩人搬了椅子,又跑到池塘邊躺下。
池塘邊上,一排都是槐樹。
當初春天的時候,這一排槐花盛開,也是一道別致的風景。現下盛夏,又是遮蔽陽光,避暑的好去處。
擺放好椅子,兩人脫了鞋並排躺下,將腳放進塘子裡,清涼的水觸摸著腳板,十分舒服。
“薑兒,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王石漫不經心的問道。
“沒,沒什麽事。”甄薑低吟道。
王石伸手,捏住她的皓腕, 側過頭道:“是想家人了嗎?”
甄薑頓了頓,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怎麽?”
王石不明所以。
“二哥前次來,跟我約好了,會帶母親和弟、妹到這邊來避暑,可能這幾天就會到了。”甄薑說著,又頓了頓,臉上忽然飄起一抹嫣紅,吞吞吐吐道:“夫君,我們成親這麽久了,怎麽還沒...還沒動靜?”
“動靜?”王石摸不著頭腦:“什麽動靜?”
“就是,就是肚子還沒動靜。”甄薑說完,臉上完全紅了。
“呃...”王石忽然反應過來。
想必是因為兩人結婚大半年,甄薑的肚子裡卻沒懷上孩子,讓她耿耿於懷,甚至擔心。
“那啥,”王石笑了,道:“你擔心這幹嘛。我現在還不想要孩子呢,煩。等過一段時間再說嘛。”
其實甄薑沒懷上孩子,還是王石的手段。
並非什麽避孕措施,而是煉精化氣。
武功練到一定的境界,就能將精氣回收煉化,避免泄露。所以每次與甄薑做——愛做的事,都是過過癮,並不能使其懷孕,因為那啥中的精氣,都被煉化回收了,沒有了生命,是死的。
主要是因為王石現階段還不想要孩子。
只因為一個字,煩。
像小平子、馬超他們這些十幾歲的,王石都嫌煩,更別談嬰兒了。
所以他覺得,等到以後的確想要的時候,再說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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