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老頭,你這玩意兒怎麽飛的這麽快?”
林易全力追趕居然都有種跟不上的感覺。
至於乾靈子,那就更不濟了,被林易單手提在背後。
不然早就站在原地發呆了。
“這不是我做的,是我師兄做的。我那師兄做的東西雖然有些不正經,但效果向來非常好。”
林易:“……”
“你倆成為師兄弟果然不是沒有理由的。”
乾靈子心中也十分後悔為什麽要用師兄的東西。不然也不會被林易提著跑。他乾靈子何時受過這種委屈。
他現在很難受,特別是腰。
……
咻!
因為飛的太快已經起火的紙鶴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最後落入一片園林中。
林易:……
熟悉的招牌呈現在眼前。
聚花閣。
林易:為什麽又是這裡。
“乾老頭,這聚花閣背後是什麽勢力?”
西陵城有個聚花閣就算了,這黃鎮這種小地方都有個聚花閣,這背後要是沒有古怪林易打死都不信。
這又不是悅來客棧。
“百花谷。”
乾靈子淡淡說出這三個字。
“說來聽聽。”
惹得起的話,林易絕對不怕,要是惹不起,就只能報上乾靈子大名。
“頂級勢力,雖然和我們輪回教一比差了點,但實力不差。”
“那好,我現在就是輪回教的人了。”
乾靈子:……
“林小子,你怕什麽,這聚花閣雖然到處都是,但實際上能夠稱得上真的是百花谷的聚花閣就只有你們夏國皇城裡那一家,其他的都是掛名的假貨,隨便進的。”
“我還以為是什麽貨色呢,原來是這種貨色,我靈珠子怎麽可能會有一絲畏懼。”
靈珠子?!
乾靈子直呼好家夥,這才幾秒鍾的時間,連道號都想好了。
不過……按照林易的資質需要進入輪回教正式弟子確實沒有問題。
別看他乾靈子雖然很拉,但輪回教收徒底線其實很高。隨便一個正式弟子放到夏國這種地方來都可以碾壓一大群天才。
至於乾靈子自己怎麽成為輪回教的人……
他走的藝考路線。
取巧了。
……
跟隨紙鶴最後的落腳位置,林易直接來到聚花閣後院。
看著地上已經燒的只剩下一堆殘渣的紙鶴,林易陷入沉思。
“老頭,就不能準確點嗎?”
“這已經足夠準確了,你不會還指望一隻紙鶴做出那種高難度的事情吧,接下來的事情要靠人工。”
“那好吧,你這個專業人士來。”
……
另一邊。
一間昏暗地下室。
實驗證明,昏暗的環境能夠滋生人類心中的恐懼。
滴答滴答的聲音回蕩在地下室中。
長滿鐵鏽的籠子裡,一個衣著破爛、渾身剩下都是傷勢的女子雙眼無神的龜縮在籠子一角。
就像一個木偶一樣。
女子以前有個很好聽的名字。
茉莉。
不過這是她還是花魁時候的名字。
現在,女子曾經能說會道的嘴只會不停的重複。
“不……不……”
突然,一個身披黑色鬥篷,只有兩個散發著紅光的眼睛露在外面的身影出現在籠子外。
隨著這道身影的出現,上一秒還木訥的茉莉腦海中瞬間被恐懼充斥。
整個人就如同受驚的鵪鶉一樣,全力龜縮在籠子一角。似乎整個籠子只有這一塊會給他帶來安全感一樣。
“茉莉……茉莉……”
黑袍下,傳來極為誘惑感的聲音。
“你難道不想找那些讓你淪落成這般模樣的人報仇嗎?你難道不想回去取回曾經屬於你的一切嗎?”
低沉的聲音如同來自地獄的誘惑,不斷誘惑著茉莉的內心。
來自地獄的誘惑讓茉莉腦海中回想起了這一切的開端。
那是一個美好的夜晚。
自己如同往常一樣演唱完曲目,正在房間裡等待客人。
按照以往,如果有幫一大哥的話她就需要陪人家喝酒。沒有的話她就可以休息。這就是花魁無聊的日常。
這時候,媽媽進來了,告訴她,有一個大老爺願意為他贖身。
這一切來的是這麽突然,宛如一場夢境。
當她歡歡喜喜穿好衣服準備離開的時候,美夢變成了噩夢。
夢境破碎,一切都是假的。
她淪為了別人籠子裡的寵物,日日夜夜的遭受折磨。
然而,這還不是最令她絕望的。
每一天。
她都會得到來自外界的消息。
她的花魁被人奪走了,她的房間被人奪走了,她的一切漸漸被奪走……
……
張文隱藏在黑袍之下面孔嗅著茉莉身上不斷滋生的怨念,臉上充滿了陶醉之色。
“就是這樣……”
作為一個資深鬼修,他最喜歡的就是這種身懷怨念的靈魂。
按照以往,接下來只要把這個女人折磨死,他就可以獲得一個全新的冤魂。
但是這次他沒有。
在黃鎮作惡數年。他清楚的知道黃鎮的每一絲變化。
這段時間,因為附近有個秘境即將開放,大量的外來人湧入這裡,空氣中的火藥味開始彌漫,其中很多人都讓他感覺到了壓力。
所以他認為這個怨魂可以再養一養。等到身體裡的怨念再上一層樓之後再進行采摘。
到時候,不僅能夠繼續維護他在黃鎮的地位,甚至還能再進一步達到全新的實力。
“到時候我就不用在待在這種鬼地方了……”
“這裡是你的家啊,俗話說落葉歸根,你不死在這裡讓我怎麽面對說出這句的先賢。”
“誰!?”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張文心中一驚。
他居然沒有察覺到有外人進入。
回過頭。
張文發現自己身後居然已經站了一個和自己身穿同款黑袍的人。
看到林易露在外面的手,張文不禁一笑。
“另一個鬼修?”
一山不容二虎。
林易身上幾近於無的氣血波動讓張文錯以為林易也是一個鬼修。
“這不重要,現在重要的是你要死了。”
林易撇了一眼角落裡的籠子。
又撇了一眼隱藏在黑暗裡的其他籠子。
都是女子。
有的籠子裡的女子已經死去,身上爬滿了蛆蟲。有的女子頭顱消失不見。更有甚者甚至還掛在刑具上。
這些女子卻有一個共同特點。
都無一例外的遭受過非人般的折磨。
林易眯了眯眼睛。
“你好像很懂怎麽折磨人啊。能不能教教我?”
“你還真是有趣啊。”
張文面露不屑。
大家都是鬼修,折磨人還不是像吃飯喝水一樣簡單,你居然跟我說要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