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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梭萬界:從香江斬詭開始》第四十一章 冰火
  還記得競天閣嗎?競天閣七層,陸明在第六層夏無且在第七層,寂靜無聲,無言等待。等什麽?等人。等人到齊,陸明便會陪同夏無且一起走下這競天閣。

  俯瞰夏城,親切又陌生,回顧命運,平淡又無常。陸明甩甩頭,剛剛開了一小頭就將它扼殺,不去想這個煩惱的人生問題。她最小,天大的事都有其她人頂著呢!

  樓下,一個白色身影吸引了她。

  距離太遠,但在形形色色的各路人馬中這個人就是不一樣,仿佛將其他人都漸漸屏蔽,最後只剩下他!這也許就是出眾,但陸明卻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右眼皮都跳了幾跳。

  縱身一躍,陸明飛下競天閣!繼續運用輕功,心一下子急切了起來,就差不恨自己為什麽沒長了一雙小翅膀!

  “你不要走!”

  白衣人不再走,轉身。當然轉身的並不止他一個人,但還是那兩個字——屏蔽。一張絕對配得上他好看背影的好看的臉,一股絕對配得上陸明不好感覺的冷傲孤高。

  陸明不管這些,只是道:“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白衣人道:“十五,姑娘是今天第十五個說在哪裡見過我的女人。”

  陸明一下子想起來了,怫然作色,就差不恨自己為什麽沒長了一張大嘴一口把他吃下去!

  陸明道:“是你!還記不記得原城看日落的那個小山?還記不記得被你惹哭的那個女孩子?記得也好不記得也好,今天,你不用活著走出這裡了!”

  白衣人回想了一會,陸明也給了他這個時間,趁人不備不是陸明的作風。終於,白衣人道:“是你。”

  陸明道:“不說廢話!出手吧!”

  白衣人嘴角微揚,冷笑一直氤氳到那雙桃花眼。廢話?他話都懶得和她說更別說是廢話了。

  頭一甩,臉幾乎與肩平齊,來襲掌風貼面頰而過,黑發一下子附到臉上,下身腳步一溜人已在七步之外。

  不屑和女人動手,第一招,讓。然這是計劃,實際情況是七步之後又額外再退了三步才站住!

  陸明這次沒有給白衣人任何時間,五指成刃,血手直取其心臟!白衣人劍眉一蹙,身形前移,手臂靈蛇一擺扣住陸明腕上脈門,與此同時一個急閃身站在了與陸明同一邊,避開掌刃!

  不喜歡殺人,第二招,以守為攻。然這又是計劃,實際情況是白衣人五指如碰烙鐵猛烈縮回,一股灼痛由指尖竄至心尖!

  真傷到了還是只是一種錯覺?無心思量。抬頭,陸明魚躍而起,一掌拍向其天靈蓋!

  手背青筋刹時浮現,指節一彎一吸,袖內冰涼的兵器滑至掌心!

  一把薄得幾近透明的短劍,一抹旖旎得幾近縹緲的劍光,周身縈繞蒸騰寒氣!輕冰薄玉狀不分,一尺寒光堪決雲!

  圍觀人中有人倒吸了一口涼氣,低低道:“霜鋒……”

  語未言盡,白衣人手腕一轉,反手一劍,森寒的劍氣凝凍夏風!

  陸明不偏不倚撞在了這一劍的劍鋒上,又或者說是這一劍的劍鋒不偏不倚地等著陸明!有人說過,劍的尖就是劍的勢,劍的勢就是劍的心!

  陸明瞳孔猛地一縮,身子急向後仰一個翻轉落地。

  左手緊緊握著右手手腕,那裡凍得都已有些僵硬!左右兩眼愣愣地看著白衣人——不是冷派內力,眼前的這個人是一個冰派內力高手!

  白衣人雙眼緊鎖手中短劍,雖逼退陸明但短劍嗞嗞作響,

蒸騰之氣更重仿佛是自身的融化!冰火兩重天,同滅不同生!之前那絕不是錯覺,那熾熱,那熔膚化骨……  白衣人的視線一下拉遠上移,道:“你是誰?”

  陸明不語,人群中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她是夏九小姐啊!”

  白衣人一怔!她是夏九小姐陸明,夏城烈焰刀唯一傳人?他剛才領教的就是烈焰無雙?

  陸明活動了一下手腕,已複原,她的人也已複原。

  眼珠滴溜一轉掃視了一圈身旁人所帶的兵器,一個移形換位來到了一彪形大漢面前,抬手搭上那人的下臂住前一捋……

  彪形大漢本能低頭一看手中的長刀沒有了,再本能抬頭一看面前的陸明也沒有了。

  陸明雙手握著有自己一半高的長刀,道:“一分為二!”

  一把普通的長刀當然絕對不可能匹敵霜鋒劍,熱浪襲去,‘鐺’地一聲,長刀斷了,陸明笑了。因為這一刀耗損了霜鋒劍也耗損了白衣人的內力。

  伸手一劃吸進第二個人的兵器,使了一招‘一刀兩斷’,然後是一個更燦爛的笑容。

  白衣人下意識已不太敢用霜鋒劍,下意識不太敢接招。步伐出手進退猶疑,漸漸突顯的喘息聲昭示其出生以來的第一次狼狽,而對方只是一個小女子!

  “走開!”

  一道寒流將陸明即將到手的東西送回了它原主人手中。經白衣人提醒圍觀眾人如大夢初醒,紛紛後退,雖然自己手上的刀劍並非神兵利器但也不想就如此毀在陸明手中。

  陸明極不滿意地哼了一聲,雙眉配合地向額心動了動,他拿著絕世好劍卻讓她手無寸鐵!

  白衣人雙瞳映照陸明的這個表情,怔愣,但只是一瞬,立刻恢復過來,腳尖一點雙臂張開向後飛去,足下地面一條黑焦的線!

  “住手!”

  夏純純的聲音突然出現,如她的人突然出現。

  陸明嘴撅了一下,並不住手,只是道:“為什麽要住手?”

  夏純純道:“為什麽要動手?”

  陸明道:“他以前欺負過我!”

  夏純純道:“但他是,是自己人。”

  陸明百忙之中回過頭瞪了夏純純一眼,道:“誰和他是自己人!”

  夏純純嘴唇啟了一下又閉上,再開啟,她還是有些不太習慣。夏純純道:“他是平二公子,是我的小叔。”

  夏城客似雲來,但在這些來客中有幾人是來看夏城笑話的,有幾人是來試探夏城虛實的,有幾人是來落井下石的,最後還剩幾人是來送別夏老七的?

  來的人各自心裡清楚,夏管家雖然老了但他心裡也清楚。傳下命令夏城所有侍衛必須不卑不亢、不慌不亂,每個人都做得很好,除了眼前這個行色匆匆的人。

  夏管家先開口道:“忘了我是怎麽跟你們說的?”

  侍衛神情不改,似乎還變本加厲了,道:“管家,九小姐和平二公子動起手來了!九小姐揚言不殺平二公子不擺手!”

  夏管家道:“二小姐呢?”

  侍衛道:“正在找!”

  夏城,除了夏老二只有兩個有權力的人,一個是夏老太爺,一個就是夏潔潔。陸明個性胡來,惹事可大可小,直接找前兩者顯然不太合適,這點連這個侍衛都知道。

  夏管家立刻做出決定,道:“我先隨你去看看!”

  “夏小哥,這麽急是要去做什麽?”

  聲音來自夏管家後方,聽不到腳步聲卻聽到一聲又一聲金屬碰地的聲音,咚,咚,沉重卻又空寂。夏管家太熟悉這種聲音了,拐杖的聲音!

  “夏小哥,我們可有十多年沒見了吧!”

  夏管家顫顫地轉過身,“葛大小姐!”十七年前他叫她葛大小姐,三十年前他叫她葛大小姐,一直以來他都叫她葛大小姐……無論多少年她永遠都是葛大小姐!

  目光無可避免地落在了那根龍頭拐杖上,有拐杖就有斷腿,無可避免地一陣酸澀一陣揪心,夏管家再次道:“葛大小姐!”

  葛老夫人反倒沒有夏管家那般感觸,似已灑脫,道:“我早已不是葛大小姐了,現在的葛大小姐在這呢!”說完寶貝似地拍了拍寶貝孫女葛芸津的手。

  夏管家順勢看向葛芸津,雖老眼昏花但仍可看出葛芸津青春的面孔比之當年葛老夫人有過之而不及,然他仍是倔強地稱葛芸津一聲,“葛小姐。”

  葛芸津不語,仿佛沒聽到,仿佛和夏管家身處兩個世界。

  葛老夫人道:“剛才見夏小哥好像有急事,莫要因為我們耽誤了。”

  一個找台階下一個想找借口走,不謀而合。夏管家嘴上道小事小事,手上卻已招呼夏城侍衛過來帶葛老夫人祖孫入內。

  葛老夫人謝絕好意,夏城她再熟悉不過,盡管已有十七年未踏足這裡。確定夏管家已不可能聽到她們談話。

  葛老夫人立刻道:“你這是做什麽?這裡到底是夏城,就算死了一個夏老七也不是我們惹得起的!何況,我們何必要去招惹?”

  葛芸津生動地笑笑,道:“若夏老七只是一個開始呢?奶奶沒看到那個老管家快要自顧不暇了嗎?”

  當然,葛氏祖孫不可能聽見她們走後夏管家說了什麽,不過有一點葛芸津說對了,夏管家的確是自顧不暇。

  夏管家沒有走成,因為赤煉山莊林莊主到了。

  “咳咳咳,咳咳咳……”

  面色青暗,骨瘦如柴,手上的白巾不時會吐上一塊血,然後再換一面白巾,然後髒了再換……這個人的樣子比起一年前差得太遠了,夏管家竟一時沒認出來!

  年紀輕輕,身體卻每況愈下!如果你懷疑他中水果,赤煉山莊這個名字如果你想到赤練蛇,從而認為它是一個用水果的門派那你就錯了。因為赤煉之煉乃千錘百煉之煉!

  那麽它到底是一個什麽門派?答曰:兵器鑄造第一家!

  江湖兵器說十件有九件出自赤煉山莊這不準確,須反過來,十件中最多一件由赤煉鑄造。那它為什麽還是第一?

  很簡單,江湖中人十個裡面會有九個是一流高手嗎?當然不會,十個裡面最多一個!同理,赤煉山莊隻鑄造

  一流兵器!

  夏管家有些惋惜地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道:“林莊主。”

  赤煉山莊每一代莊主的身體都很不好,命也都很短,尤其鑄的兵器越多死得越早。所以傳說一個赤煉莊主一生最多只能鑄造六件兵器。而這個林念,似乎比其父親更……

  林念有些顫抖地將拜帖遞與夏管家。

  夏管家道:“林莊主裡面請。”

  林念並沒有急著往裡面走,凝望一眼看不到邊際的夏城,似呢喃道:“十七年前,家父到過這裡。”

  葛芸津與葛老夫人改道了,人都好湊熱鬧,人越多的地方越熱鬧,而那裡正好人多。

  “讓讓,讓讓。”

  聽到葛芸津的聲音先是一兩個人讓開了,然後是三四個人的驚呼,再然後七八個人讓開了,接下來一片騷動,遠處的人往這邊擠,近處的人承受著身後的壓力努力給葛芸津讓出了一條陽關大道。

  當然,還有一小部分人是看也不看葛芸津一眼的。葛芸津本想先看看是哪些人不看她,但當她認出陸明和平如玉後立刻把自己也變成了這部分人中的一員。

  朱唇似啟,月眉若蹙,絕對沒想到當前竟能一睹烈焰無雙一試冰火兩重!

  冰,劍鋒所指,勁力如一座看不見的冰峰欺壓而來。所過之處頓時讓人胸悶氣短,而當你本能地深吸一口氣時,那凜冽的寒又直刺得你暖暖的心臟一個激靈!

  有人承受不住閃身避開,身後花草突地失去掩護暴露在寒氣之下,身姿隨寒氣一擺,已變成了冰晶!

  葛芸津站在原地,衣袂飄拂,無盤挽的長發輕舞飛揚。冷派內力和冰派內力本就是同道,身在享受心在欣賞,淒涼肅殺,果然不同凡響!

  林念道:“好劍!”

  霜鋒劍,世人皆理解為霜鋒,其實它還有另一個名字,霜峰!銳之如鋒,壯之如峰!

  葛芸津聽得出林念的聲音,她的子母劍葛老夫人的龍頭拐杖都是林念修複好的,無縫無痕。俏生生回過頭。

  心在思量眉在淺笑,纖手一指,一根凌帶翩翩而出,輕輕在林念腰間一繞,其腰上佩劍已被卷走!

  葛芸津道:“陸明接劍!”

  林念的劍自然是好劍,葛芸津的出手相助自然不是好意。眸光脈脈體態盈盈,你能想到這個江湖第一美人此刻在想什麽嗎?不是體驗火的滋味而是體驗火上澆油收不了場的滋味。

  陸明道:“一勞永逸!”

  手上非刀刀在心中,劍上無火火在血中。陸明握劍的那隻手表面看無異,只有她自己知道這隻手的血液已經沸騰,烈焰無雙最高境界——血手!

  這應該是陸明的最後一刀, 因為之前那一劍已是平如玉的最後一劍。

  火,劍鋒所指,大地驟燃!

  葛芸津托起葛老夫人疾疾後退。冰火有異,冰凍之物冰化後仍是原貌,然火燒之物火熄後可曾還原?隔火相望,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是不相信陸明的武功而是不相信夏城真地不派人阻止?真地,要取平如玉的性命?

  無人在前,像葛芸津這樣的冷派內力高手都退了,又還有誰敢留守?耳邊只有夏純純孤零零地嘶喊,“圓圓,不要殺他,不要殺他……”

  驀然心悸,脊背附了一層薄薄細汗,瑟瑟發涼。為自己之前的不敬,為自己剛才的不善。若夏城連平如玉也敢殺,下一個在烈火中的會不會就是她?

  屆時可有人救得了她?

  平如玉借助冰派內力將自己冰封與火隔絕,如果說那一劍是他攻擊的最後一劍那這一招無疑是他防守的最後一招,成敗無懸念只看生死是否有變數。

  力漸失,意漸散,冰驟融,水驟消,這是什麽的前兆?死神來臨的前兆。

  眾人不敢看平如玉,俗語說:刀砍地頭蛇,槍打出頭鳥。不忍看平如玉,俗語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不約而同低著頭,而既然低頭這些人自然也就錯過了平如玉是如何被救的,只聽得一句‘放肆’,平如玉已出火海。

  在平如玉的身上披著一件金黃色的防火紗,兩邊扶著他的是夏城七殺手中出手最無情的兩個人——蘇星浮、柳星淋,而負手立於三人之前的是夏城當家——夏老二夏二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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