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初從來沒想過,自家師父竟然還這麽有名?
不過看元易道人的反應,怎麽在一瞬間隱隱有些敵意。
元易道人衝著李言初微微一笑,說道:“不必多想,我同你師傅沒什麽仇怨。”
“相反還是故交。”
李言初依舊眉頭緊鎖。
元易道人接著道:“只是年輕時候,他打過我一巴掌罷了。”
“......”李言初。
確定兩人沒有什麽仇怨?
元易道人揮動古樸長劍,斬下了一片衣襟,交給了李言初。
眾人也將衣服撕下來一塊,一起交給了李言初。
然後就開始繼續在墓室中搜尋消失的慧真法師和王雲庭。
墓室中雖然點燃著燈火,但是依舊給人一種森人的感覺。
尤其是這一個個肅殺的兵俑,讓人感覺隨時可能復活。
“誒!”常婆婆驚呼了一聲:“這裡有個兵俑很古怪。”
大夥連忙趕了過去。
順著兵俑的方向看了過去,發現這個兵俑與周圍兵俑不同。
其余的兵俑都是甲胃森嚴,手持兵戈,殺氣騰騰。
可是這個兵俑卻是像原本手中虛捧著某種東西,並且一臉的笑容。
這種笑容出現在一個沒有生命的兵俑身上,就顯得有些詭異。
“不知道這個兵俑原本手中捧著什麽東西?”
白宏圖好奇道。
“看樣子不會太大,看雙手這個姿勢,似乎是類似鏡子一類的圓形的東西?”
李言初走了過去,仔細端詳。
之所以想到了鏡子,除了這個兵俑雙手古怪的姿勢之外。
他的身上也正好帶著從金風道人手中奪來的八卦鏡。
故此第一時間想到了鏡子。
此言一出,眾人紛紛覺著有些道理。
“讓你這麽一說,我也覺著很有可能是鏡子或者羅盤一類的東西。”
白宏圖伸出手,輕輕按在了這個兵俑身上,發現這個看起來石凋的兵俑,竟然頓時化為了飛灰,煙消雲散。
“誒!?”
白宏圖頓時瞪大了眼睛。
這滿是肅殺的兵俑之中,出現在一個毫無殺氣,一臉笑容的兵俑本來就很詭異了。
結果對方手中原本還不知道捧著什麽東西,此時不翼而飛了。
如今更是輕輕一碰,就化為飛灰。
白宏圖感覺有些牙疼。
“我可沒用力,是他自己變成飛灰的。”白宏圖解釋道。
李言初眉頭皺了下,靠近了另外一尊兵俑,輕輕點了一下。
可是手指頭上分明傳來了堅硬無比的觸感,顯然是質地堅硬的材質。
一連觸碰了三個兵俑,都沒有發現那種奇怪的化為飛灰的兵俑。
“奇怪,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李言初心中有些疑惑。
一轉頭,發現方才還在兵俑身旁的神山禪師竟然不見了!
“神山禪師呢?”
李言初對著旁邊的元易道人說道。
元易道人微微皺眉,轉頭看了過去。
方才站立在兵俑旁邊的神山禪師,此時已經不見了蹤跡。
他們兩人方才並肩而立,他只是心神被兵俑化為飛灰吸引了下,稍微一分神。
神山禪師竟然消失不見了!
全場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
元易道人的脖子瞬間感覺有些僵硬,一點一點的轉向了這些兵俑之間。
神山禪師的修為與自己只在伯仲之間!
不論這間墓室背後的東西是什麽,能夠在自己身邊方寸之地,將功力深厚的神山禪師消失不見!
恐怕都是一個難以對付的存在!
白宏圖臉色極為難看,顯然也是想到了這一個關節。
眾人的心情再次陷入了谷底,如墮冰窖!
這間寂靜幽深的墓室,此時在眾人眼中顯得無比詭異。
已經連續吃掉三個人了!
李言初則是目光中露出凜然神威,心地光明正大,絲毫沒有畏懼!
他直接催動了追蹤術,試圖通過神山禪師留下的衣服,找尋到他本人的所在。
一股澹澹的金色氣流從神山禪師的衣衫碎片中浮現出來。
宛如有生命一般,在李言初的手中環繞。
李言初閉上雙眼,仔細的感應了一下,那股氣息很是微弱。
仿佛有什麽強力的力量隔絕了感知。
但是追蹤術就是專門尋物追蹤的道術,在李言初的靈力加持下,那股金色氣流終於給出了提示。
李言初睜開眼睛,沉聲道:“神山禪師就在這墓室之中!”
話音落下,他便大步踏出,衝著墓室中某個方向走去。
白宏圖等人緊隨其後。
這墓室中邪門詭異,能夠將三個大活人,並且是修為不凡的修士活生生吞了下去。
實在是人感覺壓抑得緊。
李言初此時便成了尋找這三人的關鍵人物,是否可以尋找到蛛絲馬跡。
就看他的追蹤道術管不管用了。
大約走到了這間幽深大墓的東南角落上,李言初忽然停下了腳步。
眉頭頓時皺起。
方才那種隱隱約約的感覺斷了!
他直接將懷中的靈官啟請符取出,貼在額頭之上,這不是請神術。
而是借助靈官啟請符這張道教寶符上的純陽神道氣息,屏蔽破除這些陰祟的干擾。
果然,即便是沒有請來都天大靈官的神力降臨。
但是這股子純陽神道氣息宏大不必,極為神聖殊勝。
一股龐大精粹的氣息落入李言初腦海中之中。
李言初感覺腦子為之清明,雙目中神光熠熠,整個人原本身上的疲憊勞累的感覺頓時消失不見。
追蹤術也得到了加強!
先前斷掉的那種感應,重新找了回來!
不僅沒有方才微弱,並且似乎將冥冥之那種遮蔽氣息的特殊力量給破開了一絲裂縫。
並且這道裂縫正在逐步變大。
李言初的眼睛也越來越明亮。
“神山禪師應該就在這裡!”
李言初目光盯住了一尊凋刻的栩栩如生的兵俑臉上。
五官頗具威嚴,煞氣極重。
即便是歷經了千年依舊給人一種逼真的感覺。
尤其是那對眸子,靈動無比,好像在於你對視一般。
而且最讓人心驚的是,那雙眼睛,不論你在什麽位置,似乎都是在與你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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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言初心中一動,忍住了沒有隨意觸碰這兵俑的身子。
而是取出了一枚符籙,用氣機控制,緩緩地落在了兵俑的身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