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初目光看向遠處。
望氣術很快就探查到了一股煞氣。
是城南的一處宅子,上面寫著劉府兩個大字,門口有兩座威嚴的石獅子。
李言初眉頭一皺,並沒有遲疑,直接飛身進入了劉府之中。
“在後宅!”
李言初心中一動,身形直接消失在夜色中。
後宅通常是女卷居住的地方。
一間房間內。
劉府大公子此時就倒在血泊之中,身上騎著一個很奇怪的小孩子。
看起來仿佛是個扭曲破碎的布娃娃,身上到處是縫合的痕跡。
皮膚鐵青,肚子很大,但是手腳都很纖細。
他手中拎著一把鋒利的短刀,一隻手捏住劉家大公子的嘴,將短刀伸了進去。
忽然。
他猛地抬頭。
衝著躲在角落裡,抱著不滿月的孩子瑟瑟發抖的劉家大娘子,呲牙笑了一下。
】
嘴角直接裂開,鮮血淋漓。
說不出的詭異邪門。
劉家大娘子手腳冰涼,房間內好像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將她死死的按在那裡。
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她有些絕望驚懼的看著忽然出現在房間內這個裂口小孩。
裂口小孩剛要將短刀用力一割,臉上露出了殘忍猙獰的冰冷笑容。
砰!
堅硬的房門登時四分五裂,化為碎片四濺而去!
一個身上氣血熾熱無比,宛如熊熊燃燒的大火爐的身影衝了進來!
整個房間內那種桎梏頓時被打破!
“定!”
李言初冷喝了一聲。
施展定身神通!
猙獰扭曲的邪門裂口小孩,忽然就停在那裡動彈不得!
他的眼中也露出了驚懼凶厲的情緒。
李言初眼眸冰冷,看了裂口小孩一眼。
一股霸道陽剛的目光直接掃了過來。
裂口小孩雙目中流出血淚!
瞬間就流變了整個臉皮,顯然愈發的瘮人。
五雷純陽,天地正法。
一切邪魔陰祟都不敢與之對視!
可是偏偏他又被李言初的定身術給定住。
不得不看!
瞬間受到了重創!
“嬰靈?”
“長得可真特麽醜!”
李言初冷笑道。
聽到李言初的誅心之語,這個猙獰邪異的裂口小孩瞬間怒不可遏!
嬰靈是一種極為邪門的存在,是用那種死胎死嬰煉製而成。
這個嬰靈更是邪門!
仿佛是又加上了其他歹毒的煉魂手法。
身上的怨氣極重!
並且成長速度很快,遲早會成為一個大禍害!
可惜。
他遇到的是李言初。
即便是處於暴怒狀態,他依舊無法掙脫李言初的定身神通!
李言初五指張開!
一股強大的氣機從他的掌心處迸發。
嬰靈的身子忽然向著他飛了過去!
砰!
天罡手!
李言初一掌便打的這個邪門的嬰靈魂飛魄散!
一股濃鬱的黑氣出現在他的手中。
道術!
追蹤!
李言初仔細感應了一下,瞬間就捕捉到了煉製嬰靈的邪修的氣息。
“他傷的並不重,喊人救他!”
李言初只是看了一眼,便發現這個公子哥只是受了皮肉傷,流血雖然不少,但是並沒有生命危險。
下一刻。
他的身形就直接消失在劉福後宅。
驚魂未定的劉家大娘子半天沒有緩過神來,接著就哀嚎了一聲,衝著丈夫撲了過去!
......
魏城之外。
一處森然古廟之中。
一名相貌端正的讀書人跟著一名妙齡女子,進來躲雨。
兩人身上的衣衫都被濕透了。
尤其是那女子,衣衫勾勒出了曼妙的身材,讓人心猿意馬,簡直把持不住。
古廟中原本就有三人,都是行商打扮,生著一堆火,正在飲酒取暖。
見到進門後的兩人,尤其是看到那名女子,三人齊齊看了過去。
這女子容貌秀麗,氣質端莊溫雅,尤其是此時在這荒山野嶺之中,衣衫不整。
更是容易勾起人的欲念。
一名青年行商忍不住咽了下口水,眼睛都看直了。
“小可沉亮,途經此處,暫借貴寶地避雨,兄台能夠借個火,讓我們二人烤烤衣服。”
沉亮對著三人拱了下手道。
為首的行商,是個四十多歲的黑臉中年,一臉風霜之色。
聞言頓時仍過了一個酒囊。
“請便,出門在外的,小兄弟不要客氣,喝口酒暖暖身子吧。”
沉亮接住了酒囊,再次表示謝意。
他領著那名動人女子坐了下來。
“文小姐,在下沒有照顧好你,讓你著涼了。”
沉亮歉意道。
那文小姐微微搖頭,柔聲道:“今夜多虧遇到了沉公子,不然我可就被困在山中了。”
聲音溫婉動人,柔柔弱弱。
沉亮頓時色銷魂受,喜色眉頭。
他是上京趕考的讀書人,途經荒山,沒想到遇到了這樣一個美貌柔弱的女子。
詢問之下這才發現。
這個女子姓文,是附近州縣大戶人家的小姐,出門的時候遇到了山賊,父母仆從都被殺光了。
她趁著山賊熟睡的時候逃了出來,在荒山中迷了路,又遇到了瓢潑大雨。
真是孤苦無依的時候。
兩人正是在此時相遇。
沉亮見到這個文小姐容貌過人,忍不住生出了惻隱之心。
非常憐惜這位身世淒慘的富家小姐。
正好遇到了荒山中有這樣一個破廟,便帶著文小姐躲了進來。
幾人圍著火堆,相互熟絡了起來。
沉亮這才知道。
這三人正是采辦藥材的行商,為首的那人名叫楊老大,剩下的兩名青年。
是他的侄子,名叫楊文,楊武。
跟著他外出做生意,走南闖北。
聽完兩人的經歷後,楊文楊武,忍不住動容。
看著蜷縮在火堆前,被動的臉色發白的文小姐,心中大生憐惜之心。
忍不住噓寒問暖。
倒是四十多歲, 黑臉的楊老大,眼神明亮,並沒有動心。
過了一會。
“你們這兩個小子,跟我走,我忽然記起這山中有一味藥材,極為怕雨,若是淋上一夜,恐怕藥性都沒了。”
“咱們先去采了藥,讓後再回來避雨。”
楊老大沉聲道,說罷就要起身。
“叔,啥藥材這麽嬌貴,如今雨下的正大,去采藥那不是太危險了。”
楊文抱怨道。
根本不願意動彈。
而是目光灼灼地看著那溫雅端莊卻衣衫不整的文小姐。
“是啊叔,等雨小點再去唄,別被山雨淋壞了身子!”
楊武也在一旁幫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