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靈素和白宏圖兩人不知道去了那裡。
本來兩人是打算去春風樓飲酒的。
李言初來到了太平客棧中。
其實他更願意到這裡來。
有老板娘這樣善解人意,風情萬種的女人陪著,心情都會放松下來。
“李郎,如今你給人的感覺可是很不同了,有種鋒芒畢露的感覺。”
老板娘笑吟吟的說道。
李言初一怔,微微笑道:“可能是最近總是與人爭鬥的緣故,殺氣太重了。”
老板娘秋水般的眸子在李言初身上掃了一眼。
“我都喜歡。”
說完後就轉身離開,去準備酒菜了。
李言初過來,她通常都是親自下廚。
老板娘的手藝尋常大廚根本無法與之相比。
李言初眼中露出思索之色。
下意識地摸了下懷中的定風珠。
“最近身懷重寶,在一些修士眼中是否太過明顯了。”
五雷符,靈官啟請符,斬蛟刀,八卦鏡加上青衣娘娘送來的定風珠。
這些都是極為罕見的寶物。
在太平客棧用完午膳後,他便返回了道觀之中。
坐在桌子前,他打開了黃庭道經。
黃庭道經中不僅記載了修行功法,打坐吐納,氣息導引。
還記載著許多高深的法術。
之前李言初只是練氣修為,有許多術法神通沒辦法參悟,加上本身殺伐手段凌厲。
也沒有急著修煉。
但是方才聽到老板娘的話,李言初猛地意識到,如今自己的氣息實在是太過張揚。
需要修煉一門隱匿氣息的術法神通。
他通讀黃庭道經,知道上門記載著一門極為厲害的神通。
掩日!
修成後可以遮天掩日,屏蔽天機,讓人無法樸算窺探。
身上的氣息也會被遮蔽住,不會被人看透。
黃庭道經上記載著修行之法。
李言初便打坐吐息,調整了心神,摒除了所有的雜念。
然後才可是參悟這門神通。
兩個時辰後!
李言初身上的氣息在一瞬間被一種無形的力量隔絕。
整個過程非常複雜。
但是卻在一瞬間完成。
這是一種玄之又玄的過程,極為神異。
他猛地睜開了雙眼,仔細地感知了一下身上的氣息。
五雷符和靈官啟請符依舊在溫陽他的體魄神魂。
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那種純陽雷法氣息。
還有神道氣息的牽引。
但是呢。
還有一種很清晰的感覺,就是自己身上這種氣息,從這個世上消失不見了。
兩種感覺並存。
李言初福至心靈,知道自己是修成了掩日神通!
“看來我的身體絕對是發生了什麽變化。”
李言初心中想到。
他對於修道功法,的確是資質不佳。
但是學習術法一類的東西,卻極為快速!
就像是之前的請神,定身,隔空取物也就是搬運。
尋常修道之人可能需要三五年苦功才能初虧門徑,可是李言初卻能在極短的時間內入門。
這門掩日神通也是如此。
需要極高的悟性,參悟起來極為困難。
畢竟涉及到天機遮蔽,氣息遮蔽這種高深的境界。
修道之人十年內能夠參悟此法,便算是一等一的天賦了。
可是李言初隻用了三個時辰!
青衣娘娘廟中。
一名身穿差服的老者,猛地抬起頭,輕輕咦了一聲。
“天機怎麽混淆了?”
薛三的神色有些凝重,掐指推算了一下,臉上的表情愈發奇怪。
他與李言初沾染了因果,因此感應極深。
原本他可以稍微窺測一下李言初,但是此時李言初身上所有的東西都被屏蔽了。
算不到了。
普通的因果,只有在推演的時候,才會察覺到。
青雲觀內。
李言初清晰的感覺到了自己的變化,頓時眉開眼笑。
輕輕的呼出一口濁氣。
抱元守一。
繼續在觀中參悟這門掩日神通。
當李言初再來到太平客棧的時候,整個人的氣質都隱隱發生了變化,神華內斂。
看起來並沒有那種江湖武夫的凌厲鋒芒,也沒有玄門中人那種出塵意味。
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普通人一樣。
身上幾件重寶的特殊氣息也被遮蔽住了。
老板娘眼中微微閃過一絲異色。
心中有些詫異。
這也太快了。
接下來的日子,李言初便每日修煉黃庭道經,參悟掩日神通。
不僅是掩日神通,就像定身,隔空取物,請神,元神出竅這幾種法術他也有了長足的精進。
斬蛟刀經過三次敕封後,其中蘊含一股強大的氣機。
李言初在練刀的時候,可以淬煉筋骨體魄。
這個發現也讓他有些驚喜。
白宏圖日子倒是過的瀟灑無比,在茶樓聽完說書的回來。
興衝衝的找到了李言初。
“聽說了,望江亭那邊的霸下石像好像活了!”
“有人也清晨聽到過霸下石像的吼聲。”
白宏圖眉飛色舞的跟李言初提起了這件事。
那霸下石像蒼茫古舊,儼然是魏城江邊極為特色的風景。
有官府牽頭。
在霸下石像那裡建造了一個亭子,還是請的高明的風水先生。
特意建造的。
借助這霸下石像,可以保佑魏城風調雨順。
魏城除了青衣娘娘廟之外,又多了望江亭這樣一處地方,引來外地遊客賞玩。
“活過來了?”
李言初眉毛一揚。
坊間傳言往往以訛傳訛,容易誇大其實。
尤其是加上了據說,聽說,可信度往往不高。
白宏圖點頭道:“這件事本來只有三四個人聽到了吼聲,後來有很多漁民船夫,都聽到了霸下石像發出了吼聲,應該是錯不了。”
】
難道霸下石像真的活過來了?
石像有靈這是有可能的,並且道術中也有指化一類的神通。
可以讓物品變成任意想變的樣子。
兩人騎上了坐騎,並肩朝著城外望江亭走去。
想要見識一下這個洞天福地流傳出來的霸下石像。
究竟發生了什麽變化。
大黑如今體型依舊沒有變化,只是不經意間流露出那種邪魅狂狷的笑容。
顯得很有靈性的樣子。
從表面上看,大黑依舊是一頭普普通通的黑驢,樣子也並不出彩。
可是白宏圖那匹坐騎,卻很忌憚大黑。
甚至不敢於大黑並立。
是李言初拍了一下大黑的腦袋,白宏圖控制住韁繩,這才勉強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