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在收到盧植被免,押送去往洛陽的消息時,極為震驚,更是夾雜著憤怒。
閹人誤國啊!
盧植本比張角軍少,其黃巾主力大多在那裡,能穩健推進,已是極為不易,若是能早日破敵,何須拖到現在。
三人雖是同時期有名將領,平時卻是交流不太多,然而還未等皇甫嵩感歎,便有五日破敵,進軍北上的旨意傳下。
皇甫嵩與徐璆、秦頡一起商議,原本準備皇甫嵩之軍先行休整兩日,如今旨意下來,便不能在拖。
遂三人決定,明日便發起強攻,即便傷亡過大,此刻也是無法顧及了。
皇甫嵩看著帳內眾人緩緩回神,便沉聲下令。
“各部聽令,各自下去準備,明日天亮,便對宛城黃巾賊子發起進攻。”
“喏!”
軍令下達,便是不可更改,眾人即便有所疑問,也必須執行,大漢之軍,最重軍紀。
正是紀律性強,便是大漢強軍的基礎。
鍾陽回到自己營中,便見眾人皆在。
皇甫嵩親衛匆忙來叫之事眾人聽聞後,皆知事態緊急,眾人便是一同等待鍾陽回來。
鍾陽坐到主位,便直接將此事說來,也不給眾人感慨討論的時間。
“此事已定,無需多說,你們速速下去整軍備戰,此戰我猜測我們會是攻城主力,把夥食都做好!”
眾人心中一凝,皆知此戰凶險,應聲便各自下去準備。
此戰,不知又會有多少傷亡!
轉身看向留在帳內的郭嘉與戲忠。
“奉孝,志才,明日攻城,你們兩人與我一同前往,看到時是否有破敵之法。”
兩人盡皆同意,鍾陽也無太多心思交談,便是讓兩人回去。
強行攻城,並非所願,但早晚也得面對,早些適應,還能讓底下眾將皆學習學習攻城,也是好處吧。
郭嘉與戲忠一同來到自己營帳,有些沉默,腦海中皆是在思索破敵之策。
若無時間限制,此戰倒是無過多艱難,無論是策反、用間,還是其他,總會有機會,黃巾也會露出破綻。
但現在強攻,黃巾士氣仍在,用命填也能攔住大軍腳步。
思索一番後,戲忠率先有了些想法。
“奉孝,你說在盧植之事上做些文章如何?”
郭嘉聽聞看向戲忠:“如何做?”
戲忠組織語言,緩聲道:“若是將盧植之事讓黃巾知道,在把朝廷軍令之事透露出去,時間上進行縮短,黃巾聽聞後必更加死守城池,待到期限之日,大軍換帥,匆忙撤往冀北,這些黃巾是否可能追擊?”
郭嘉聽後細細思考,戲忠也是沉思此計可行性。
不一會郭嘉言:“若要行此策,就是待到撤時,屆時大軍之數可讓黃巾冒險追擊,且這趙弘接任張曼成之位,也得要做出一番事,讓內部信服,讓那張角看重。”
戲忠接道“且又是後撤北上,他趙弘斷然不會輕易讓我軍前去圍攻張角。”
“有了!”郭嘉突然出聲。
“此番攻城,定然猛烈,到時可讓黃巾知道我軍傷亡重大,行減灶之法!”
戲忠也是點頭,隨即問道:“現在最重要的便是如何讓那趙弘知道?並且信!還有時間,吾認為兩日便好。”
“這個是得好好謀劃一番,且明日先看上一看,完善後便去找主公說,此策,必須要皇甫將軍,徐刺史,秦太守盡皆同意方才可實施。
” 定下方向,兩人便就細節問題思索商議起來。
此時鍾陽在其帳內也是暗自思考破敵之策,可匆忙之間,哪能如此輕易想到,計策不是他強項。
越想越是煩躁,隱隱有些上頭。
此時趙風回來,得鍾陽許可進入帳內。
“主公,那黃忠找到了!”
趙風有些激動,雖任務不難,甚至簡單,但這是暗衛成立以來第一個任務,意義重大。
鍾陽聽後也是衝淡心中不少煩躁。
“他如今如何?”
趙風也是忙回道:“主公,那黃忠如今在秦太守軍中任軍侯,在南陽大勝前,本是一步卒,但在大戰中斬敵數多,以此晉升。”
說到這裡,趙風也是遲疑一下,便道:“主公,另有一事,有些蹊蹺,經由多方打聽,這黃忠功勞本可升任司馬,但不僅隻得軍侯之職,便是秦太守,好似也不知道此人,只是黃忠原先上司原本為司馬,晉升校尉,此原因尚不清楚。”
鍾陽聽後一番思索,其中怕是有些隱情,這個司馬,現在是校尉了,有問題。
“辛苦子赫了,做得很好,這樣,現在你便帶我去黃忠那裡,明日便要大戰,趁此機會,抓緊時間。”
趙風隨即便帶著鍾陽前往黃忠處,期間也是知道了明日的大戰。
趙風帶著鍾陽來到黃忠處,由趙風指出便看見黃忠正在操練底下士卒。
秦頡與徐璆同皇甫嵩一樣,皆是下達明日攻城命令,各部均在整軍備戰。
待到走近些,便能聽到黃忠的訓誡之聲。
“明日便要攻城,現在多練一練,晚些早點休息,養足精神,在戰場上不僅要殺敵,還要學會保命,熟悉軍陣,便是多一分保障!今日多一分努力,明日或許就多一絲生機!”
鍾陽看著黃忠在旁苦口婆心的說著底下眾人,也是對其滿意。
沒有豪言壯語第一個破城立功什麽的,非常現實的說著如何在現場多一些保命的機會。
這時黃忠也是發現鍾陽前來,因也不認識,便過來詢問。
鍾陽也是自我介紹道:“某叫鍾陽,字博達,在營中聽聞秦太守軍中有一黃漢升,武藝甚是了得,在剿滅張曼成時斬敵無數,聞此陽著實想見見如此好漢。”
鍾陽細細看向黃忠,接著道:“此番前來,打擾漢升練軍,某之過。”
黃忠聽聞鍾陽之名,對於鍾陽勇氣,有些佩服,如今見到,也甚為驚訝,他自己一個無名之輩,如何能讓鍾陽前來?
聞得鍾陽話語,忙聲道:“見過鍾校尉,當不得鍾校尉如此誇讚,鍾校尉能來觀看,是忠之幸,無有打擾,忠在此謝過鍾校尉。只是不知鍾校尉此番前來,可有何事?”
鍾陽看著黃忠沒有親近之言,也覺得正常,畢竟初次見面。
“漢升叫某博達便是,今日特意過來認識一下漢升,如此勇猛之人,軍侯之位著實低了些,稍後我便像秦太守舉薦一番。”
初次見面,混個面熟,拉進些關系便可,且時日還長,鍾陽也是不急,得慢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