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房軍械不夠?镔鐵儲備也是不足?
鍾陽有些發愣,並州刺史張懿資助了不少軍械,加上他本身也在打造軍械,會不夠?
而镔鐵更是從之前便一直有在準備,現在居然也不夠了?
鍾陽看著荀彧,見荀彧表情凝重,並且以荀彧為人,想來也不會跟他開這種玩笑。
“為何會消耗這麽快?”
這點也是鍾陽所困惑,即便這次擴軍,軍械甲具用完庫存,也能理解,镔鐵怎麽會也用完呢?
荀彧也是知道鍾陽會有此問,很快答道:“主公,此次不僅是擴充軍士補充軍械,之前雁門軍械大多老舊,或是破損無法修複,皆是重做,尤其甲具與兵器,需求甚多,如今庫房也是還有一些,但極少,至於镔鐵,剩下的已是只夠打造五千副左右的甲具與兵器,另外若是再打造弩箭,卻是不夠。”
鍾陽著實沒想到雁門軍械會如此之少,至於镔鐵只夠打造五千副也遠遠不夠,必須要加大庫存,一旦有損耗,將會補充不上。
至於弩箭,則是必須要有。
作為這個時代唯一方便攜帶的遠程打擊手段,不能自斷臂膀。
然而糧食搜集又不能停下,也是沒有過多的錢財前去采購镔鐵。
鍾陽腦中迅速思考該如何獲得,隨即便是想到洛陽。
既然已經被何進視為心腹,如今雁門需要物資支援,總不能不給一點吧?
且當初鍾陽這雁門郡守之位,何進也未出力,如今該讓他付出的時候到了。
要想別人幫他何進做事,得給錢!
另外便是本地罪大惡極豪強,尤其是與鍾陽唱反調的,是該下手了,殺雞儆猴。
還有皇甫嵩那裡,如今他獨子都在鍾陽這裡了,且冀州有富庶,支援些軍械镔鐵不過分吧。
又不問他要糧食。
張懿那裡也是如此,關系在這裡擺著,不去用便太過浪費。
如今鍾陽不僅是為眼前做準備,還要為以後接手並州而準備。
一旦接受並州,地盤極速膨脹,所需軍隊更多,到時總不能讓軍士空著手上戰場送死吧。
思索一會,鍾陽對荀彧道:“文若,甲具與兵器打造不能停下,且弩箭也必須要打造,至於镔鐵,陽來想辦法,如今雁門困難,朝廷總得支援一些吧,不然如何抵抗匈奴,守衛雁門平安?”
荀彧見鍾陽有辦法,便是放下心中所慮。
如今他也是盤點庫房軍械才發現如今儲備不足,能提前準備便好。
隨後鍾陽給洛陽荀攸寫信,言明軍械镔鐵之事,同時又與何進書寫一封。
你的心腹,現在在雁門有難,你這做老大的,還不支援?該是老大發揮作用的時候了,若是坐視不管,以後誰敢跟著你混啊。
又是一番表忠心的時候到了。
交代好洛陽那邊的事,鍾陽便是叫來皇甫堅壽。
“文德,如今雁門難啊!情況你也都見到了,為了安置人丁,花費錢糧無數,為抵禦匈奴,組建三萬軍士,實際戰兵有多少你心中已知,如今雁門庫房已是沒有軍械了啊,即便镔鐵,也所剩無幾,到時一旦與匈奴戰上幾場,兄弟們損耗的兵器甲具無法得到補充,怕是要空手與敵人廝殺了啊!文德,你可知啊。”
鍾陽一邊說著,一邊難過,雙眼甚至泛起一些水珠。
對於鍾陽的訴苦,皇甫堅壽也知道一些,尤其是安置人口所耗費的錢糧,每日支出便是不少。
至於軍械,他皇甫家本就在雁門留有一系,也是知道雁門軍械的不足,以及儲備甚少。
皇甫堅壽也知鍾陽不容易,為了雁門,付出太多。
“主公,這些堅壽已知,我皇甫家中還有一些镔鐵,待會我就讓族中之人帶來,家中也有些錢糧,會著重收購镔鐵,另外堅壽想與主公請幾日假,我父親正在冀州,冀州富庶,我去問我父親要一點來!”
皇甫堅壽知道鍾陽艱難,也知叫他來的目的。
他皇甫堅壽雖是武人,但卻不傻,如此明顯之事,也看得出來。
不過心中卻也不反感,畢竟鍾陽所說也是事實,他能了解到。
鍾陽為雁門,確實付出太多,如今他皇甫家既然已經選擇鍾陽,便只有跟緊鍾陽腳步。
鍾陽心中也是高興,皇甫堅壽是個不錯的人啊,懂他所想。
然而鍾陽面上與嘴上卻都曉得糾結與猶豫。
“文德,陽也是想與你說說心裡話罷了,至於族中,莫要去說了,陽也是士族,知道族中也是不易,這樣不好,至於皇甫將軍那裡,也不要說了,皇甫將軍剛至冀州,也需要安撫民心,事務繁忙,文德若是想去見見皇甫將軍,直接去便是了,不用與我說,畢竟你們也許久未見了。”
鍾陽滿是為皇甫堅壽著想之意,也是令皇甫堅壽有些懺愧。
居然會如此想主公,真該死。
主公若是小氣,自私之人,又哪會如此不記付出的幫助這些百姓, 這些普通人。
如今主公有難,定然要幫!
皇甫堅壽聽完更加堅定了要幫鍾陽的決心。
“主公,稍後便去冀州,許久未見我父親,也確實想念。”
皇甫堅壽也沒有在提,想著到時再給鍾陽驚喜。
“好,另外帶些禮品,代我向皇甫將軍問好。”
鍾陽笑著答應,隨後皇甫堅壽便出去準備了。
鍾陽收起笑臉,看著皇甫堅壽離去的方向。
這時鍾陽後方突然出來一人。
“恭喜主公,文德定是已經完全忠於主公,且皇甫將軍也是徹底將皇甫家綁在主公身上,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鍾陽轉身,並未放松,依舊深情凝重。
“志才,陽想不通,陽只是一太守,皇甫將軍如今已是官位顯赫,在洛陽也有些勢力,且文德雖說不上才智過人,但也算不錯,為何會這樣讓文德,甚至皇甫家跟隨與陽啊?”
這人正是戲忠,庫房缺少軍械與镔鐵,戲忠知道後便立即趕來,他知道鍾陽會聯系洛陽。
也是過來幫鍾陽分析一番,如今安置之事步入正軌,也不太需要他們幾個文士了。
對於皇甫家的靠攏,鍾陽一直心懷疑慮,卻始終想不到答案。
戲忠也是苦笑,這實在難以想象。
“主公,不管如何,只要他皇甫家忠於主公,便用,不用想其他,且有皇甫家加入,豈不更好。”
鍾陽也懶得再想,既然想不通,便不去想了。
等以後有機會,問問文德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