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鍾聲傳遍整個京城上下,讓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動作。
正在勞作的百姓們抬起頭,眼中透露出迷茫,隨後低下頭,麻木的乾起活來。
只有了解其中關系的官吏和超凡者才露出震驚之色。
五品在明面上可是大夏的戰力天花板,如今隕落了一名五品強者,這可是頭等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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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國,皇宮。
一間深藏在地上的密室內,密室充斥著濃鬱天地元氣。
其中存在一方石床,其上盤坐著一名身穿金色龍袍的中年男子。
如果有大臣在的話,一定能夠認出此人正是當代夏國天子——隆慶帝趙程。
年近六十的趙程在大量資源和自身天賦的推動下,早就把實力提升到了四品的地步。
只是一代天子,為了躲避其先祖的吞噬,只能隱藏於地底,操控夏國上下。
在外界裝成大病將死的樣子,用以麻痹先祖。
如今離那個讓他恐懼的先祖,出關日子越來越近,讓趙程心中的恐懼逐步放大。
趙程十分明白,他的祖父,父親,叔伯,只要走上修煉之路就會莫名的暴斃。
小時候他還覺得奇怪,後面接手了皇位才知道,原來祖父他們遭受到了,那個讓他曾經敬佩不已的先祖毒手。
全部他們都被這位外表慈祥的先祖給吃了。
為了對抗這位先祖,趙程自登基以來,荒廢政事,大肆收斂天下資源,供養自身修煉。
外加上自身的天賦和特殊手段,實力也是突飛猛進。
從十歲修煉至今,如今已有數十年之久,這些年月以來,他利用所有時間修煉,但距離三品境界,還差的很遠很遠。
這些年為了突破至三品境界,布局整個夏國,如今居然有人殺了他的布置的棋子,這讓他怎麽不怒。
“影子。”
聲音落下後,趙程的影子居然一陣扭曲,隨後顯露出一道隱藏在黑霧中的身影,根本就看不清楚面貌和身形。
只是外表籠罩的一層黑霧,宛如是黑洞一般,能夠噬魂奪魄。
“陛下,臣在。”影子發出沙啞的聲音,如同砂紙在摩擦。
趙程望了一眼影子,眼中浮現滿意之色。
這影子乃是從小和他長大之人,從小就是天賦異稟,並且為他執掌影衛監控天下。
修為已至四品初階,乃是他底牌中的底牌。
“荒州的布局出事情了,劉易這個廢物被殺了,你去接替他的任務,配合陳先生拿下遊龍城。”
“清理荒州一切阻擋者,勢必要布置要血祭陣法,在關鍵時刻血祭荒州全部生靈。”
整個荒州上下生靈的命運,被趙程這個夏國皇帝一言決定。
如果這句話泄露出去的話,恐怕天下的百姓會瞬間作亂。
他自知天賦不足以,在短時間內突破三品,只能夠結助外力凝聚氣血之花,從而進階三品之境。
“好的,陛下。”影子言簡意賅,恭敬回復後,身形頓時就化作黑霧散去。
“成敗在此一舉了,大不了也就一死。”趙程眼神蕭索,長歎一口氣。
螻蟻且偷生,更何況他這個一國帝皇。
如果突破不了三品,他也要被先祖吞吃,還不如搏一搏,用一洲泥腿子的性命,行逆天改命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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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品強者的隕落,讓京城大量勢力開始傳遞消息,並且開始暗中做準備。
畢竟五品強者已經太久沒有隕落過了,如今居然隕落了一尊五品,這樣代表著風雲將臨的表現。
城東,有著一座摘星樓。
這樓閣高百丈,乃是整個京城最高的建築,並且受到京城百姓的敬畏。
只因為這摘星樓的主人,乃是夏國的五品巔峰佛道強者鑒真。
此時摘星樓最頂層上方,有著一方小樓。
這小樓除了三十六根高聳的梁柱和頂蓋外,並無牆壁,只有簡易的護欄安置在四周。
四周的狂暴的勁風全部一股腦的湧入這小樓中。
這百丈高空的勁風撞擊在梁柱和頂蓋上,發出鬼哭狼嚎的聲音,宛如厲鬼在咆哮。
其中盤坐著一名光頭老者,赤裸著上身,露出皮包骨般的身軀,胸前和背部,居然各自鑲嵌了一張人臉。
這兩張人臉被鑲嵌在這老者的身軀上,鼻子居然聳動呼吸著。
老者頭頂有著戒疤,兩束白眉從眉頭落在肩膀上,渾身散發出一股縹緲之意。
如果不看這背部和胸前的人臉,還真的是在世佛陀。
這盤坐在摘星樓上方的,正是在夏國鼎鼎有名的鑒真大師。
鑒真大師被奉為國師,終日盤坐在摘星樓上方修行。
鑒真大師修行佛道,實力已至五品巔峰。
“送行鍾居然響了, 看來是有五品隕落。”
鑒真睜開渾濁的雙眼,看向了那浮空小島的方向,喃喃自語道。
“如今隆慶帝隱藏起來,不知道在下一盤什麽大棋。”只見位於其胸前的人臉開口道。
“呵呵,隆慶小兒天天血祭凡人,比我們這般掠奪超凡血脈可狠多少。”背後的人臉譏諷道。
“閉嘴。”鑒真大師呵斥了兩張人臉的爭吵,開口道:“小心隔牆有耳。”
“我們只需要坐山觀虎鬥,反正我們也不吃虧。”
“加快收集的血脈的速度才行,壽元將近了,如今身軀可容納不了第三張人臉了。”
鑒真當年乃是百國之林中,赫赫有名的邪修,專門吸食天才的血脈進行修煉。
後面在進階五品活了近千年後,憑借著邪法,並且算計了兩名天賦異稟,剛剛進階五品境的徒弟,強行把他們融入進自身的軀體中。
納兩人之力強化自身的壽命,並且增進天賦。
唯一的不足之處,就是必須吸食超凡血脈,不然的話根本就無法維持實力。
“看來進階四品的契機快出現了。”
對於隆慶帝的想法,鑒真也了解一點,或許能夠借助這個機會,讓自身進階四品道竅境。
鑒真眼神當中閃爍著莫名之光,望向了荒州城的方向,隨後騰空而出,向著荒州城的方向而去。
一位位的野心家在隆慶帝的布局下,進入了早就設好的圈套中。
眾野心家在謀劃的時候,倏然不知自身也是別人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