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到過二姑娘和玉鐲。”

　　“在哪兒?”趙茗蕙收刀，拄著刀站立。

　　“萬象閣。”

　　陳沉聽到後點點頭，趙茗萱一天前的早晨確實去了萬象閣，並在回來的路上暴斃，萬象閣的掌櫃已經審完放歸了，姚小娘所要陳述的可能是死者生前的線索。

　　“什麽時候?”

　　“今天下午，一個時辰前。”

　　“???”陳沉表情僵住，什麽情況?

　　“沒看錯?你是不是口誤了?”

　　姚寄雨吃力搖頭，“二小姐樣貌我不會記錯的，一身湖綠衣裳，身後跟著玉鐲姑娘。”

　　頭頂沒有任何情緒提示。

　　沒有說謊，陳沉心下有疑問。

　　“你見到不害怕嗎?”陳沉忍不住走出去發問。

　　“我平日裡沒有苛待過二小姐，我怕什麽?是鬼也找不上我！”

　　姚寄雨深吸一口氣，徹底匍匐在地上，“倒是你，蕙姑娘，你對萱姑娘動輒打罵，你覺得她會向誰復仇?”

　　“偷看長針眼。”趙茗蕙沒注意到一直聽門縫的陳沉，佯裝生氣。

　　姚寄雨屁股被打的血肉模糊。

　　“下手真狠，不怕你父親回來責罰你?”

　　“後院的宅鬥如此，誰讓我習武力氣大手下沒個輕重，姚小娘怕是自身難保。”

　　“對了，萬象閣經營何種產業?”陳沉發問。

　　趙茗蕙啞然，略有些吃驚，“銀照生意，陳總管沒聽過?”

　　“yin……?yin……照?你確定?秦府二姑娘去那種地方?”

　　“怎麽了?你好歹也是在京城內當差啊?何故如此沒見過世面。”

　　“這著實令人匪夷所思，真的沒想到啊，以前只聽過東京城繁華迷人眼，真想不到已經到達開設實體onlyfans的地步了，宋朝可真是一個奢靡的朝代。”

　　“什麽昂雷粉絲?”

　　陳沉抓耳撓腮，我去調查一番，定讓這萬象閣的老板把他的私藏全都拿出來，這人定畫下了不少官眷貴婦的yin……照。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我去調查一番。”陳沉大義凜然，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那我隨後到。”趙茗蕙整理衣裙，“我整理一下儀容便去。”

　　“你來幹什麽?這種地方少來！我一個男人去就行了！”陳沉眉頭緊皺，“不許來啊！”

　　說著，陳沉疾步走出了祠堂，恨不得飛出這偌大的秦王府。

　　獨坐空房手作妻是多麽孤獨的滋味。

　　無論本來世界還是現在世界，陳沉的身體一直處在一個淤積的狀態，長期不發泄，肝氣不舒容易鬱結，久鬱成病對身體大有損傷。

　　陳沉如此安慰自己，教坊司陳沉還沒時間去，也沒理由去，現在世界裡聽說教坊司進去隨便喝兩口酒就得一兩銀子，相當於五分之一的月俸，傷不起啊。在本來世界陳沉唱歌都沒點過小仙女來助唱，真可謂安分守己守身如玉的好男人！

　　可惜好人總是沒好報的。

　　陳沉現如今還得頭別褲腰帶上過活，先不論大頭小頭。

　　……

　　萬象閣南門。

　　迎賓禮儀小姐門口左右各一，略施粉黛，清新雅致。

　　好品味，陳沉不由得讚歎一句。

　　走進店內，環顧四周。

　　汴河巨像掛在正廳。

　　汴河從城外到城內，從荒涼到繁華，一張張銀板拚接起來，畫上的人表情各異，清晰可見，賣糖人、買糖葫蘆的、賣油茶的不一而足。

　　焯！

　　這不是照片版的清明上河圖?

　　焯！這個宋朝有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