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沉接過鑰匙,扣上吉字廣鎖,將鑰匙捅進去亂攪一通,扯鎖頭,開了!
“插了之後用力一拔就行。”
“恐+5”
趙茗蕙驚呆了。
“鎖連帶鑰匙整體被換了,已經是一把公交鎖了。”
“這……什麽鎖?”
“沒什麽。”
陳沉捧出鳳冠後翻轉,檢查後鳳冠內裡果然藏著機關,其原理鳳冠戴在頭上後受重力下壓,機關觸發刺出一根鋼針,針管中空藏著毒藥。
趙茗蕙直搖搖頭,簡直不敢相信。。
鳳冠中的機關,基本說明了陳沉推理基本正確。
陳沉扯來玉鐲繼續審問。
“鑰匙在哪兒撿的?”
“王府院內,未央湖邊上,剛說了的。”
“東北角西南角?”
“東北角……東北角。”
“王府未央湖位於住宅區大門口,東北角最靠近住宅區,人流攢動,怎麽別人看不到?”
“那就是東南角,說錯了。”
“恐+7,思+7。”
“來,給我找個拶子來,上拶刑。”
“恐+20。”
“我說,我說實話,地窖,在地窖找到的,主人家一般不會去陰暗潮濕的地窖,有一次萱姑娘摔傷了我去拿冰敷,去地窖拿冰在地窖角落撿到的!”
“來,把拶子套上去,指頭一根別剩塞進去,腳踝也套上去。”
“恐+50”
“我說我全說,別動刑,別動刑!”
玉鐲涕泗橫流,癱軟在地上,黃色的液體從玉鐲身下滲出,嚇尿了。
陳沉額頭冒汗,我如此駭人?陳沉繼續努力維持凶神惡煞的表情。
“扶起來,說,別浪費我所剩不多的耐心。”
沉吟片刻,玉鐲開口一句霹靂,“浣溪她,在地窖設了神位。”
【世界探索:1%;新手教程提示您:請關注此種信仰類線索。
損值積累:248 99999;進度:千分之二點四八】
“那位神明,我從未見過。
我喜歡萱姑娘,你們無法理解我的愛,萱姑娘她極具儒慧,宣和二年,姑娘及笄年歲曾與理學二位程大儒辯經,一句“心即理,心靜則理至,天下心靜皆萬法不變”傳到左相耳邊,氣得主張變法的左相當場吐血臥病三日。她一身書生袍瀟灑倜儻與那些臭才子辯經,連人稱‘江左九鬥才’的劉大儒都拱手求饒,那身姿太令人著迷了。”
陳沉聽著這番癲狂言語,心中吐槽,怕不是達官顯貴給自家子弟刷聲望攢資歷吧?女兒不科舉不入仕,聲望如此顯赫?與大儒辯經,誰信?
生的若是兒子,那不得小學時期便發表SCI?還得是前三作。
想到此處,陳沉更是生氣,自己苦哈哈在藥劑科早起抓藥煎藥,晚上做實驗寫文章,三四年出一篇子刊,娘的科長拿去掛副院長一作,日!不,晶!
玉鐲神采奕奕繼續說。
“我該死,可我就是……喜歡,借貼身侍婢之便我作了很多汙穢之事,我將萱姑娘丟掉的褻褲、肚兜全收集起來,我必須聞著萱姑娘的味道才能入睡,我最愛的自然是萱姑娘本身。
可有一次萱姑娘洗澡的時候,我弄疼了姑娘怕是遭了嫌棄,或是姑娘發現蹊蹺,與我不親近了……浣溪說那位神明萬知萬能,拜一拜百試百靈,我便許願……賜我與萱姑娘一夜……”
“停!”
現在輪到陳沉開始頭疼,
事情走向越來越蹊蹺,這是什麽下流小說的展開。 “挑重點說!”
“萱姑娘一直念叨想穿蕙姑娘的冊封儀服,我便許願,要那把吉字廣鎖的鑰匙,第二天我在神像面前就拿到了那把鑰匙。”
“帶我們去地窖!”
兩個小廝架著玉鐲走在前面,陳沉提上樸刀身後趙茗蕙跟隨。
……
地窖入口位於下人房北面。
陰冷,潮濕,空氣中散發著霉味,這是久不見日光的原因。
陳沉咬緊牙關,還是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趙茗蕙雙手抱胸,摩擦兩邊臂膀。
地窖的盡頭,逼仄的角落裡,陳沉借著火把微光,看到牆面上掛著一幅畫。
腦袋上鑲嵌著鐵皮,鐵皮周圍釘著巨大的鉚釘, 被鐵皮封住的部分好像是眼睛,全身覆蓋斑駁不堪的黑色棘皮,似水田裡的癩蛤蟆,背後伸出無數條觸手,上面帶著赤紅色吸盤,觸手末端連著的卻是人類頭顱,面龐個個沒有五官,只有五官對應位置上的凹陷或凸起,卻能看出面龐上的表情痛苦、緊張、興奮、喜悅……不一而足,這個怪物雙手合十坐在蓮花座上,人類的頭顱一顆顆排列成環裝,好似佛祖背後的佛光霞環。
“鑒跡!”
陳沉心中默念,我倒要看看是什麽妖怪!
一團灼熱的白光襲來,灼熱疼痛,陳沉緊閉雙眼,最開始使用鑒跡後世界變化模樣不是這般!
一瞬間陳沉隻覺雙目刺痛,而後窒息,陳沉試圖張嘴呼吸,怎麽也張不開嘴?
陳沉伸手摸向自己的臉龐,上下嘴唇消失,舌頭向外頂依舊是口腔的觸感,鼻孔也被封上,上下眼皮黏連,睫毛盡數消失。
【檢測到神明之力,世界探索度提升:2%,神祇信息未知。】
“請神!請西嶽主尊金天王!”
【所請神祇無法應邀;原因:此世界西嶽主尊已死。】
陳沉開始眩暈,腦中因缺氧耳鳴不斷。
“請神!請黃河澄清尊神河伯馮夷!”
【所請神祇無法應邀;原因:此世界河伯馮夷已死。】
陳沉不甘心,他已經無法思考,只剩下求生的本能。
“請神!請大日如來毗盧舍那!”
【所請神祇無法應邀;原因:級別不夠。】
陳沉兩眼一黑,將將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