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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都市之修行在人境》第61章 初入少管所
  這次回來給母親辦喪事,兩個管教的表現還是不錯的。耿樂當眾給那麽多人講述案情經過,質疑警方辦案,兩個管教都沒有出面乾預。這一是學校方面,楊老師代表學校招待了兩位管教,給耿樂說了好話,希望在管教所多多照顧耿樂。另一方面,也是耿樂的表現比較到位,讓兩位管教看出來,這個孩子不簡單。

  回去的時候,已是第二天的晚上。警方不再派車了,三個人搭高鐵回去。兩個管教說,高鐵上人多不好看,銬子就不帶了。其中一個姓鄭的管教說:“耿樂,你這身手,即便戴著銬子,我倆也不是你對手啊!你小小年紀,怎麽就練會了這麽好的功夫啊。”

  “就是跟著網上學學。兩位管教放心,我是不會跑的。”

  “你這麽想就對了。即使受點委屈,也是幾年的事兒,要是跑了,那就是一輩子的事了。”

  “我懂。”

  高鐵上沒事,耿樂說:“我給兩位管教畫張像吧。”回來的時候,他收拾了兩件衣服和畫畫的東西,一塊兒帶了回來。

  兩位管教很有興趣,問要不要擺擺樣子。耿樂說,不用刻意,隨便幹什麽都行。耿樂一邊畫著,一邊還跟兩個管教聊著天。

  幾個小時後,到站,兩張畫像也畫好了。耿樂把畫像交給兩位管教,說:“時間短暫,只能畫簡單點兒。等回去之後,有時間了,可以畫更好的。這趟回去,真心感謝兩位管教的照顧。”

  兩位管教很高興地欣賞著畫像。鄭管教說:“還真是。你說的那些話,本來是不該讓你說的。對警方影響不好。要叫起真來,你這屬於不服管教的行為,回去後是要受罰的。不過,我倆看你這孩子,不像個不通事理,調皮搗蛋的孩子。聽說,也一直在要求上訴。或許案件另有隱情,也就遷就了。”

  另一個管教說:“你這樣,回去以後你寫個申請,要求調到學習區去,交上來。然後會有個考試。合格了就調過去。你是從學校出來的,看起來那學校還不錯,考試應該沒問題吧?學習區的條件可比勞動區這邊強多了。”

  耿樂說,“好!我學校是重點中學。考試沒問題。”

  回去報到銷假之後,耿樂就回到了宿舍。第二天又給了一天假。當天上午,耿樂就寫了申請交上去。蕭墨說,嗯,能調就調吧。調過去看看是什麽情況。如果還是跟這裡差不多。等功夫恢復一些,那就走人吧。這裡不是人待的地方。我們不能任由它摧殘折磨。

  耿樂說,老頭啊,逃跑容易,想在文明世界上自由生活就難了。現在的科技手段,到處都是攝像頭監測,隨時能進行人像識別,到處都查證件,還能隨時辨別證件真偽。逃跑不是個好辦法。當了逃犯,就算隱姓埋名,也無法在文明世界立足了。我可不想在人煙稀少的地方隱居,見了警察,就像耗子見貓一樣躲著走。

  蕭墨說,放心!我們的手段多著呢,凡人豈是能比的。變樣貌,變指紋,輕而易舉。重新辦個身份難道是個難事?大不了,我們還可以換個軀殼嘛。

  耿樂乾脆地說,我不願意。我就覺得我這副軀殼挺帥的。我不想換軀殼。我對它有情感,它畢竟是我的本原。玉樹臨風,瀟灑飄逸,又天賦異稟!嘿嘿,老頭你有點敗家哦!什麽都說扔就扔。不能動不動就逃跑,那不等於說怕了他們!

  怕誰?這裡誰讓我們害怕?就算找那真凶,對於我們來說,算是多大的難事?蕭墨不屑地說。他當然知道耿樂對自己的身體有情感,

誰會輕易拋棄自己的身體。他說的只是極端情況。作為靈修修士,可用的手段很多。  蕭墨對耿樂這兩天的表現非常滿意。母親去世對這孩子打擊很大。當時,他看到這孩子的靈魂都開始變得灰暗,那是痛心、壓抑、報復心、仇恨帶來的戾氣所致。從修行上來說,這種戾氣是魔氣的前身,這是一個會把修行引向歧途的危險前兆。他都準備好要疏導耿樂了。耿樂卻又自己振作了起來,而且,他迅速地把悲痛化成了抗爭的力量。

  他特別機靈,很快就認識到那天的悼念會,是他自被抓以來不可多得的一個接觸外界,向外界解釋真相的機會。剛開始他還沉湎於痛苦之中,對於別人的指摘只是被動地激憤地辯解。隨即他就認識到什麽才是正確的反擊方法。他當即抓住了機會,利用了悼念母親的場合來傳播真相,為日後可能翻案營造些輿論,為恢復自己的聲譽作些工作。囚犯的生活與世隔離,不抓住這個機會,向外傳播聲音就難了。

  舊時代的監獄是個吞噬人,扭曲人性,把人變異的地方。在監獄修行是不可能成功的。雖然從公開報道看,現在人界的監獄還是蠻有人性味的,但是監獄就是監獄,在監獄裡怎麽進行正常的修煉。前幾天,初步接觸了少管所之後,他發現,現在的監獄條件比過去確實有很大進步,程序化搞的很好,能隔絕許多徇私舞弊的事情發生。

  但是,這仍然不是一個正常人能待的地方。在這裡時間長了,無論是囚犯,還管囚犯的人,他們的心理在不知不覺中都可能發生一些扭曲。囚犯會變得卑微迷茫,管囚犯的人則容易變得驕縱狂妄。這樣的地方怎麽能順利地修煉?所以,蕭墨的打算就是,等功力恢復差不多,就逃出去,查案,翻案,恢復自由身。他不會讓耿樂在這種地方,白白地受這個罪。

  現在說,還有個學習區,不妨去看看。

  進少管所的孩子,都要先進入勞動區,在勞動區接受勞動改造。勞動區是個如電影描述的監獄那樣的一個充滿壓抑氛圍的地方。不是說燈光昏暗而給人以壓抑感,而是人際關系形成的氛圍很壓抑。這不是刻意設計的,而是自然形成的。

  無論什麽樣的地方,都會有一批頑劣分子。甚至從靈魂上說,這些頑劣分子的靈魂就是不正常的,或愚鈍,或扭曲,或變異,或殘缺。當然有不少所謂的頑劣分子是被後天環境改變成這樣的。對這些頑劣分子,只能用對付頑劣的辦法來對待。那就免不了粗暴、剛硬,甚至是狠戾。在勸導、教育無效的情況下,只能用激起害怕心理的辦法來壓製他。恐懼足以改變一個人的心理慣性。在恐懼的氛圍中,人們會迅速地找到自己的位置,或尊崇如王,或卑賤如蟲。

  新到這個少管所,第一件事就是換囚服。換囚服是在一個少年犯的監督下完成的。新進少年犯必須脫光全部衣服,站成一排,由負責監督檢查的少年犯逐個檢查身上是否留有不合適物品。蹲下!立起!蹲下!立起!新進少年犯們,小心地按照嚴厲的口令做動作。負責監督檢查的少年犯則用審慎的目光,掃描每個人的身體。這裡沒有個人尊嚴。

  負責檢查的少年犯看到耿樂手指上戴著一個戒指,立即命令道:“交上來。”

  這時耿樂有點緊張了。這可是蕭墨的寶貝!蕭墨安慰說,沒事。給他!難道他還能飛走了!耿樂說,他飛不走。就怕他覺得這玩意兒不值錢,隨手扔馬桶裡衝了。到時候上哪找去?這確實是個問題。

  耿樂把戒指遞過去,說:“塑料的。”他有點擔心地注視著那少年犯。那少年犯看了一番,鄙夷地隨手扔了。檢查完畢,那少年犯命令新來的少年犯穿上囚服,再把舊衣服疊好,交由少管所統一收存,出獄時領走。趁大家穿衣服,有些紛亂的時候,耿樂又將那戒指撿了回來,套在手指上。

  第二件事是剃頭,所有新進少年犯,不管你是誰,你是什麽髮型,一律刮光頭。刮光頭的也是兩個少年犯。當剃頭的第一刀從頭上刮過,耿樂疼的幾乎叫出聲來。這刮頭比拔頭髮還疼!他麽的這麽鈍的刀片能用來刮頭髮嗎?就不能把刀磨快點兒嗎?看到耿樂身上一緊,嘴角顫動,手執剃頭刀的少年犯,露出了得意的微笑。這是第一刑!疼就對了。

  等到全部頭髮刮完,耿樂感覺到滿頭熱辣辣的,如同塗滿了辣椒,不禁暗罵。

  第三件事是安排宿舍。一個管教讓耿樂拿了被褥,領著他來到囚犯宿舍。當看到宿舍情況時,耿樂又吃了一驚。一個三四十平方的大房間,兩邊靠牆各是一排整齊的木板床。木板是連在一起的,中間沒有空隙,從靠近門口處一直延伸到接近房間最深處。這不能叫做床,而是兩排床板。床板上,端正地盤腿坐著二十多個腦袋鋥亮,泛著鐵青色光芒的光頭囚犯,高矮胖瘦,形狀各異。房間中間是一個長條型的桌子,桌子的鐵架上帶有一個個可折疊的凳子。房間最深處是茅廁蹲坑和水龍頭,跟睡覺區用厚玻璃隔開。但是,茅廁的氣味仍然彌漫整個房間。

  管教讓耿樂進入這個房間。他本人則站在門口外面,衝裡面說道:“這是新來的。以後你們多幫助幫助他。老老實實改造,不要搞事情。”回頭又對耿樂說,“找到你的床位,放下被褥,馬上到前邊接受學習培訓。”說完,管教就走了。

  耿樂不知道怎麽“找到你的床位”,兩邊巡視著。兩邊床板上的光頭,都盯著這個新來的家夥。那目光,有的好奇,有的戲謔,有的輕蔑,有的冷漠,有的暴戾。在電視劇中,新來的犯人似乎都是住在最靠近廁所的一排。耿樂往最深處望去。果然,那裡的床板光光的,沒有人。

  他剛要走過去,後面一個冷冷的聲音問:“多大了?犯了啥罪?”耿樂回頭一看,床板頭部居然躺著一個。全屋都是直昂昂坐著的,只有這一個是躺著的。這個人是“獄頭”?“大哥”?耿樂學著這裡的人一欠身,說:“我十四歲。是被被誣陷的,沒犯罪,被誣陷的罪名是強奸致死。”他知道這種罪名不說沒用,很快就會傳過來。但無論怎麽裝乖,他都是不願承認自己有罪的。

  “你說沒犯罪就沒犯罪了?老子不管你犯沒犯罪,進來就是罪犯。是龍你也得給我盤著,是虎你也得給我臥著。沒犯罪的比犯罪的還要壞!容易不服管教。四指,以後就由你多管教他。讓他知道這裡的規矩,知道誰是爺,誰是孫子。”

  “好咧。大哥!”床板上跳起一個精瘦,看起來卻很有力的家夥。過來拉了耿樂一把。耿樂看那隻拉他的手,確實是四根手指。小指沒了。那家夥說:“來,把你的被子放這兒。”果然是讓耿樂放在最靠裡的位置。

  “哎!你牛比呀!才十四歲就強奸了,還強奸致死!說說看,怎麽強奸的?怎麽還給搞死了?”四指說。

  耿樂過去放下被子,說:“管教讓我馬上過去培訓。”轉身就走。

  四指冷冷地說:“我讓你走了嗎?看來是得教教你規矩了。”說著伸手就要擰住耿樂。

  耿樂隨手在他伸過來的胳膊上拍了拍,說:“我先去接受培訓。回頭給你們介紹經驗。”衝四指笑了一下,就走出去了。

  下面有人竊笑:“還真是個不懂規矩的。”“剛來誰懂規矩啊,就得教!”“四指哥,先讓他開兩天飛機。”

  四指卻臉色凜凜地走到靠門口的床頭跟前,說:“大哥,這恐怕是個刺頭,不好捏。”

  “才十四歲,就捏不住了?”那位大哥抬起頭來問道。

  雖然是被送進了這裡,耿樂並不把自己看作是這裡的人。他是被誣陷的,並不是真的有罪,與這些罪犯完全不同。他隻當是來體驗生活,來瞧稀罕的。用不多久,他就得想辦法離開這裡。暫時受點罪沒有什麽,權當是見世面了。這些人是好是壞,與他關系不大。他也沒興趣辨別他們的好壞,只要別來欺負他。

  他不知道的是,初來的少年犯中,把自己看作是無罪的,認為自己與其他少年犯不同的人,並不在少數。有一部分少年犯,即使是覺得自己觸犯了法律,也是被逼的,或者只是誤操作,自己其實是守法的好人。還有一部分少年犯覺得,是這個世界對不起他,而不是他對不起這個世界,他本質上是很好的人。

  但是,對於管教來說,來到這裡的都是罪犯。在這一點上,他們沒有區別。管教也懶得區別他們。他們都是在外面改造失敗的人,他們必須接受第二次改造——暴力改造。就像廢品回收站收回的廢鐵廢料,什麽形狀都有,什麽質地都有,且頑固堅硬,不采用磨碎重新熔融的辦法,就無法把它們煉成好使的鋼鐵。這些廢品的來路五花八門,誰有心思研究你到底是不是汙染過的,不重鑄一下怎麽能當好鋼使用?在這裡,重鑄“人才”廢品的基本手段,就是強製。不采用暴力手段進行強製,不激發他們的害怕心理,讓他們變得服服帖帖,就沒辦法重鑄他們,他們甚至會變著法子搗亂,惹出事端。所以,強製是這裡的工作方式中的一項“正常”內容。

  雖然進來的時間不長,耿樂已經看出來,這裡的少年犯明確地分為兩個類別。一類高級的,一類低級的。高級就是爺,低級就是孫。這種尊卑界限分明的分類,沒到這裡之前,耿樂是想象不出來的。現在這樣的文明世界,怎麽還會有界限分明的尊卑分類存在?其實這種現象並不是監獄刻意設置的,而是犯人之間自動形成的。在外面的人們也是因為地位或工作性質不同而自動分類的,只不過在監獄了更明顯而已。

  高級少年犯是負責統計產量和監督勞動的的,他們很像是舊時代管理奴隸或仆從的打手。打手也是仆從身份,跟主人完全沒法比,但是,他們又像是其他仆從的主人,在其他仆從面前,代行主人意志,一副頤指氣使,趾高氣揚的樣子。

  在高級少年犯面前,低級少年犯稍有不恭,輕者會受到拿捏,比如挑剔工件質量,削減完成的工件數量等,他給你記多少,你就是多少;重者則會受到毆打,那毆打可不是揍兩巴掌,打兩拳,而是直接用鞭子抽,用棍子打。打人是監獄禁止的,但挨打的人不敢反抗不敢報告,甚至自認倒霉,這種事情就自然保留了下來。

  耿樂這些新進的少年犯,進來之後,就是先被這些高級少年犯整頓。他們被要求抱頭蹲地,聽候訓話。訓話時必須老老實實,一動不動,稍動就會遭到訓斥。看你不順眼,上來就是一棍子。

  耿樂雖然心裡鄙視,但也知道,這些人恐怕得罪不起,他們不只是他們自身,還代表著這裡的運行規則。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環境必須要適應。沒必要硬碰硬,碰的頭破血出。所以,他和其他新進少年犯一樣,都是蹲地抱頭,乖乖聽候訓話。

  訓話主要講一下規章制度,作息時間分配,工作任務發放程序等,然後是規章制度外的一些“規矩”。這些規矩是這些高等少年犯製訂的,雖不在明文規章之列,但必須遵守,否則就是與他們過不去,就會遭到他們的共同排斥。

  訓話完成,還帶著他們參觀了一下工作區。耿樂看見工作區的那些低級少年犯,一個個目光呆滯,神情漠然,低頭垂目,有氣無力的,就像是六十歲的老太太,心裡不禁咯噔一下。難道自己以後也會變成這樣的人嗎?如果真是這樣,翻案不成那他可能就要逃了。

  勞動區的少年犯們,都有一定的勞動任務。這是秉承勞動改造的傳統。勞動產品的收入,據說主要用來改善少年犯們的生活條件。由於是少年犯,法律規定,不得有強製性重體力勞動,所以,他們乾的都是一些輕體力的手工活,比如編織過年用的吉祥結,疊產品包裝盒,貼產品標簽等。這是一種勞動,也是一種勞動技能的培養。勞動可以計工分。工分可以換來減刑,換來更好的食物和生活用品。但是,完不成任務,則會受到懲罰。。

  高級少年犯負有監督管理責任,這也是一種勞動,是計工分的。但是,他們也有勞動成果上交,算是他們的額外工分。他們上交的勞動成果,大多是低級少年犯“孝敬”他們的。低級少年犯用這種方法,巴結這些監督者,免得他們拿捏自己。

  這裡的人都吃一樣的飯,穿一樣的衣服,睡一樣的被褥,也都有一樣的身份,看起來大同小異,非常平等。但是,由於分工不同,他們之間,差別自然就產生了。強的自然地欺壓剝削弱的,弱的則選擇依附、歸順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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