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楓!炎楓!大夫,大夫!……”
隱約聽到有人在喊我,我慢慢從昏迷中醒了過來,陣陣頭痛讓我有些惡心,瞥了眼身旁,發現吊墜還在,這才想起剛剛發生的一幕…
我靠!這玩意兒不會有輻射吧!老頭從哪兒撿的這玩意兒!這些跡象怎麽跟書中受輻射的反應一樣啊!
完了完了,多半要涼了……沒有一絲猶豫,猛的用力把它扔出了窗外,扔出去的時候才想起來,這讓別人撿去了,不是害人嘛!
也不管頭痛不痛了,飛身穿鞋拿起手機就跑了出去。
我前腳出門沒多久,錦伊就帶著大夫進來了,看到空空的床鋪,幾人都懵了,透過窗戶看見我正在樓下,錦伊對大夫尷尬的笑了笑……
走到樓外,看著我的窗戶,按照拋物線來說,破石頭大概會在這兒附近,於是低頭仔細找了起來,找了一會兒頭都大了。
我頭一次對醫院這麽好的綠化有怨言。到處都是草叢,這怎麽找!
“你找什麽呢?”
我回頭看去,錦伊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我身後,正滿臉疑惑的看著我。
“沒事,找找那個吊墜。我擔心那玩意兒可能對身體有危害,就扔了出來。”
“啊?那我豈不是有危險了?嘻嘻”
看到她突然捂著嘴偷笑,我便大概猜到了,好像她撿到了。
“你看這是什麽?”
只見掛墜正躺在她手心,連忙說道:
“這可能有輻射,我拿著它暈倒了都,趕緊放下!”
她聽後走到我面前,摸了摸我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疑惑的說:
“輻射?不會吧,我姐夫都拿著它好幾天了才給你,他都沒事,你是不是就是沒恢復好啊?”
我轉念一想,可能就是最近神經太緊張了,過於敏感了,歎了口氣接過吊墜,看了一眼後又覺得哪裡不太對,對著太陽又仔細看了看。
哎?我記得裡面有金閃閃的東西啊…現在怎麽通體漆黑了?又看了看掛繩,沒錯啊,就是這個,這是什麽情況…
“走吧,回去躺著去,你這沒恢復好別到處亂跑。”
“今天天氣不錯,不急著回去,咱們散散步吧。”
錦伊點點頭,她臉怎麽又紅了……
在醫院修養了兩天,錦伊還是想讓我繼續休息,但沒辦法,一堆事等著處理,於是初八辦理了出院手續。
話又說回來,有點後悔,不知道什麽原因,出院後慢慢開始渾身筋骨酸痛,尤其是到了晚上,半夜更甚!
我都懷疑是不是被江水冰的,風濕了?我靠!
抱著這個疑問,我開始從網上搜索如何治療風濕,有說泡藥浴的,有說吃藥的,有說哪哪哪兒有偏方的…看了一大堆,也就針灸還算靠點譜。
這事不能拖了,已經嚴重影響到我的睡眠了,更不敢跟錦伊說,一說她估計又得把我按在醫院檢查了…
“喂,老媽,幹嘛呢?”
“沒事,在你大姨家聊天,怎了兒子?”
“我問你個事啊,我姥爺的風濕是怎麽治好的啊?”
“去找人扎的針,幾個星期就好了,你問這幹嘛?”
我吞吞吐吐的說道:“我…我好像得風濕了。”
剛說完,電話那頭就傳來我媽和我大姨的笑聲…
“你才多大就風濕了?哈哈,好了別瞎想,應該是又要長個兒了,別瞎吃藥。”
“哎……對了老媽,
我好像看見小時候那個神棍了。” 我媽聽完沉默了一會兒,說道:
“是,我們也看見了,初六下午他穿的破破爛爛的在村頭,跟他說話也不回聲,這不第二天一早就發現他死在了村南口的柴火垛裡。”
“啊?!!”
我聽後人也愣住了,這麽快?這麽蹊蹺,想了想還是不跟家人說他給我吊墜的事兒了,否則又該瞎操心了。
“行,沒事了老媽,我明天就復工了,不用擔心,都挺好的,跟我大姨問個好啊!”
“好,祝兒子新年事業順利!掛了啊”
救我上來,給了我吊墜,又回村,離世……這都什麽跟什麽啊……
畢竟人家救了你一命,該盡的禮數還是要有的,於是去殯葬店買了一些燒紙元寶,晚上來到了江邊。
見四周沒人,拿出燒紙點了起來。
“我該怎麽稱呼你呢?大叔?還是大哥…你為什麽不敢承認我們認識呢?這吊墜又代表什麽…算了,你安心去吧,希望下輩子,不再受苦……”
看燒的差不多了,又拿出一疊繼續燒了起來,看著火光中飄舞的那些灰燼,不正是活在世間的人們嗎?前進不得,後退不得…
“喂!幹嘛呢?!誰讓你在這兒燒紙的!”
我一看,三個城管正快速朝我跑來。
“你好,我只是給逝去的人燒一點紙錢, 我會打掃乾淨的,不會引起火災。”
城管似乎聽慣了這類說辭,從車上拿來了滅火器,不由分說就給弄滅了,噴的紙灰滿天飛。
“現在明令禁止市區燒紙祭祀,你不知道啊?”
“可……”
“行了行了,別可可可了,第一次警告,罰款300!”
哎………掏錢,免災……
第二天起床,渾身痛的難受,昨晚預約了一家中醫館,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去了。
看病的是個老中醫,從他厚厚的大眼鏡判斷,應該有點醫術。
“來~趴床上,這兒痛不痛?”
“哎呦輕點大夫,痛~”
“這兒呢?”
“也痛…”
“哎呦輕點輕點,痛痛痛…”
老中醫見我這症狀,頓時有點懵,再怎麽著不能哪兒都痛啊…
“小夥子,你去醫院拍個片看看吧。”
“大夫,我就是剛從醫院出來的,各項指標都沒事,片子都拍了一堆了…”
老中醫推了推眼鏡說:
“不是,你這兒哪兒都痛,我也不敢給你下針啊,要是局部痛還能找到病灶,這哪兒都痛……要不你去找別的大夫看看?”
我特麽……一百元掛號費都花了,給我說這?
“大夫我懷疑我就是被江水刺激的風濕了,您給我抓點去濕氣的藥可以吧?”
老中醫無奈的說:
“關鍵…你這並不是風濕啊!”
聽到這兒,只能懷疑老家夥醫術不精了,一肚子怨氣跑到了另一家中醫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