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麽說誰呢?”胖虎不幹了,自從跟了白林,啥時候受過別人喝斥,都是他們罵別人。
“說你呢,死胖子,還有那個半丈的老烏龜。”
白林倏地站起來,一腳踢翻了桌子。初級武者的力量異於常人,桌子飛起,離地半丈。
只聽轟的一聲,桌子炸開,化為齏粉。硝煙散去,露出一隻覆蓋著石化皮膚的手臂,那是董哲手臂,身後四丈法影若隱若現。
“老大,別衝動,學院不允許打架。”董哲身邊一個矮個男生趕緊上前勸阻。
“滾開,老子今天新仇舊恨一起算!”
新仇舊恨?白林聞言,腦海突然出現一個名字,董闊。想來,這貨可能是他大哥,海闊集團的大公子,王蘭芝的大兒子,那確實是新仇舊恨。
白林想起了幾天前的一樁舊事。當時董闊等人借著酒意正要凌辱一個帶著孩子的婦人,原因那婦人逆行,撞了他的豪車,這幾人不僅要婦人賠錢,還要肉償。白林路見不平,替那婦人賠了錢,轉身就跟交警隊老熟人馮大姐舉報,導致董闊因酒駕被刑拘。
誰料那董闊的親媽是後勤主管,和校長是親戚,於是背後擺了他一道。白林自然不會甘心被陰,給那惡霸老母來了悶棍,拍照,散播一條龍服務,使得後者上了個不大不小的頭條。算是結下了梁子。想不到冤家路窄,自己竟和那家夥的親哥分到了同一班。
白林冷聲道:“胖子,你在人家老母的屁股上刻的什麽字?瞧把董公子氣的,麒麟臂都露出來了。”
胖虎嬉笑一聲,道:“沒啥,就是“公交”倆字,俺可是足足刻了半個小時啊!”
董哲一咬牙,恨恨地喊道:“給我卸了他!”
瞬間,六個人齊齊圍了上來,背後法像突顯,除了董哲,其他全部都是三丈法影境。
白林三人也不含糊,胖瘦頭陀顯出法像,一人石化皮膚,一人凝聚冰錐,護在白林身前。至於白林,乾脆隱去法身,老烏龜實在和他的氣質不符。
六人齊齊出手。胖虎雙腳跺地,全身石化,將白林和瘦猴擋在身後。
幾聲脆響,冰火,石塊擦出一陣火花,隨後爆開。胖子後退一步,穩穩站住。圍攻的六人也踉蹌幾步,吃了一驚,他們沒想到這胖子居然如此的硬。
就在他們愣神的瞬間,一顆顆細小的冰錐從瘦猴的手中飛出,直撲六人。六人見狀急忙閃躲,但是其中三人還是被冰錐擊中,捂襠慘嚎。
“卑鄙!”董哲怒罵一聲。
片刻之後,六人再次圍了上來,畢竟是法影境初期,還未開發戰技,憑本能攻擊,當然破不了同為法影境的六人的防禦。
眼見六人再次殺來,白林心中一緊,抓住了兩人的肩膀,剛想喊跑,卻發現胖虎的身體倏然大了一圈,瘦猴的手裡也凝聚出了一種蔚藍色的冰錐。
兩撥人再次對轟,隨著一聲巨響,再次分開。
董哲臉色凝重,盯著白林三人,他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麽,喊道:“別打胖子,打白林!”
幾人會意,分散開,繞過胖子,直撲其身後的白林。白林也不躲了,想著橫豎是一死,不能拖累兩個兄弟,他沒有絲毫猶豫,主動衝了出來,顯出老烏龜,準備拚命。
就在此時,一道紅光一閃而過,白林一陣暈眩,再睜開眼,已經躺在了班長羅琳的腳下。
“白林,學院禁止私鬥,跟我去見楊老師。其余人,要不要一起去?”說完,
羅琳拖著白林朝門口走去。 幾人也停止了打鬥,各自罵罵咧咧地回到座位上,畢竟他們剛見識過楊燕的實力,那是絕對的實力壓製,不敢造次。
胖瘦頭陀交頭接耳了幾句,他們並不擔心白林,反倒是辦公室對於他來說更為安全。
去辦公室的路上。
被捆得嚴嚴實實的禿頭白林跟在小丫頭的後面,欣賞著健碩的臀型曲線,嘴裡振振有詞,道:“班長大人,卑職覺得小黃鴨似乎不符合你的氣質。”
羅琳頭皺眉,隨即反應過來,捆縛白林的時候,白林恰好躺在她腳下。羅琳哼了一聲,道:“我勸你省點口水,想想怎麽善後吧。”
辦公室裡。
楊燕翹著二郎腿,叼著一隻香煙,手指扣著桌面,冷聲問道:“說說吧,怎麽回事?”
還沒等白林開口,羅琳便搶先說道:“楊老師,白林在後面議論我的身材,隨後就和董哲起了衝突,我不得已出手製止。”
白林眉毛一挑,心道,嘿,話還能這麽說?這不明擺著告訴對A小少婦, 我是罪魁禍首嗎?
白林解釋道:“楊老師,我們三人品評班花不假,但先動手的是董哲他們。”
楊燕皺眉看了眼羅琳,見她沒有反駁,問道:“他們為什麽動手?”
白林回道:“董哲說我們聊天打擾了他賞花。”
楊燕看了眼羅琳,羅琳依舊默認,都是過來人,楊燕自然知道賞花是什麽意思,隨口罵道:“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白林諂笑道:“我可沒說假話,我就跟我兩個兄弟說呀,這班裡的花不好看,要看花那得去辦公室啊。”
楊燕聞言,先是有些錯愕,隨即抬腳踢了白林一下。白林從力道判斷,這次,他舔成了。女人嘛,沒有哪個不愛聽恭維的,你隻管舔,剩下交給誇綽。
“行了,我知道了。羅琳,你可以出去了。白林留下。”
白林對著羅琳挑了挑眉,嘴角掛著一絲微笑。
羅琳頭也不回地出了辦公室。白林目送她出去,順便欣賞一下小蠻腰,心道,論舔道,你離我十萬八千裡,家中有老姐,那不舔都不行。
見羅琳出去,白林居然屁股搭在了辦公桌邊上,倚著桌子,笑道:“老師,就您這身段,這氣質,連我老姐都自愧不如。”
楊燕冷笑一聲,道:“小屁孩,天天不學好。”
白林一擺手,道:“沒,我講的那都是真話,我發誓。”
楊燕喝了口茶,扣了扣桌面,道:“就憑你這幾句話,我就能把你開了。要不是有人托我照顧你,你早就去了面壁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