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當年陛下命家父調查戾帝暗處軍隊,外有風林,必有火山。
烈火營陰差陽錯下被滅,經臣調查,這山乃事青山寺,和以青山寺為首的八十一寺。
青山寺更是窩藏戾帝遺腹子,現,風林火山均已授首,臣霍不韋交令。”
“什麽?”眾人大驚!
驚的是由戾帝的遺腹子,更驚的是啟奏的人叫霍不韋!
霍家霍不韋,天生神力,因胸前胎記酷似猛虎而得文帝賜字子寅,小名虎兒,這可是很多人都知道的。
當年孤城霍家滿門被滅,文帝言失吾虎兒猶喪一子,眾人可是都看在眼裡的。
“虎兒,起來吧!這麽多年,苦了你了!”
“陛下臣有本奏,此人是否冒充,還有待考證……”
霍不韋飛起一腳就把樓太傅踹趴下了:“跳,老子這麽多年銷聲匿跡怕是有人忘了,霍家仁義,唯不韋睚眥必報。
來!來!來!你看看我這拳腳你熟悉不?不熟悉我還讓你體驗一番!
蠅營狗苟之輩,硬生生壓著自己侄子不讓出頭,你怕是忘了你今天的榮光都是你兄長用命換來的。
你兄長若是知道你今天這麽對付倆侄子,怕是就該當初先把你弄死再說。
你個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人,有什麽資格在這裡質疑這個質疑那個?恬不知恥的老東西,今天要不是你惹到我,我寧可踩狗屎都懶得踩你……”
霍不韋一番言論可以說是當面罵人了,像這樣撕破臉皮的,很少看見。
這簡直是不死不休啊!當然了,如果這個霍不韋是真的,樓太傅不敢!
看現在霍不韋錘他,文帝居然一言不發,樓太傅心涼了半截,這怕是真的啊。
凌不疑一個和霍家有關系的人都那麽嬌寵,現在霍不韋出來了,被文帝當成兒子一樣的人,自己這頓打是白挨了!
霍不韋也有他的心眼兒,胸口的衣服被扯開了,虎形的胎記眾人都看見了。
不少知道內情的眼睛一縮,還真是霍不韋,這下樓太傅這頓打是白挨了。
“住手!霍不韋你看你像什麽樣子!朝堂之上吵吵鬧鬧,罰奉一年!曹成,記下來!
說說那風林火山吧!”
“是陛下叔父!說……”
霍不韋把風林火山的事兒從頭到尾說了一遍,不過老乾安王已死,霍不韋對烈火營的事兒模湖代過。
眾人也終於明白了陛下為何清剿寺院了。
這是文帝和霍不韋說好了的,本來霍不韋想嚇死凌益來著,可是後來越姮開口了~
如果嚇死了凌益,那子成的身份怎麽辦?難道你讓他一輩子都姓凌?
無奈,霍不韋只能放棄了這個想法~
哎!好不容易搭建的東西,這下白弄了。
“好!霍不韋朕問你要什麽賞賜?”
“叔父,小侄要凌益和淳於氏的九族,以告慰霍家在天之靈!當年若不是凌益投敵,孤城絕對不會陷落!”
“什麽?還有這種事?”
“臣冤枉啊!”凌益立刻蹦了出來。
“你冤枉?你冤枉個六舅!陛下,這是當年他寫給蠻王的投誠信!鐵證如山!不容抵賴!”
說著霍不韋拿出了凌益寫給蠻王的信。
凌益傻眼了,他做夢也沒想到,除了淳於氏以外,還有人掌握著他投敵的證據。
你說蠻王你也是,閱完即焚這點兒都做不到?不燒不專業這點兒你都不清楚?
“好!好你個凌益,你還有什麽好說的?曹成,拿給諸位看看,免得說朕冤枉了他。”文帝把他通敵的書信拍在桌子上。
心如死灰,什麽叫心如死灰?眼前就是了。
“罪臣,罪臣無話可說,罪臣懇請饒我兒凌不疑……”
“停,凌益,我在告訴你一件事兒,還記得當初孤城那棵老杏樹嗎?
當年我從上面摘下兩顆杏子,給了凌不疑,凌不疑拿著兩顆杏子,去找我弟霍無傷換了一身新衣服,那身衣服是我娘給無傷做的,他想穿著炫耀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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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沒想到,你個老東西放蠻族入孤城,凌不疑被當作吾弟霍無傷,被蠻族打碎了腦袋。
而吾弟霍無傷,被我姑姑救了下來,凌不疑長的本就和無傷相似,我姑姑為了保住霍家唯一的血脈,就在外面住了兩年。
兩年以後,回來和你鬧的不可開交,一直沒讓你見凌不疑,你想想,你是凌不疑多大才見到他的?
多行不義必自斃,你凌家血脈早就被你在孤城掐斷了,淳於氏懷的那個,也是你親手弄死的吧?
你所說的凌不疑,是我三弟霍無傷,而你的凌不疑,已經被你放蠻族入孤城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你凌家算是斷子絕孫了!不過你放心,就算你不斷子絕孫,我也會對你斬盡殺絕!
別想著陛下能放過你,就算陛下放過你,我拚著爵位不要,拚著霍家的恩澤,我也要把你凌家各個誅滅!”
“不疑,不疑!你是不疑!你說話啊!”
“呵呵,我早就想說了,我本就是霍無傷,是姑姑為了保我性命,才說成凌不疑的。
你可能不知道,我親眼看見你抹了我爹的喉嚨,我早就想殺你不是一天兩天了!”
霍無傷滿臉的殺氣!
“報應!報應啊!哈哈哈!報應啊!”凌益此刻悲愴萬分。高呼報應以後,一口氣沒上來……
“陛下,凌益死了!”
“他倒是省心了!我也勉為其難, 只能把你挫骨揚灰了。”霍不韋上前踢了凌益一腳說到。
“虎兒,不可放肆!”文帝想著,你和他一個死人教什麽勁啊,髒了名字多不好。
“是!不過我還是要給他挫骨揚灰,您要是不讓,我半夜偷偷刨他墳去。”
文帝……
“你……誰還有本奏嗎?”文帝說到。
這時候誰還奏本啊,傻了才說話。
“那就退朝吧!霍……”
“臣告退!”霍無傷不等文帝開口,拽著凌益的一條腿,飛快的向外面跑去。
就則速度,狗都攆不上。
“陛下,臣去看看我二哥,別做出什麽過分的事兒來。”霍無傷也飛快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