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自家公子高璋的叮囑,富安瞬間就眼珠子鼓了起來。
臉上的冷汗開始冒了出來,雖然公子已經很聰明,很有才華。
但是富安真心不覺得有閑功夫不是在玩球看球,要麽就是去勾欄閑逛的公子能夠考上狀元。
“對了還有,還有上次蔡老六送來的財帛,也都全押上。”
“啊這……公子,會不會太多了,小人擔心賭檔那邊……”
公子這等傾家蕩產的行徑,簡直就跟輸急了眼,只剩下一條兜襠布的賭徒一般。
“還愣著做甚,還不快去。”
高璋交待完,看到富安一副受驚過度的表情,不樂意地瞪了眼。
“公子我好歹又逮著一回發財的機會,怎麽能輕易錯過。”
一扭頭,就看到了那蔡老六同樣也沒有第一時間進酒樓,而是站在酒樓外,正在衝跟前的蔡家管事小聲地嘰嘰歪歪。
看著這位給自己送來一千貫財帛的師弟,這讓高璋覺得,師弟縱然有千般不對。
但終究作為師兄的自己,還是偶爾也要念念他的好,畢竟對方可是花了一千貫束脩的師弟。
“你們在外面做甚,還不快點……”
酒樓內,傳來了童智勝的吆喝聲,高璋招呼了聲蔡老六之後,大步進了酒樓。
“……總之你就按照我的吩咐去做,明不明白?”
“可是小人擔心,到時候相爺倘若知曉……”
看到管事一副惴惴不安的模樣,蔡老六勃然作色喝道。
“怎麽,我都不擔心我爹收拾我,難道還用得著你來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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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府管事一臉風中凌亂地看著跟前這位蠢萌的六郎。很想拔兩把草握一下冷靜冷靜。
“管事,您看……”
看到蔡老六已然囂張地昂首挺胸,徑入步入了酒樓,一旁的家丁湊到了管事跟前小聲地問道。
“還能怎麽辦?六郎的吩咐,咱們這些下人,難道還敢違逆不成?”
“可聽六郎的意思,是要讓咱們花錢讓賭檔開個新盤口。”
“唉……賭檔不傻,咱們六郎樂意白送錢給賭檔花,對方能不樂意?”
管事一黑線地抬眼看天,自己等人若是不辦,這位心眼極狹的六郎鐵定會找他的麻煩。
倘若相爺知曉這個消息,雖然罪責不在自己的身上。
可挨上一頓訓斥是鐵定免不了的,至於六郎……唔,反正六郎皮厚肉糙,想來不怕。
盤算半天,這位管事抬手一揮。
“走吧,趕緊去辦,不然,六郎不高興怪罪起來,咱們可吃罪不起。”
“至於相爺那裡,咱們好歹還能解釋解釋……”
“倘若某真中了狀元,呵呵,不但能金榜題名,還能夠大賺一筆橫財。”
“到那個時候,就算是爹看我不順眼,咱也不缺零花錢。
回頭說不定連那樊樓都可以去顯擺顯擺,想來,那師師姑娘見到自己這位少年狀元,嘿嘿嘿……”
已經走到了雅間門口的高璋,居然聽到了身後邊傳來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淫笑。
一扭頭,就看到了蔡老六那小胖子一臉電車癡漢般的表情,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高璋與這對臥龍鳳雛,佔據了視線最好的那一間雅間,這裡坐在窗邊,就可以清晰地看到宮門附近的情況。
這個時候,距離中午尚早,可問題是誰也不知道金榜什麽時候會張貼出來。
雖然大多數時候,金榜的張貼都會在午時之後,甚至是黃昏時分。
但是喜歡看熱鬧的人們,以及這些正倍受內心煎熬的貢士們,卻也寧可在這裡等待,爭取第一時間知曉自己殿試的結果。
酒樓之中,那些自認自己殿試成績不錯的貢士們此刻正在高談闊談。
引得一乾前來看熱鬧的那些讀書人以及東京百姓們紛紛側目相望。
用不了太久的時間,這些參加過殿試的貢士們的身份就會與普通人有了本質的區別。
他們將會在金榜題名之後的一段時間,會被授予官身。
到了那個時候,可都會被稱為官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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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外出公乾的陸謙穿戴齊整自己的袍服,就看到了妻子黃氏坐到了梳妝台前梳妝打扮起來,不禁奇道。
“夫人,你這是要去哪?”
“妾身已經有好些日子都沒出門了,聽聞今日乃是今歲科舉的放榜之日。”
“所以妾身也想湊個熱鬧,過去瞧瞧。”
看到身姿豐腴的娘子那副秀色可餐的模樣,陸謙不禁有些憂心忡忡。
可是考慮到娘子著實也在府中呆得煩悶了,自己想攔那是攔不住的,只能嘟囔道。
“……那裡人那麽多,那你可得小心點,讓老王也跟著一塊去吧。”
“等為夫忙完手中事務,就趕過去與娘子匯合。”
“好,妾身知曉了……”黃氏感受到了夫君的關懷,衝夫君甜甜一笑。
想著隔壁,啊不……自家的老仆王老漢跟隨有身邊,自己這個弱女子,好歹也能夠有點安全感。
就在這個時候,出去打水的小侍女又快步進來,將水盤擱在了夫人黃氏身邊。
“夫人,你說那個小孩衙內能不能當狀元呀?”
正在畫眉的黃氏漫不經心地答道。
“這可不好說,他小小年紀都能夠成為省試的省元,說不定真有機會能考上狀元。”
“真的假的?那個小孩子比我都還小,居然能當狀元……”
小侍女滿臉不相信地小聲嘀咕道,一歪腦袋,就看到了自家老爺那張臉不知道何時湊了過來。
嚇得尖叫一聲,直接就把黃氏的手給嚇得一哆嗦,直接一道彎月眉生生劃得劍眉入鬢。
“你這丫頭叫喚什麽?”情不自信探腦袋過來的陸謙臉色一黑。
“夫君!你,你……”黃氏看到自己的妝容,直接就給氣的花容失色。
下一刻,灰頭土臉的陸謙站在了自家院子裡,甚是蛋疼。
無奈地搖了搖頭,叫來了老王,仔細地叮囑了一番,讓他領著夫人前去看熱鬧一定要注意安全。
特別是要遠離人群,最好尋個酒肆什麽的,遠觀就好。
不然,萬一娘子吃了虧,回頭自己豈不是要心痛到無法自拔。
叮囑完,陸謙這才又朝著屋內的娘子招呼了一聲,大步地朝院外行去……
高衙內成為省元的那一次,自己當時也想要過去,可惜職低位卑。
話說回來,之前衙內可是說過了,他向他爹高太尉提過自己。
只是不知道為何,至今太尉他老人家,也沒有召見自己,高衙內也沒有再過來溜達。
一思及此,滿腹心事的陸謙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幽幽一聲長歎。
PS:還有兩天,上架暴發,規則限制,望列位大爺體諒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