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這個消息,高璋不禁臉色一黑。
什麽叫三番五次毆打?明明只有三回好不好。
再說老子明明跟蔡老六已經相逢一笑泯恩仇,還特地代師收徒了,白紙黑字的那種。
親爹居然還受這等不公的征罰,果然昏君啊昏君……
高璋甚是蛋疼地在自己的小院子裡邊溜達起來,可偏偏自己又不認識昏君趙佶。
哪怕是自己有百般手段,千般算計,也沒個鳥用。
說來說去,都因為自己年紀太輕,一思及此,高璋忍不住摸了摸自己那粉嫩得都能掐出水來的青蔥小臉蛋。
高璋甚至有點羨慕富安那張滿是青春痘的糙臉。畢竟自己還只是一個孩子,唉……
還不到學駕照開車的年紀,會再多的操作,駕駛技術再牛逼有個雞兒用?
所以,現如今的自己只能搞事業,不能搞其他不正經的,嗯,搞行業也不是不行。
打量著自己這還正處於二次發育初級階段的身板,高璋無奈地道。
“我爹他可有說什麽其他的?”
“老爺沒有再說什麽,不過夫人勸老爺不要太擔憂了。
若是心中煩悶,就到後院去玩玩球發散發散。”
“……我娘這麽大方?”
“公子你說誰大方?”沒聽明白公子小聲嘀咕的富安忍不住伸長脖子。
“你等會,你確定是後院不是其他院子?”
看到富安用力點頭,高璋這才松了口氣。
原來是正經的玩球,看來都怪這個吐字不清晰的富安,害得老子手裡的方向盤差點飛了。
看著公子高璋的背影,富安總覺得公子方才話裡有話,偏偏自己實在猜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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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的一聲,高璋還沒進到後院,就看到了一個球高高地飛向天空,半天才緩緩落下。
高璋就看到了親爹腳步不丁不八,一副宗師派頭仰頭看天,等球即將落地的那一刹那。
又再一次出腳,伴隨著嘭的一聲悶響,這個球再一次以高速向天而去。
看到了這一幕,一乾高家人全都滿臉崇拜與熱切地看著那高來高去的球。
每每這個球將要接觸地面的那一瞬間,都會被老爺高俅及時地一腳給抽上天空。
看著這一幕,這讓高璋與那些高府下人一般兩眼放光。
畢竟能夠這麽玩球的,高璋也就在視頻裡邊見馬球王玩過。
親爹高俅的球技至少在這個時代最拔尖的那個翹楚,不然,怎麽能玩球就玩成太尉。
一思及此,高璋的心情變得異常複雜,昏君趙佶喜歡玩球,爹才能夠得登高官之位。
倘若昏君不昏,怕是爹頂多也就只能在大宋的那些球社裡當個頂尖球星,賺取一家人的衣食無憂。
哪裡能像現如今一般吃香喝辣,還跟蔡京那個奸相在朝堂之上打擂台?
現在正在被爹玩的這個球叫蹴球,在歷史上,這種玩球的運動就叫蹴鞠。
早期的蹴鞠所踢的球用皮子縫合而成,塞滿羽毛一類的填充物。
到了唐代,蹴鞠的形式有很大改變,羽毛填充物被動物膀胱代替。
因為膀胱可以吹起,這就使實心球發展為充氣球,外面八片皮革包裹,彈性相當優秀。
經過高璋親身體驗,覺得這玩意已經很接近於後世的現代足球。
“璋兒來啦……”高俅眼角的余光已然看到了愛子高璋,待那球再一次落下之際。
就看到他身子微微一斜腳下一個無比輕松的動作,直接就將那重重落下來的球,停在了腳下。
這本事,怕是一千年之後的一塊腹肌隊的隊員們也只有仰天長歎的份。
高璋笑眯眯地來到了親爹高俅跟前,父子二人吹牛打屁一番。
看到親爹情緒不高,高璋決定單刀直入。
“孩兒見爹似乎愁雲滿面,莫非是有什麽事情?能不能跟孩兒說說。”
聽到了這話,顯得有些心神不屬的高俅不禁心中一暖。
不愧是自己的愛子,孝順又乖巧,看到自己有心事,都知道主動來開解。
可惜啊,他終究只是個孩子,自己這個作父親的,怎麽忍心讓孩子去扛這樣的責任。
高俅抬起了大手,輕輕地拍了拍高璋的肩膀笑道。
“哦,我兒能夠有這樣一番孝心,為父甚慰,只是你還太年輕了……”
這話讓毛都沒長齊的高璋臉色一黑,不樂意地道。
“爹,你說這話就沒意思了,自古甘羅十二歲為相,你兒子我雖然距離十二還有一丟丟的距離,可也不是泛泛之輩。”
看到親兒子那副樣子,高俅不禁大樂,但問題是,自己被官家勒令閉門思過。
這樣的事情,璋兒不過是個孩子,說與他聽,也於事無補。
不過璋兒平日裡也好與自己這位父親玩球,一思及此,高俅露出了一個慈愛的笑容。
“好好好,我兒有志氣,唔……其實為父的確有個心煩之事,就是關於這球……”
“這球怎麽了?”高璋甚是錯愕地看了一眼被親爹腳尖挑起來的這個球。
高俅打量著手中的這個球,表情甚是嚴肅。
“璋兒你想必也知曉,為父與官家乃是因球結緣,經常以球會友……”
高璋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從親爹手中接過了球捏了捏,這個彈性和手感都很優秀。
畢竟這是個正經球,以球會友沒毛病。
聽爹的意思就是,這兩年他玩球的次數相比起過去少了不少。
主要還是,他的水平之高,已經天下無敵,獨孤求敗的那種。
頂多也就是時不時抽空踢上幾場,出出汗爽上一回。
不複之前那種孜孜不倦玩球的熱情和鬥志。
究其因由,主要還是大宋的玩球運動就兩種方式。
一種是花式玩球,也就是類似於踢毽子,高來高去,並且把圓型球門設在空中,球落地就算對家得分,進球得分不許落地的那種。
這種的普適性更高,特別是大宋男婦老幼都很樂意玩。
另外一種則是糙老爺們,也就是軍伍中更喜歡玩的,相比第一種更接近於後世的足球運動。
這兩種方式他都已經玩通透了,覺得實在是沒什麽新意。
高俅狠狠地吐了一回槽之後,忍不住唏噓地道。
“之前官家也曾向為父詢問,這球莫非就只有這兩種玩法已是極限?
到底還能怎麽玩,才能夠令人回味無窮,久久不膩。”
“所以啊,為父一直想著,這球,到底還能怎麽玩?能玩出什麽花來,得官家親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