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師姑娘輕抬翹臀,又往高璋身邊挪了挪,俯身側耳。
高璋的聲音在她耳邊響了起來。
“需要勞煩小姐姐你尋一位有能力,又有手腕之人,站在前台,以充門面。”
“我相信以小姐姐你看人的閱歷和眼光,肯定能夠挑到一位十分適合的職業經理人,就是掌櫃。”
“這個當然不會有問題,只是人選姐姐來挑,之後,還是由你來定更為妥當。”
說到了這,師師姑娘眼波如水,落在了高璋那張稚嫩的小臉蛋上。
“姐姐更相信小高你的眼光。”
“不過,姐姐還有一件事情,原本想要找你幫忙,只是不知道你可有閑暇?……”
看著這位禍國殃民的美人開始發功,意圖想要用美色來魅惑自己。
高璋心知肚明是為了什麽事情,趕緊打量了兩眼她那纖薄的身材穩住心神,然後伸手往懷裡一掏,取出了一本薄薄的冊子。
“可是關於那演出歌舞劇的事情?”
“這是我根據一些關於四大美人之一的王昭君的故事,所編寫的《漢宮秋》的劇本。”
“四大美人!王昭君……”
師師姑娘聽到了這兩個詞,那雙楚楚動人的明眸直接精光大放。
“小郎君你莫要騙姐姐,你是說,讓姐姐演那位青史留名的漢朝美人王昭君?”
“當然,不過姐姐你還是叫我小高更為妥當,小郎君容易引人誤會。”
高璋點了點頭,上上下下打量著師師姑娘,反正早就已經看習慣了,多看兩眼師師姑娘也不會反對。
“以小姐姐傾城傾國的姿色和身段,演繹那位漢代美人王昭君倒也可以,畢竟漢朝,以細腰體態輕盈為美……”
聽到了這話,師師姑娘總覺得這位眼神猶如在掂量自己體重一般的小色胚話裡有話,忍不住驕傲地昂首挺胸,磨著銀牙問道。
“怎麽,莫非在你的眼裡,還有姐姐演不了的美人?”
“當然有,比如楊貴妃,姐姐你跟以胖為美的大唐明顯八字不合,不過沒關系,藝術加工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實話實話的高璋看到了師師姑娘開始目露凶光,那柔軟猶如蔥白的手居然開始示威地掐在了自己粉嫩的臉蛋上,趕緊奮力掙脫及時改口。
踏馬的,居然敢非禮童男子。要不是老子還小,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哭著喊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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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璋有些倉皇地離開,而師師姑娘似笑非笑地倚著窗台,看著這位神童狀元昂首闊步朝著院門行去。
直到高璋整個人都消失在了院門外後,師師姑娘這才幽幽一聲輕歎,小小年紀,這份心思,這等才情,真真不知道日後便宜了哪家。
這才埋下了玉頸,打量著那本《漢宮秋》,方才只是草草一翻。
眼光毒辣,才藝過人的師師姑娘就已然明白,這《漢宮秋》一出,必然會吊打之前樊樓大熱,這麽久以來,場場暴滿的歌舞劇。
之前這位小高狀元編撰的那幕劇,只不過是在自己的懇請之下。
將自己與周邦彥與官家的故事代入其中,為了解官家與周邦彥之間的矛盾而作。
哪像這本,以那位青史留名,留下無數傳說與故事的漢朝美人王昭君的故事那麽的膾炙人口。
而就在師師姑娘滿心歡喜地輕撫著這《漢宮秋》封皮上,高璋那筆與官家如同一轍的瘦金體時,走到了宅院外面的高璋,卻看到了一頭驢。
一抬眼,就看到了騎著驢的那個老熟人,高璋不禁嘴角一歪。
“哎呀,居然是周大家,許久未見,沒想到今日又在此地相逢。”
周邦彥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回到了東京之後,剛剛安頓下來,第一次過來找師師姑娘,就在師師姑娘的宅院外遇上了高璋。
周邦彥掃了一眼那位方才送高璋出來之時,臉上還笑意盈盈的綠綺。
結果綠綺看到了自己之後,臉色就頓時冷了下來,這讓周邦彥心中亦是不爽。
但是面對著這位親爹乃是太尉,對方又拿捏著自己不少把柄的高璋。
周邦彥露出了一個和藹的笑容,下了驢上前數步,朝著高璋拱了拱手。
“原來是小高狀元,恭喜恭喜,沒想到你居然能以十一之齡,便高中今科狀元,當真乃是我朝前所未有之事。”
二人一番寒暄,高璋沒再多留,登上了馬車,畢竟自己是個乖孩子。
晚上肯定要回家陪爹娘用晚餐,順便跟親爹好好地勾通交流一下事情的發展。
周邦彥笑呵呵地目送著高璋離開之後,一扭頭。
“人呢?”周邦彥一臉懵逼地看著宅院門口,除了兩個守門的壯漢外,那綠綺已然消失不見。
周邦彥臉色一黑,最終還是按捺住內心的不悅,登上了台階。
好在看宅院的壯漢很是識趣地退到兩旁沒有給這位周大家任何難堪
等到周邦彥進入了院中,總算是看到了綠蘿舉著一個燈籠朝著這邊行來。
“奴婢見過周先生,小姐有請周先生入閣一述。”
“唔……帶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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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襟跨步步入了閣樓,就看到了師師姑娘此刻正安坐在那案幾後方,手中拿著一本薄薄的書冊在那裡詳端。
一旁正在剪燈芯的綠綺俯身朝著師師姑娘提醒了句,這位傾城傾國的師師姑娘這才緩緩抬起了螓首,當真是眉如遠山含黛目似秋水橫波。
看得周邦彥不禁心中一蕩, 這才是最符合自己審美的女性。
“師師……”
師師姑娘擱下了手中的薄冊,站起了身來,打量著這位兩鬢星霜,仍舊不失儒雅之態的周邦彥。
最終,只是移步到了那案幾跟前,朝著表情十分激動,快步前行的周邦彥盈盈一禮。
“奴家見過先生,今日得見先生平安還京,奴家心中的大石,也終於可以搬開了。”
距離師師姑娘尚有數步之遙的周邦彥聽到了周大家這個稱謂,下意識地左右一掃,沒有外人。
不禁失笑,上前兩步,攙住了師師姑娘那柔若無骨的柔荑。
“師師啊,你也該知道,某在外,不過都是逢場作戲罷了。”
聽到了這話,師師姑娘嘴角忍不住揚了起來,兩眼定定地看著這位名震天下的周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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