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一路前行,歇腳,來到喆城與潭城交界處的一處農莊吃飯,掌櫃好心提醒他們繞路而行,緊張地說著:“千萬別到峪村去,那有一個神經病,每到他犯病時,悲傷情緒影響著附近的人,附近之人也隨之悲傷。”
黑崎靜子好奇地問道:“還有這等奇事?掌櫃的,您可否說得再詳細一點?”
掌櫃為了讓四人了解其中要害,特意強調:“那神經病,每日瘋瘋癲癲的,時好時壞,一旦其開始悲傷,他的這種悲傷情緒就會像是病毒會傳染一般,四處蔓延,方圓一公裡范圍內的人,無一幸免。解除之法,只能是那神經病不再悲傷,才能自動解除。”
“峪村的人都像神經病一樣,時好時哭泣,短則數時,多則幾日。這也是遷居而來的人,慢慢發現的其中規律。相信個中原委的都陸陸續續遷村而來,經過些時日調理,已然痊愈,頑固不遷村,或者貧窮沒條件的,瘋癲的情況越來越重,我們溪村的,都不敢跟他們村的人有來往,避而遠之。”
聽罷,蕭宜相當自信,狂傲地說著:“哈哈,可笑至極,也許對你們凡人有影響,但是不會對我們產生影響!”
飯後,四人商議,堅信,對於他們這種異能人士,是不可能受其影響的。朝著峪村走去。
走到村中集市,見其規模,此村以前也應是商業繁榮,商賈集中之地,現今村中門庭若市,衰敗不堪,村中人熙熙攘攘,都有點不修邊幅,看著像是精神不太好的樣子。
見牌坊下,一瘋瘋癲癲的男子依靠著石柱,癱軟地坐著,傷心的表情,悲由內而生,一口心血噴出。
常人哪能抵擋得住此等心境,隨之而來是更多的人被勾出自己的傷心處,越來越多的共振,越來越多的共鳴,范圍越來越大,不停地有人倒下。
四人見狀,驚奇不已,沒抗衡片刻,也內心情緒發生變化,不受控制的悲傷不已。
黑崎靜子片刻便已清醒,原來是靈魂鎖鏈,黑崎雅子與黑崎靜子的特殊聯系方式,黑崎雅子在毀滅系基地感知到黑崎靜子的情緒出現了嚴重的波動,悲傷不已,迅速控制住黑崎靜子的靈魂,黑崎雅子念力差不多充斥著整個黑崎靜子身體,此時的黑崎靜子念力被疊加,幻境影響力自然弱了不少。像一顆鍾在敲打黑崎靜子心靈,不入幻境。隨之黑崎雅子通過黑崎靜子而感知到,此時峪村正在經歷的事情。
這種心念的傳達方式,其實還有一種千裡傳音術,神念可以傳達,借助過往的靈傳遞,比較複雜,靈魂傳遞給神,神與神傳遞再反射另外一個靈魂,是一種共振,千裡可通,是一種超脫自然現象,但現世中也有一部分人存在,此等異能大多在全附體中出現,通靈中人也有,非常緊急的情況下可以觸發,或心境合一中也可。準確度有限制,因為必須兩人同時。
而靈魂鎖鏈就不一樣,信念觸發,另一個就能收到,而且必然有主奴之分。即使千裡之外,主人通過念力,也能讓奴仆的靈魂崩潰,雖然不能殺死,卻比被殺死還慘,靈魂崩潰後,如同行屍走肉,此階段若被修法之人得之,控制利用,易被煉成銅甲人(銅屍鐵人)。
銅甲人跟僵屍原理比較相似,全身灌銅,卻又不死,同樣無知無覺,麻木無表情,刀槍不入,但灌時相當有技巧,除了異能者,凡人無法保持裡面能量固住不衰。此類做法,產量小,後來異能者發現天地間有一種非常特殊的金屬,
具有共振特性,稱之為共振銅。 整塊共振銅只需要分割出來小塊,做出小版銅人,可以達到小版銅人與銅甲人同步。
這種奴仆對主人絕對的忠誠,其在被主人施行靈魂鎖鏈術法前,都被告知過,靈魂崩潰後的危害,還是會自願上交其靈魂,以供主人綁定。
黑崎靜子見同行幾人都陷入了悲傷中,想了各種方法也無濟於事,查明不了,是何緣由,正著急焦躁著,突見村口一隊人馬走過,響鑼四起,雜技表演即將開幕,鑼聲驚到了瘋癲男子,他也喜歡湊熱鬧,朝著那邊跑去。短暫從幻境中拉回到現實,一時忘了悲哀,附近之人,慢慢解除幻境,從悲觀憂傷的情緒中走出。
此時,蕭宜,林森,祝妍才緩緩清醒,林森感覺自己如夢初醒般,眼簾還掛著淚珠;見身旁的祝妍還充斥在情緒中,蹲地痛哭,黑雅靜子忙抱著她安慰道:“都過去了,沒事了,沒事了。”
蕭宜驚詫自己也被幻境所迷,這才想起,先前溪村農莊掌櫃,提到的峪村的神經病,定是剛剛瘋癲吐血的男子,此人肯定也是擁有異能之人,並不是村民所認為的神經病。
雖說這遭,不耗費人的功力,卻特別耗費他人的精神。
黑崎靜子傳達雅子大人(軍神)的想法:此瘋癲之人竟能影響到異能人士,這種人如能歸順毀滅系,定是一員大將。
四人,商議,先退回到溪村農莊歇息幾日,找遷村人員,打探消息,看能否,從中找出讓峪村瘋癲之人歸順的方法;由黑崎靜子將此人信息匯報給雅子大人,看在預測上能否有信息提示。
夜半,黑崎雅子用念力與黑崎靜子溝通,下午之事,她已知曉,並用2小時,追溯幻境根源,查到是一個叫何歡的人,其自身也不知自己會此功能,憂傷只因心愛女神,求之不得而起,時而瘋癲,時而悲傷。找到女神圖片,顯像給黑崎靜子,命她喬裝打扮,接近何歡,哄騙他歸順毀滅系。
隔日,黑崎靜子便把計劃收服何歡的方案及關於何歡的相關信息,整理成篇,告知三人,以便眾人對何歡有一個深刻的了解,在回基地的路上,共同營造關懷的環境:
【幻修者】(何歡)
浪子心間一壺酒
神女一笑內在煮
如醉天緣夢已牽
此時身魂皆瘋癲
風流浪子何歡,天天生活在紅燈酒綠之間,人如其名,何處都歡樂,喜歡熱鬧,人稱浪哥,有時候只需跟女孩子說說話,片刻就能讓女孩愛上他,自我狀態爆棚,信心十足,所過之處,女孩都為之癡迷,可謂是:
手到拈來話動聽
貼心貼肉顯真誠
少女懷春春意動
願賭余生予浪人
異性不缺身常伴
未曾拋過一真心
一日,閑逛時,何歡無意間看見了女神微笑。
那日,路上有一小孩橫穿馬路,迎面而來的車速太快,呐喊聲四起,小孩被嚇傻了,呆滯原地,眼見馬上快被車撞到的千鈞一發之際,突然側位飛奔出來一男子,迅速將小孩抱起,避開了車,讓小孩躲過了此劫。
路邊一女子親眼目睹了這一切,此女子從驚恐到......到會心一笑,在別人眼中也許這一笑沒有什麽?是一種心情的釋懷,是一種危險過後的釋放,是一種愛的表現。
但對浪子何歡來講,卻成了回眸一笑百媚生,一下癡了。此女子的笑,愛意滿滿,是一種真正從內心發出來的溫暖微笑,浪子何歡感覺如沐春風,這種溫暖讓其深陷其中,欲罷不能,觸動了情關,至情至聖,隻認唯一。
趨之若鶩,窮追不舍,展示曾在萬花叢中使用過的各種手段,瘋狂示愛,肝腦塗地般對待女子,卑微到自己都無法理解,但此女至死對他無動於衷,無論他怎麽去追,就是愛理不理,甚至感覺煩躁,鄙於不屑。
救小孩的這一幕讓此女心有所屬,慢慢地此女與救人者成為了伴侶。
以前,處處有歡愉的風流浪子,號稱自己是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現在卻因求而不得,鬱鬱寡歡跟自己的名字來了個呼應,鍾愛之人讓其死心,她可是他心中唯一,何歡,何歡,何處還有歡愉?
隨著時間的推移,每每想到當時的場景:女子對他冰冷的態度,嗤之以鼻。對其愛人,卻是,時時洋溢著溫柔的笑臉,滿臉的幸福與期待。
終究是人,承受也是有限度的,無法接受此女與救小孩的男子已婚的現實,何歡的心一遍一遍地被心念所想影響著,反覆折磨,重複受傷。
周而複始,無時不在。這種悲傷的情緒導致,其心如同,被雪山寒冰覆蓋,日漸堆積,千年不化,越來越冰冷。
讓自我封閉起來,活在了虛幻空間,時空好似為他個人停留,只有所謂的愛、無盡的等待、無盡的思念、無盡的冰冷與悲傷。
從此瘋瘋癲癲,周行日使,慢慢地何歡的悲傷情緒影響著附近的人,附近之人也隨之悲傷。
悲傷情緒像是病毒會傳染一般,四處蔓延,中招者會被牽引出潛藏在內心深處的悲傷,並且這些最不願觸及的悲傷一旦被牽引出,永無停息,終不能自拔。
也許是天意,一般人無論你怎麽瘋都只能活在自己的世界中,然而他的靈魂卻出現了蛻變,連周圍也能影響,隨著時間的推移,范圍越來越廣。
愈演愈烈,那日,何歡又開始回憶起來,幻境皆出,全是她冰冷的拒絕之場景,傷心欲絕。悲由內而生,一口心血噴出。
常人哪能抵擋得住此等心境,隨之而來是更多的人被勾出自己的傷心處,越來越多的共振,越來越多的共鳴,范圍越來越大,不停地有人倒下。瘋癲的何歡卻不知,眾人倒下的緣由,只因自己沉浸悲傷中。
自我虛幻,玄妙之法,雖說何歡這幻境不耗費人的功力,卻特別耗費他人的精神。
人山人海,街邊響鑼開始雜技表演,驚到他,短暫從幻境中拉回到現實。何歡最喜歡湊熱鬧,哪兒有熱鬧,哪兒就有他。好在,他愛熱鬧的性質還保持在,一時忘了悲哀,附近之人,方能慢慢解除幻境,從悲觀憂傷的情緒中走出。
幾日間,黑崎靜子根據腦海中顯像的圖片,四處找尋衣服和發飾,精心喬裝打扮一番,九成相似於何歡所愛之女神。
往後幾日,頻頻接近何歡,引誘他誤入歧途,不經意地透露出:傳說曾有人通過月光寶盒穿越時空,回到了自己想需要的時空起點。
不假思索,何歡急切地追問:“月光寶盒,我怎麽才能拿到?”
黑崎靜子說道:“若是你能加入毀滅系,咱們一起重新建立新的次序,到時候可以去神墓尋找法器,月光寶盒就在其中!那樣你就可以回到從前,回到你和她相遇的時刻,到那時,你也挺身而出救下小孩,她心有所屬的人就變成你了!”
何歡聽其言,認定真實不虛。加入了毀滅系天門。黑崎靜子輕松完成任務,帶領四人回毀滅系基地複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