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璃被絕望壓到窒息。
徐久硯此時對她的逼迫,讓她這段時間一直壓抑的情緒崩潰。
“滾啊!我不想再看到你,也不想再跟你有交集,你這個殺人犯!”
“徐久硯,你是不是還嫌我不夠慘!”
窗外秋風蕭瑟。
婁璃一直崩潰哭訴很多。
徐久硯按住她想亂動的身軀:“你又在胡扯什麽?我什麽時候派人故意讓你流產了。”
“我雖然說過要你拿掉孩子,但那是你想重新跟我在一起的前提。”
他的否認在婁璃看來是狡辯。
明明婁璃才是受害者,手術完後又莫名欠徐久硯一千萬。
她無法承受這樣的事。
“周瑾之前打電話親口告訴我的,就算你沒參與,但不是因為你對周瑾的容忍,才讓我們的孩子流產?”
徐久硯深深看著婁璃蒼白小臉的諷笑:“我們?”
“沒什麽好說的,孩子已經沒了,我讓小姑把錢還給你後我們兩清……”
婁璃神情木訥。
徐久硯不想繼續刺激她,決定先去找周瑾問清楚。
剛出醫院。
就見到臉色陰沉的婁父在等他。
“徐先生,你就行行好放過我家小璃吧,你既然不喜歡她,還要親手殺了你們的孩子,就別招惹她的了。”
徐久硯皺眉:“孩子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老中醫已經告訴我真相了,說她懷孕兩個多月,還有小璃後來也自己來了這家醫院孕檢,我們去雲市不過一個月,不是你的孩子?!”
婁父氣的臉紅脖子粗,壓抑著自己不爆粗口。
徐久硯勢力龐大,現在惹怒他對小璃無益。
徐久硯瞳孔驟然猛縮,心間顫動。
他紅著眼轉身繼續找到婁璃。
“孩子到底是誰的!”
婁璃第一次看到他清冷臉色之外的情緒,心中莫名痛快。
她笑容清淺,娓娓道來真相。
“徐久硯,你還想知道什麽?要不要告訴你周瑾對我說過多少次言語辱罵?”
“哦,不對,周瑾做的那些你都知道,但你依舊包容她。”
“所以,孩子沒了也如了你的願,恭喜。”
婁璃自問自答。
她臉上笑意刺痛徐久硯。
他黑瞳漸生風暴臉色緊繃,胸腔有一股磅礴怒火想要發泄。
但看著婁璃瘦削身軀,只剩心疼。
良久,徐久硯才緩緩道:“我會盡力補償,你想要什麽我都給。”
婁璃笑出了眼淚。
用孩子換來她重新搭上徐久硯的機會。
真是代價沉重。
她現在對他只有恨,也想不管不顧圖一時口快罵走徐久硯。
但婁璃忍住了。
“我想要的徐教授不是一直知道嗎,幫我爸治好腿。”
“這個不行,我沒精力再幫你爸手術。”
婁璃毫不意外挑唇:“那我要很多錢。”
“好。”
“我還要繼續跳舞。”
“嗯,這次我給你成立專門舞蹈團隊。”
徐久硯答應支持她所有想要的。
婁璃見好就收,咽下血水委屈憤怒重新對他展露笑顏:“那就麻煩徐教授照顧我到出院了~”
徐久硯目光鎖定她的笑,心中久違泛起漣漪。
他輕輕在婁璃唇上落下一吻:“自然,我帶你去我雲市別墅療養。”
婁父得知徐久硯要把她重新接走。
第一個板著臉不同意。
婁璃留婁父單獨在病房勸說。
“爸,我現在這個名聲你也看到了,咱們家這個情況,如果不是靠著徐久硯對我那麽點興趣,早就撐不住了。”
“放心,我不愛他,
只要他幫忙把你腿治好,把婁氏振興我就離開。”婁父還是被說動。
他重重吐出一口濁氣:“嗯,我不同意又怎麽樣呢,沒有他得不到的人……”
婁璃在當天被順利接到徐久硯雲市市中心別墅。
寸土寸金的地方。
他別墅大到好像一個莊園。
婁父和張芳燕被安排到別墅附近的公寓。
讓婁璃方便去看他們。
徐久硯給婁璃請了家庭醫生。
“徐先生,這位小姐身體還是太虛,這裡吃幾天清淡的讓藥物發揮後,多給她補補。”
徐久硯看著沉睡的婁璃。
心情複雜。
他活了這麽些年,從沒後悔過。
現在卻因為婁璃被折磨成這樣,後悔自己當初逼走她。
也後悔自己間接害死了他們第一個孩子。
徐久硯對婁璃心中有愧。
每天親自照顧她。
甚至得知婁父他們要在雲市定居,他把工作也轉到了雲市。
幾天后,婁璃情況好了很多。
女傭正要給婁璃清理流產後的一些私密身體護理。
徐久硯淡漠奪過毛巾趕走女傭:“我來。”
他願意。
婁璃不樂意。
她微微連熱表示抗拒:“不行,徐教授這個還是讓女傭來吧……”
“你身上哪裡我沒看過?”
“……”
一會後。
徐久硯幫婁璃身體清理乾淨。
婁璃臉頰熱到發紅,手也微微輕顫。
這男人轉性了,居然會放低身份去照顧別人。
看來。
自己可以好好利用他的愧疚。
讓他愛上自己。
“都睡過這麽多次了,還害羞。”徐久硯洗乾淨手,優雅拿手帕擦水。
他視線落在婁璃紅潤的唇上,下一秒覆唇而上。
婁璃驚呼被盡數堵住。
往日徐久硯的折磨歷歷在目。
婁璃絕望以為他現在又要。
但徐久硯只是溫柔繾綣的吻著。
窗外陽光折射在他高大身軀。
讓徐久硯身上陰鬱氣息散去不少。
婁璃莫名心安。
一個月的時間。
她恢復過來。
徐久硯認真照顧她這麽久,除了接吻外沒做更過分的事。
婁父和張芳燕也偶爾來別墅看她。
聽到徐久硯的舉動。
婁父還是有些不相信:“禽獸還能變好?”
很不巧,徐久硯下班回來正好聽到這句話。
婁璃嚇得趕緊讓婁父回去。
房間只剩兩人。
徐久硯神色淡然來到她身邊:“你身體恢復好了嗎?”
“謝謝關心,醫生說已經徹底恢復了,明天就可以繼續跳舞……”婁璃心虛別開視線。
徐久硯聽到父親罵他禽獸。
反應這麽平淡?
徐久硯“嗯”了一聲慢慢脫衣:“那就再等一個星期去舞團。”
“為什麽?”
“因為我要做禽獸該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