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芳燕用各種毒辣字句辱罵婁璃。
“難怪你是個被人拋棄的賤種,原來是天生克命,你家人遲早都會被你害死!”
婁璃失神聽著,全程無言。
不久後,電話掛斷。
也印證著,這個家也徹底散了。
深深的無力感讓婁璃疲倦倒在地上。
希望一覺醒來,事情解決了多好。
婁父也聽到了張芳燕辱罵婁璃的電話,心中很不是滋味。
從那時起,婁父沒再催促婁璃每天尋找張芳燕的下落。
短短幾天,婁父身體每況愈下。
婁璃急著想帶他去醫院:“爸,你這幾天胃口一直不好,咱們去醫院看看啊!”
她不想婁父再出事。
婁父皺眉拒絕:“不行,去醫院太費錢了,我沒什麽事你別小題大做。”
婁璃還是沒能勸動他。
她只能換著花樣給婁父多做些好吃的。
第二天,婁璃接到克裡絲通知,要去雲城的夢舞分公司練習。
出門前,她不放心囑咐婁父:“爸,中飯我也做好了,您待會拿到微波爐熱熱就能吃。”
看著婁父沒精神的樣子,婁璃越發不安。
等到中午時,這股不安被驗證。
婁璃接到陳若棠電話。
婁父割腕了。
“小璃沒事的,還好我回去的早,相信伯父肯定會好起來。”陳若棠在手術室外陪婁璃。
婁璃早已哭紅了眼,緊緊咬唇強撐崩潰:“嗯,麻煩你了……”
“朋友之間不說謝。”
三小時後,婁父出了手術室。
他情況不嚴重,只是失血過多。
“幸好沒割到大動脈,你們家屬記得要多給這種殘疾老人排解心裡壓力啊。”醫生交代完後離開。
婁父醒來是當天晚上。
婁璃帶著哭腔松了口氣:“爸,不要再做傻事了……算我求你,不然我真的要撐不下去了。”
婁父也慚愧低頭:“小璃,我已經是個沒用的殘疾人,你把我帶在身邊不過是累贅,我不想再耽誤你……”
接著,父女說了一整晚心裡話。
直到次日,婁父才好不容易被說通。
“知道了小璃,我不會再讓你擔心,咱們熬過苦難肯定會過上幸福生活……”
婁璃欣慰擦著眼尾淚水:“嗯,一定。”
可往往天不遂人願。
婁父還沒出院,當天中午婁璃就接到了雲市另一家醫院的電話。
張芳燕心臟病發被好心人送到醫院。
情況非常危險。
“婁小姐,如果你們有關系的話請在三小時內請一位專業外科醫生來幫忙!”
“否則,您小姑的情況……”
醫生欲言又止的話徹底將樓婁璃打入無盡深淵。
她安撫完婁父,在趕去張芳燕醫院的路上,邊聯系顧聞。
但顧聞以此時沒時間推辭。
婁璃知道如果是徐久硯的話,顧聞肯定願意幫忙。
她踩碎尊嚴將唇瓣咬出血,才顫抖打通徐久硯電話。
在最絕望的這一刻,她只能想到徐久硯會幫自己。
婁璃做好了被言語侮辱的準備。
但接電話的是周瑾。
“”請問哪位?該不會是婁小姐吧?想我家硯了?”
“很可惜他現在正洗澡,我們接下來準備進行繁衍後代的準備了,沒時間跟你接電話哦。”
婁璃一字未說,電話就已經掛斷。
她感覺前路一片黑暗無邊際。
“婁小姐,我聽陳若棠說這顧老頭拒絕給你小姑手術,我把他給綁來了!”
這時,陸予延拎著一臉氣憤的顧聞來到醫院。
顧言訕笑著跟在一旁:“老爹,
您就幫幫婁小姐吧,畢竟她很認可你的醫術!”婁璃絕境逢生,感激到眼淚一個勁掉。
她跪在地上真誠請求顧聞:“求求顧醫生救救我爹……”
顧聞實在不忍心甩手就走。
但還是生氣陸予延居然直接把他綁了過來:“我可以幫你,但這臭小子滾遠點!”
陸予延為婁璃忍下到嘴邊的髒話:“……行,我走,你這老頭最好治好她小姑!”
張芳燕的手術在當晚深夜結束。
很成功。
顧聞早已累的直不起腰,婁璃扶著他來到旁邊休息室。
體貼倒了杯熱茶:“感謝顧醫生幫忙,十萬手術費我已經打到了您帳戶。”
顧聞很欣賞婁璃懂事:“倒也不用這麽多,幾千塊就行了。”
“對了,你跟徐醫生最近吵架了?他這兩個月瘋狂抽煙人也很陰鬱。”
婁璃:“沒有,我們只是結束合作關系了。”
又陪顧聞聊了會,婁璃告別眾人一個人來到河邊散心。
她想整理一下雜亂思緒。
直到濕潤河風卷過她紅腫眼眶,婁璃才恍然回神。
動了動站麻的腳,她轉身離開卻不知徐久硯何時站在自己身後。
“婁璃,你給我打過電話?”
“不小心點的,徐教授別介意。”
徐久硯讓助理找到婁璃。
卻看她神情難過一直在河邊吹風。
他心中疼惜卻久久找不到話題搭話。
婁璃過分疏離讓他眼眸染上寒霜:“離開我過的不好?想回來就求我。”
“不了,我雖然輕賤,但也沒有下賤到要破壞別人家庭的地步。”
婁璃禮貌後退幾步:“既然徐教授打算跟周小姐結婚生子,就請忘記我這個人吧,當咱們從未相識……”
“婁璃,你在扯什麽胡話!我什麽時候要跟她結婚生子了?”徐久硯面色陰鬱掐住她下巴。
“今天她在電話裡說的。”
徐久硯皺眉:“今天她借我電話用一下,這是她在胡編亂造。”
婁璃微愣,心中陰霾奇異散去些許。
只是她跟傅司南的事,依舊是她心頭痛。
“嗯,徐教授咱們沒關系了,我不想再牽扯進你跟她之間。”婁璃美眸閃過寂寥。
就算徐久硯不在意。
她也會嫌自己髒。
徐久硯冷冷扣住婁璃手腕:“從我們第一次上床開始,你注定要跟我糾纏不清。”
“現在想逃太晚了,我要你。”
婁璃被他粗暴拽到車上,暴力撕扯衣裙。
“徐教授,你不是說我這次離開你再也不會找我了?”婁璃試圖讓徐久硯保持理智。
但他只是涼涼勾唇:“不錯,我是說過。”
“但我現在反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