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強的運氣還是不錯的,來到驛站不過一刻鍾左右,馬車便出發了。
一路晃晃悠悠趕往鳳凰鎮,到地方的時候已經的一個時辰之後了。
來到一處新的地方,周文強的心情也不由得變得振奮起來。
他挎著自己的布包,在鳳凰鎮的大街上走著,嘴角微微上揚,始終掛著一抹笑意。
鳳凰鎮比之城關鎮果然繁華了不少,來來往往趕路的人也很多。
這邊還有專門的交通馬車供行人們使用,只需要支付幾文錢便可以去想去的地方。
周文強甚至還看見一些非常闊氣的富家子弟,一個個打扮的光鮮亮麗。
不過他們沒有駕著自家的馬車出行,反而是對著路邊駕車的車夫喊道。
“去鳳凰酒樓!”
“好的這位少爺,承蒙照顧,收您十文錢。”
那富家子弟也沒有多說,直接丟給車夫十文錢,然後便走進了馬車的車廂內。
眼前的場景,讓周文強在心中不由得大呼臥槽。
這鳳凰鎮果然和城關鎮不同,居然連出租車都有,雖然是馬車,但也很不錯了。
而且那些車夫也非常有眼力見,知道普通百姓根本不會花錢坐車。
一個個將目光放在了那些富家子弟和背著行囊的行人身上,畢竟只有這些人有用車需求。
而這些駕車的車夫,或是駕馭著自家喂養的馬匹,或是加入了當地的車馬行,在整個鳳凰鎮也算是高收入的一批人。
別看驛站這邊駕車的車夫挺多的,其實整個鳳凰鎮也不過是有百來輛這樣的馬車,而且大部分車夫都是租賃車馬行的馬車去拉客。
不過這群車夫可不少賺錢,一個月能賺到的錢最起碼也有五百文以上,比之煉器堂的煉器學徒也絲毫不差。
將心神稍微收斂了一番,周文強又看向了路邊的街頭小巷。
有很多賣小吃的攤位就擺在路邊,鋪子裡散發出了濃鬱的香味,讓周文強覺得食指大動。
還有不少打扮光鮮亮麗的富家子弟圍在路邊的小吃攤旁,品嘗著這些美食。
眼前的場景讓周文強略微有些驚訝,倒不是他沒有見過世面,而是沒有想到鳳凰鎮和城關鎮差距如此之大。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耳旁突然響起了一道諂媚的聲音。
“客官要住店嗎?”
“嗯?”
聽到聲音後,周文強趕忙轉頭向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發現一個半老徐娘的婦人正喜笑顏開地盯著自己看。
主要是對方言語之中的挑逗之意,讓周文強都感覺到有些臉紅。
他自然不會這麽稀裡糊塗的就到別人的店裡住下,萬一是黑店可就糟了。
不過現在也是閑來無事,於是他不由得問道。
“咱們這店,正經不?”
“嘿嘿,瞧客官您這話說的,要多正經就有多正經,要多不正經就有多不正經,還不是客官您一句話的事。”
聽到周文強問話,那中年婦女頓時喜笑顏開,直接向周文強這邊靠近了過來。
聽到對方的話,周文強可被雷的不輕,沒想到居然還有這樣出門拉客的人。
他感覺到有些無奈,於是也沒有再搭理對方,直接快步向著一個角落落荒而逃。
見到周文強居然沒有再搭話,反而是直接逃跑,那中年婦女頓時有些不高興了。
“窮鬼,不住店還問這麽多幹什麽?”
匆匆逃離了中年婦女的魔爪之後,
周文強又在路邊逛了起來。 因為對於鳳凰鎮這邊一點也不熟悉,於是他便到了一家雜貨店裡面,買了份地圖。
這地圖可一點也不便宜,雖然只是一摞厚厚的牛皮紙,但卻花了他五十文錢。
現在也沒有什麽事情,周文強又在街上逛了一陣子,然後才找了一家看起來很是普通的茶館。
他要了一杯茶後,便坐在桌子旁看起地圖來。
……
而讓周文強不知道的是,這鳳凰鎮這裡並不是只有他一人在,還有他的一些熟人。
之前一直慫恿夏小月和周文強和離的喬夕顏,這個時候正在鳳凰鎮的倉部當差。
早在一年前喬夕顏就從周來書院出師,憑借著自己家裡的關系,被分配到了鳳凰鎮的倉部出任稅吏,而且還是那種隻拿錢不怎麽乾活的輕松差事。
這天剛好是旬休日,不需要去倉部點卯,在家吃了頓午飯之後,喬夕顏便準備出門溜達一圈,
喬夕顏換了一身清爽的月華裙,整個人如同一朵明媚盛開的鮮花一般,出了喬府之後向街道上走去。
見到早已經在門口不遠處停著的一輛馬車,她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自信的笑容,快步向前走了過去。
“潘仁貴,快說,你該怎麽感謝我啊!”
“你那朋友是很漂亮,可畢竟是結過婚啊。”
聽到喬夕顏的話之後,潘仁貴頗有些失望地搖了搖頭。
“你這人怎麽能夠這樣!之前我就和你說了,我這好姐妹只是被人渣欺負了而已,她人很好的。”
皺著眉頭說了句話後,喬夕顏直接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就準備打道回府。
“喬大小姐,我錯了,我錯了,剛剛就是開個玩笑而已。”
見到喬夕顏好像有些生氣了,潘仁貴趕忙手忙腳亂的去喊她。
“剛剛只是一時戲言,前幾日我遠遠看到過你那個好姐妹,早就已經被迷住了,我潘仁貴就喜歡這樣溫婉可人的女子。”
聽到潘仁貴的話之後,喬夕顏這才覺得心中舒服了一些。
“哼!要不是看在你爹的面子,我才不會將好姐妹介紹給你這個油嘴滑舌的家夥認識呢。”
見到喬夕顏沒有再準備離開,潘仁貴趕忙恭維地說道。
“是我沾了喬大小姐的光,晚上請你在鳳凰酒樓吃飯。”
嘴上這樣敷衍的說著,潘仁貴便抖了抖手中的韁繩,駕著馬車向前方行去。
“對了,你那位好姐妹是在哪裡做事來著?”
“她在藏書樓做事,你這家夥也不記著點。”
喬夕顏的眉頭又皺了皺,感覺潘仁貴這個家夥好像真的是有些不靠譜。
“記住了,記住了!”
潘仁貴不屑地撇了撇嘴,手中的韁繩又抖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