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情重義是胖子為數不多的優點之一,此時他義憤填膺,為我打抱不平的樣子著實讓人還有點小感動。
不過胖子仁義,我也不能因為自己的事情牽連他睡大街吧,要真那樣倒顯得我不仗義了。
我苦笑一聲,此時的心境相對於胖子反而平靜了許多,看向隱藏在黑暗中的小樓淡淡地說道:“胖子,你說今天這件事情孰對孰錯?”。
“那還用問嗎?姓予的臭娘們劈腿在先,撒謊騙咱們來這鬼地方給她賣命在後,這是你老實不敢計較,要是胖爺早就打的她親娘都不認識...”,也不知道胖子哪來的這麽多詞,一說就停不下來。
我連忙做了個停止的手勢不快地反駁道:“嘿,你不貶我心裡不舒服是嗎?什麽叫老實?我那叫憐香惜玉,跟女人動手非君子所為”。
胖子對我的話不以為然,不屑地瞥了我一眼說道:“廢什麽話啊,不打女人可以算你有理,可不乾那個托馬斯就是你沒種了”。
話趕話越說越對我不利,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之後,我趕忙轉移話題說道:“這些都是細節不用在意,那啥,你既然能分清我們是正義的一方,那為什麽走的人是我們”。
胖子一下愣住了,接著脫口而出:“哎,對啊,我們...”,話說到一半他又否定道:“不對,這小院是他們租的,既然鬧掰了自然是我們離開”。
“哼”,我冷冷地哼了一聲說道:“沒錯,小院是他們租的,可是他們理虧在先,咱們又是被騙到這裡的”,掃了眼四周接著說道:“你看周圍都是荒蕪一片,咱們也沒有露營裝備,先不說夜晚低溫容易受涼,萬一有個蟲蛇鼠蟻咬上一口可就不好了。總結一句話,住宿這事他們得管”。
像是被我的話說動了,胖子猶疑不定地問道:“話是這麽說,可是就算胖爺豁出這張臉去叫門,他們能給開門嗎?”。
我大手一揮毫不遲疑地說道:“你盡管去叫門,他們有求於我必定會開門”。
胖子沒有挪動腳步,皺著眉問道:“照你這意思,咱們還得給他們賣命?為了睡一覺不值得吧”。
“墨跡個啥”,我催促著說道:“現在話都說開了,沒有什麽是不好說的,你不是好久沒開張了嗎?到時候你可以狠狠得敲他一筆勞務費嘛”。
胖子像是已經看到了大把的錢堆在眼前,“那你又圖個啥?以娘家人的身份給那臭娘們做嫁衣?”,興奮之余他又以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我。
一腳踹在胖子的屁股上,我瞪著眼罵道:“做球個嫁衣,快叫門”。
胖子揉著屁股不情不願地一邊朝院門走去,一邊嘴裡還嘟嚷著:“這麽硬氣怎麽不自己叫門”。
三聲敲門聲過後,小樓裡的燈亮了,一個男人將門打開一道縫隙,探出頭問道:“誰啊,這麽晚敲門”。
聲音很熟悉,正是那個帶我們過來的外國小哥保羅。“廢什麽話,趕緊過來給胖爺開門”,胖子聲音豪橫得就像對方欠他一個億似的。